李氏難以置信,失聲道:“什麼?皇後娘娘薨了?”
盧希甯點點頭,說道:“先前行墨告訴我的,我也覺得很意外,選秀時她還好好的呢。”
宮裡的皇後離盧家太遠,彼此也沒有什麼交情,李氏也隻唏噓了幾句,起身吩咐下人将過端午節的裝點全部取下來,又去拿了素服讓大家換上。
不大一會,盧騰隆也從衙門回了家,見到她們都一身素淨衣衫,說道:“你們都知道皇後娘娘沒了?”
李氏說道:“先前納蘭公子差人送了雞舌香給妹妹,順道說了皇後娘娘薨逝的消息。”
盧騰隆聽到雞舌香,斜了眼案桌上放着的匣子,撇了撇嘴罵了句,去換了身素服出來,順手拿了隻雞舌香含在嘴裡,砸吧着嘴說道:“還真是香。這皇後娘娘一去,皇上估摸着得要綴朝幾日,我也不用去衙門了。不過大家都得警醒些,不能被人抓着小辮子,到時候參揍一本,得吃不了兜着走。”
李氏應了下來,又問道:“皇後娘娘怎麼突然就沒了?”
盧騰隆說道:“也不是突然,昨兒個皇後娘娘誕下了龍子,沒能挺過去。這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皇後娘娘這次沒能再走回來。”
李氏歎息,說道:“可惜了孩子,才剛生下來,就沒了額涅。”
盧騰隆暗自翻了個白眼,說道:“那可是龍子,哪輪得到你我可惜。皇上也不過二十歲出頭,肯定還得立後,少不了他的嫡母。萬幸是妹妹沒有入宮,納蘭容若雖不那麼好,嫁到納蘭府上總比宮裡強。”
李氏斜睨着他,“你吃着納蘭公子送來的雞舌香,還說着他的壞話,也不怕壞了你的舌頭。”
盧騰隆不敢反駁李氏,幹脆叫上盧希甯,一起去逗他的蛐蛐兒玩。
赫舍裡氏薨了之後,康熙綴朝五日,官員命婦進宮哭靈,京城百官持服二十七日。盧騰隆官職雖小,照樣得服喪。
納蘭府上更不用說,納蘭明珠與覺羅氏,納蘭容若都得進宮哭靈。等過了孝期,因着成親前見面不吉利的習俗,兩人也沒有再見過。
不過納蘭容若雖未親至,行墨卻經常來送東西,夏天莊子裡新鮮的瓜果,新奇的小玩意兒,甚至還有大塊的冰,源源不斷送到了盧家。
盧希甯吃着新鮮瓜果,守着冰盆,夏天雖然炎熱,過得還算舒适。
日子倏忽而去,轉瞬間就到了快成親的日子,家中親戚絡繹不絕,前來給盧希甯添妝。
盧希甯直驚歎,原來盧家還有這麼多親戚。李氏不止一次嘀咕:“多年都沒來往,今兒個突然上了門,這份禮可不輕,還真是,唉。”
盧騰隆說得很直白:“這是見着妹妹嫁到了納蘭府,那些阿瑪去世後的白眼狼,重新又眼紅了。送來的禮,你隻管收下,當年阿瑪在時,他們可沒少上門打秋風,現今就算還回來了。”
李氏掏空了家底,加上親戚的添妝,給盧希甯湊齊了滿滿當當的十六台嫁妝。在京城裡,她嫁妝雖不算豐厚,也不算太差。
依着規矩,提前一日送嫁妝,幸福比美好細心些,李氏便差使她跟去了納蘭府歸置整理。
盧希甯看着人吹吹打打擡着嫁妝離開,再打量着四周,盧家上下洗刷一新,掉漆的大門也重新刷過,喜氣洋洋。
盧揚祖家也全家前來幫忙,張氏與盧婉甯,也從西跨院走了出來,在婦人堆中待客。
她隻覺着腦子都吵得嗡嗡響,她是新娘子,也幫不上什麼忙,幹脆在東跨院躲清淨。等到晚上吃喜酒道賀的人回家之後,總算安靜了下來。
李氏來到東跨院,拿出大紅繡花的嫁衣,在盧希甯身上比劃,喜笑顔開地道:“妹妹生得明豔,再穿上這身嫁衣啊,保管是京城最美的新娘子。”
盧希甯僵着臉,怎麼都笑不出來,她臉上被張婆子拿着細線才絞過臉,痛得她眼淚汪汪。
李氏看得好笑,轉頭看出去,盧騰隆蹲在外面的廊檐下,耷拉着腦袋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事,從匣子裡拿了本書出來。
她翻開書,指着上面的圖畫,壓低聲音說道:“妹妹,這上面的圖畫,你可看得懂?”
盧希甯見李氏神神秘秘,不由得好奇起來,拿過書仔細一瞧,雖然畫得有點兒抽象,還是大緻能看得懂。
她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嫂子,你還看這些啊,不過這也畫得太不清楚了。”
李氏臉紅了紅,忙朝外看去,見盧騰隆仍然沒動,輕拍了她一下,說道:“你别大聲嚷嚷,姑娘家成親後,都要遭受這一遭,你究竟懂不懂?”
盧希甯明白李氏說的是成親後洞房之事,對人體構造她當然懂得很,不住點頭說道:“我懂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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