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驚叫聲驚動了醉眼朦胧的看客們,有好事的想要上前去看,還沒等他靠近看台,就不到從哪裡走出來二十多個打手模樣的下人把看台圍住,絲毫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
第18章?春意盈樓(7)
另一個小丫頭很快就把黎櫻叫了來,打手們給她讓了一條路出來,黎櫻往台子上看了一眼,神色微變。
但她很快就穩住了神情,命人把紗幔放下來,自己拎着裙角走到台子上高聲笑道:“雅兒姑娘彈奏時間過久,體力不支,這邊的小丫頭是新來的,年紀尚小沒見過世面擾了客人們雅興我在這裡代她陪個罪,今日客人們的酒水錢全算在我身上!大家喝得盡興!”
在座的哪個不是人精中的佼佼者,見這情形便知道老闆娘是要把這事壓下來。
衆人也樂得賣她個面子,春意盈樓的一場酒宴有人就算傾家蕩産也嘗不上一口,今天有免費吃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雅兒姑娘?那不是,那不是蘭曳姑娘嗎?”沈顔歡拉着祁淵的袖子靠着二樓為了讓客人們能欣賞到看台上表演而内開的窗邊往下看。
祁淵先前還特意提起過他那天撞見的這位姑娘,沈顔歡對她難得的印象深刻。
從他們這個角度很清楚的可以看到老闆娘是為了擋住身後的東西才站到台上去的。
灑掃的下人有條不紊的擦拭着台子邊緣大片的血迹,沉穩的就像在打掃平時不小心打翻的酒杯一樣。紗幔後面人影晃動,看起來是有人把什麼東西擡走了。
祁淵擰着眉思索了一會反拉住他往外走,“去看看吧。”
黎櫻見他們下來,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隻讓人帶他們一同到後院去。
蘭曳面無血色的躺在柴房裡臨時搭起來的木闆床上,冷汗浸透了她身上穿的紗裙把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出來,但現在沒有人會去關注這個了。
她的喉嚨被一塊刀片切近脖子裡,雙眼忍不住翻白,身子像瀕死的魚一樣止不住的抽搐着。
她伸出手死死的按着自己的喉嚨,嘴裡嗚嗚的想說些什麼,可是喉嚨被深深切斷,隻有血液從她的嘴裡湧出來,再透過木闆淌在地上。
沈顔歡喉間一緊,覺得吞咽都有些費力。怎麼會這樣?那雙能彈出動人樂曲的手因為痛苦的抓撓也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柴房的門被猛地推開,另一個穿着盛裝的女子拉着一個須發花白的老大夫闖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拎着藥箱的跑得氣喘籲籲地小姑娘。
老大夫見着祁淵也是一驚,但此時已經顧不上行禮,他對着祁淵略一點頭,結果小姑娘手上的藥箱半跪在木闆前。
他雖然上了年紀,但下手極穩,刀子在點燃的燭火上烤了烤,又讓那小姑娘把一塊幹淨的布折好塞在蘭曳嘴裡,免得她咬傷自己。做完這一切,老大夫讓小姑娘退後,把其他人都趕出了柴房。
那盛裝女子張口想要留下來,但還是被老闆娘半拖半拽的弄到了外面。
黎櫻怒道:“雅兒!你在添什麼亂?我還沒問你,今日原本不應該是你在台上獻唱嗎?為什麼卻是蘭曳去了?”
叫做雅兒的女子哭的嗓子都啞了,但還是不難聽出她的聲音确實柔美,唱起小曲兒必然美妙。
雅兒不敢不回答老闆娘的話,她抽了抽鼻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姨娘!都是雅兒的錯!雅兒今天早些時候喝了隔夜的冷茶,身子有些不适,但眼看上台的時候就要到了,正巧碰見蘭曳姐姐從樓上端了糕點下來,蘭曳姐姐見我實在是挨不住了所以就替我上了台!姨娘,都是雅兒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黎櫻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叫人把跪在地上哭個不停的雅兒拉起來先帶到她休息的地方去,省的在這裡哭的别人心煩。
沈顔歡靠近祁淵在他耳邊低聲道:“要是今天蘭曳姑娘沒有替她上台,那……這個姑娘是不是就再也不能唱歌了?”
祁淵點點頭,豈止是不能再唱歌了,要不是那兩個小丫頭好奇心重上前去看了,這樣的失血量,怕是連命都沒了。
“祁道長,小公子。”跟着老大夫一起來的小姑娘正是他孫女兒謝靈,她剛才就一直站在兩人身邊,隻是現在天色已晚她又沒穿着平日裡那件白色醫袍,祁淵一時竟沒能認出她來。
祁淵道:“謝老大夫居然放心這麼晚帶你出來了?”
謝靈一雙大眼睛靈動的眨了眨,笑道:“最近天氣轉涼,受風寒的人格外多。濟世堂裡一時抽不出人手,爺爺也是沒辦法,要不然他才不帶我來呢!”
“不過祁道長,我剛剛湊過去看的時候,那位姐姐脖子上插的刀片可真是正正好好切入喉嚨,要說是不小心弄的,騙騙普通人還行,但是絕對騙不過我們醫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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