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穿戴和氣質,根本不像妾室一流的,倒像是大家夫人。
夏雲桐心中一動,朝着側牆站了站。
卻沒有想到,那女子卻将視線看向夏雲桐,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幾息後,她笑着對旁邊的大丫鬟說:“牆根下那個丫鬟抱着的牡丹花開的真好看,能不能走近點讓我瞧瞧?”
大丫鬟招手:“你過來下。”
夏雲桐抱着花盆剛要走過去,就聽到景夫人開口說道:“今天日頭有些毒,牡丹最是嬌氣,可别曬壞了,我看一眼就好。”
說話的功夫,景夫人已經利落的走到了夏雲桐的面前。
她背對着衆人,似乎是在低頭看牡丹花,其實卻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夏雲桐,這和夫君交代的那個夏姑娘長相吻合,尤其頭上的梅花木簪幾乎和形容的一模一樣,可穿的衣服卻是不對。
但也有一種可能,這夏姑娘進了府裡換上了國舅府丫鬟的衣服。
内心如烈火灼燒,可面上就要做到絲毫不顯。
她的語調溫和不失親切,不過聲音并不高:“這牡丹瞧着開的真嬌豔,平日裡侍弄的肯定精心,我們靖遠侯府也有牡丹,卻似乎沒有這個顔色,一會兒我倒要和你們家夫人好生讨教一番……”
夏雲桐眼睛一亮,這女子肯定就是靖遠侯爺的夫人,也就是景寶珠的親生母親。
夏雲桐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夫人,我姓夏!”
可不遠處就是一群人,話也不能說的太多。
景夫人瞳孔一縮,一顆心瞬間就激動起來,很想仔細詢問一番,可她強行忍住,隻對夏雲桐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随後就轉身,在大丫鬟的引領下,進了主院的大門。
奇異的是,夏雲桐看懂了景夫人要說的話,她抱着牡丹花盆也扭身朝着張嬷嬷的院子走去。
而與此同時,等在皇宮大門口的景宸攔住了藍钰誠的路。
藍钰誠看到是靖遠侯爺,心口沉了沉,不過這種情緒很快消失,眼底裡閃過一抹鄙夷,不過是秋後的螞蚱,先容他蹦達幾天。
藍钰誠勾了勾嘴角,笑着道:“侯爺,你又不上早朝,此時攔住我作甚?”
靖遠侯爺此時心中不同于之前的惶恐不安和悲憤絕望。
拿着皇太子印鑒的暗衛統領,别看年紀輕輕,着實了得,密謀一番之後,他也深刻的意識到,即便是皇太子死了,皇後一族也不是那麼容易撼動的。
而且統領說的對,就算他現在對皇帝和貴妃表忠心也無濟于事,康元帝或早或晚都會處置他靖遠侯府的。
輕則貶為庶民,重則抄家問斬!
既然如此,現在就得暗暗運作下去,扶持唯一的嫡子沈哲登基,那樣他們這些人才有出路。
靖遠侯斂去眼睛裡的殺意,滿面笑容的上前,聲音親切的說道:“國舅爺,我在這裡等你多時了。”
藍钰誠詫異的挑挑眉,眼神閃了閃,還是有一點心虛的,至于為什麼心虛,隻有他自己清楚,而眼前的靖遠侯爺顯然不知情,往日,他們雖然談不上是多好的朋友,可彼此間也是有來往的。
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自從皇太子薨了之後,這靠山王一脈都人心惶惶,大大小小的都對他表示親近,就連那景紹暗地裡都給他送了厚禮。
想到這裡,藍钰誠漫不經心的問道:“侯爺找我何事?”
“聽聞京城翠煙樓從贛南來了幾個女子,其中一個花容月貌,體态婀娜,簡直就像水做的人兒。”說到這裡,靖遠侯爺湊到他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看神色,顯然不是在說什麼好話。
路過的吳閣老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這二人,腳步不停的徑直的朝前方走去。
皇太子倒了,皇後一族搖搖欲墜,所以這些人都在給自己找出路啊,人心不古,世風日下,人生在世,這忠和義兩個字,有很多人隻認識卻不會寫。
景宸掃視了一眼吳閣老蕭索的背影,聽聞他在朝堂備受排擠,最近想要告老還鄉。
不過走之前是要将皇太子推行的恩惠天下寒門學子的法令實施下去,實際很可能會生變故。
景宸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身旁的藍钰誠目光則是帶着深意,看着一無所知的,還極力投其所好的靖遠侯爺,他的嘴角挂上一抹隐秘又快意的笑容。
朗聲的答應道:“好好好,我這就跟你去。”
随後兩個人坐上馬車離開了。
國舅府。
本來等國舅下朝商量事情的管家,在廳堂裡搓着手轉圈圈。
老爺到現在都沒回來,早上走的時候吩咐的事情現在不好做,張嬷嬷說那些姑娘都染了傷寒,要知道這傷寒與瘟疫沒有差别,一旦染上很少有治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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