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羅氏爽快應了下來,說道:“沒事,反正也不遠。等下回去我給你選些補品,你一并帶回去,讓你嫂子安心養胎,等肚子大了快生時,我再幫着給她尋個好産婆,保管她能順順利利生下兒子。”
盧希甯道了謝,覺羅氏笑着道:“都是一家人,謝來謝去作甚。你快看看,我選的這些你喜不喜歡,要是不喜歡,再讓掌櫃去拿别的來。”
匣子裡堆滿了做工精美的金累絲簪子,加上各種珠翠手串,盧希甯忙道:“我都很喜歡,不過太多了,我留下這個手串就好,其他的還是額涅戴吧。”
覺羅氏說道:“都是給你的,反正這些東西也不值幾個錢,就是圖個新鮮而已。”
她壓低聲音:“我庫房裡的那些才是好東西,下次空了我帶你去看,到時候你選幾樣。天色不早,我們回去吧,等下老大回來了,沒見着你在,他又得抱怨。”
盧希甯隻得收了下來,起身與覺羅氏坐着馬車回了府。進屋換了身衣衫洗漱出來,鋪上紙,坐在桌前開始補今天的一百篇大字。
天色暗下來,屋子裡點上了燈盞。納蘭容若進到院子,見到盧希甯在家,眼神一喜,加快腳步小跑着回了屋,見她又在案桌前補功課,笑着說道:“甯甯今天可逛得開心,都買了什麼了?你給我買的糖人兒糖葫蘆呢?”
盧希甯放好筆,抓起放置在一旁的弓箭,拉弓上弦,對準了納蘭容若:“沒買,我給你現串糖葫蘆!”
箭矢呼嘯着,從納蘭容若胯.下穿了過去。
第三十章無
下面涼飕飕,納蘭容若整個人僵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低頭看着下面,又擡起頭難以置信盯着盧希甯:“甯甯,你?!”
盧希甯放下箭,深深吸氣吐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對不住,我現在情緒有點兒不好,等我緩和之後我們再談論這件事,不然隻會吵架。”
她的神色太過平淡,眼神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冷,雲淡風輕說着這些,拒人于千裡之外。
明明早上她還笑着把他送到了馬車上,下衙時他幾乎是馬不停蹄趕回府,期待她會如以前那般撲到懷裡,他們再抱着親親密密說話。
這一切實在來得太措不及防,一盆兜頭澆下來的冰水,将他的熱情全部澆滅。
納蘭容若情願盧希甯哭罵吵鬧,也好過她現在這般。他的一顆心也冷下來,慘白着臉,一言不發轉身大步離開。
厚棉簾來回晃動,一會兒後終于停擺。盧希甯收回了目光,鋪上紙,拿起炭筆,開始聚精會神畫圖。
她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繪制大腦或全身神經圖,繪圖需要全神貫注,等到畫完之後,原有的情緒也就慢慢淡了。
盧希甯清楚自己為何生氣。
來到這個對她來說全然陌生的世界,兩眼一抹黑,好似進入了個無底黑洞,掙紮着一路走到現在,情緒早已經到達臨界點。
今天的事情,觸發了她積累已久的怒氣。
她不是不相信納蘭容若,也不是因為盧騰隆說的那些話。
她在意的是,她的安全感,要來自某一個人,而不是自己。
就算那個人,是納蘭容若,他再喜歡她寵着她,也不行。
*
前院。
納蘭容若心裡汪着一團火,疾步沖進書房。行墨見到他回來,愣了一下之後,也不敢多問,忙跟着上前要點燈,他厲聲怒斥道:“滾下去!”
行墨大驚,忙不叠退了下去,剛退到門口,又聽到他冷聲道:“去查,今天少夫人跟誰出去了,見了哪些人,還有,今晚院子的事情,半個字都不許透露出去!”
行墨忙應道:“是,奴才這就去。”
廊檐下點着燈籠,納蘭容若借着依稀的燈光,在書案後坐了下來。他已經許久沒有獨自坐在這裡,平時隻要他在家,盧希甯也一定在,他在哪裡,便會拉上她到哪裡。
上次獨自在書房坐立難安時,還是他迎娶她的那晚。
書房裡暖炕一直燒着,屋子裡暖意融融。
納蘭容若卻感到冷意從腳底蔓延上來,他對她那麼好,幾乎是掏心掏肺的好,她卻半點都不上心,她根本就不在乎他。
手下意識撫上衣袍上的破洞,他竟然不知,她的箭術何時變得如此好。他記得隻教過她基本的姿勢,看來這些時日,她沒有少練。
因為她獨自在家寂寞,所以有大把的功夫練習吧。拉弓騎射有多枯燥,納蘭容若自小學習,對此一清二楚。
她在校場,一遍遍挽弓的身影,好似在他面前浮現。
心底深處,絲絲疼痛止不住往上冒。
她總是對他笑,毫不掩飾對他的愛意。他從沒有聽過她任何的抱怨,說過任何的不好,有什麼吃什麼,有什麼穿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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