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爺關心。」鄭長則抱拳為禮,頓了一下,面含痛苦的叙述道:「王爺垂詢,下官不敢不說。此事下官也不知緣由為何,下官也不知如何得罪了一江湖浪人,令他屢屢尋找下官麻煩,此次更是尋到将軍府做下此等殺頭大事!「據下官所知,這江湖浪人似有一個外号叫什麽北嶽狂人,更有人譽他為天下第一高手,不知王爺可聽過此人?」「當然,本王不但聽聞過此人,還知道這狂人曾在洞庭湖,讓鄭大人當著嶽陽百姓的面丢了大臉是麽?」心比玲珑的皇甫悠一句話,不但正面避開了回答鄭的問題,更把一個可以緻命的套頭繩抛向了鄭。鄭長則顯然也不是易與之輩,并沒有因為靂王突然的提問而手忙腳亂,隻是面色更加凄苦的回答道:「不敢隐瞞王爺。确實,那狂人讓下官在洞庭湖狠狠丢了一次大臉。」「王爺,下官也曾問犬婿多次,問他到底何處得罪了這江湖浪人,但犬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請王爺明察。」老将軍眼看靂王對女婿言辭犀利,忙在一邊打圓場道。「呵呵,老将軍請放心,小王此次前來,隻是來看看将軍府到底損害有多大,看有沒有什麽力所能及的地方,并不是來問罪的。哦,對了,鄭大人,您經過嶽陽,可曾拜會過嶽陽太守?」「嶽陽太守?不,沒有。下官沒有見過太守大人,當時隻是路經嶽陽,嶽父大人的意思是不要驚動各地官府,即免了他們的禮,也沒有去各地官府打擾。」連猶豫都沒有一下,鄭長則立刻回答道。歐陽老将軍也在一邊附和,表示絕沒有見過嶽陽太守。「哦?是嗎,這倒奇了。鐵牛,剛才我們在街上,是不是看到嶽陽太守的夫人在将軍府前下轎,還走進了将軍府内?」悠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吃完正在抹嘴的鐵牛。「是啊,俺不會看錯的!那太守夫人确實走進了将軍府。」「鐵大人認識那位夫人?确實沒有看錯?」歐陽老将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沒有,俺不會看錯的。當時在嶽陽她還招待俺們吃過飯,俺可不會把她認錯!」死心眼的鐵牛隻知道陳述事實,一口咬定他看到的女人就是太守夫人。「鐵大人當時也在嶽陽?」鄭長則眼色不定,開口确認道。「嗯。」不想理睬鄭長則的鐵牛懶得搭理的嗯了一聲。悠眼含微笑,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老将軍嶽婿二人,看得老将軍心裡上上下下忐忑不安。「啊!下官想起來了。那嶽陽太守的夫人确實和将軍府有關,嶽父大人,您可記得如虹?」「如虹?」老将軍大冷天的掏出手帕按了按額頭。悠見老将軍如此,不禁在心中微歎一聲。心想太平飯吃多了,這叱吒當年一身是膽的男人,如今也變成了一個貪生怕死,一心求安甯的老人。也許,這大将軍的位子該換換人了。「是啊,如虹。月琴當年身邊的貼身丫鬟,後來嫁出去的那個。」鄭提醒嶽父道。「啊,是她,我想起來了。怎麽?」「禀告王爺,不是下官有意隐瞞,實在是一時沒有想到。下官也不知這如虹嫁的到底是何人,隻聽賤内偶爾提過,說如虹有福氣,嫁的那個書生中了舉人又做了官。「那如虹因為從小和賤内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嫁人後仍把将軍府當娘家一樣,經常回來看看賤内。但下官确實不知如虹嫁的是何人,也不知她今日來到将軍府。」鄭長則想想,怕皇甫悠不相信,又加了一句:「她們女人的事情,下官從不過問。」那邊歐陽老将軍聽得女婿一番解釋,忍不住松了一口大氣。「王爺,您看要不要犬女和那丫鬟如虹出來見見您?」「不用。老将軍,今夜打擾多時,小王……」目的達到的悠已經想告辭離去,正要開口,卻發現鐵牛在桌子底下不停扯他袖子。眼睛瞟向傻大個,用眼光問道:啥事?「昙花,阿悠,昙花!」沒看過昙花的鐵牛當然不想放過這麽一個好機會,從一進将軍府大門,隻要一經過花園,他就在探頭尋找昙花長什麽樣了。「呵呵,鐵大人是不是想看小府的昙花?可惜那種有昙花的花園被那江湖浪人炸掉了大半,如今剩下的昙花已經沒有幾株,而且還不知道今年會不會開花。」老将軍頗為惋惜的歎道。「沒關系,俺隻想看看昙花長什麽樣,隻要有一株就行。阿悠,俺們去看看好不好?」鐵牛用眼光乞求。熬不過他那雙熊寶寶似的無垢大眼睛,苦笑一下,靂王抱歉的看向歐陽老将軍。「老将軍,不知會不會打擾?」「不!當然不會。隻要王爺和鐵大人不嫌棄,下官馬上命人在大花園擺燈。來人哪!」「嶽父大人!」歐陽老将軍剛開口叫人,鄭長則忽然站起了身。「怎麽了?」歐陽輔天略微不快的面向女婿問道。「嶽父大人,大花園如今淩亂不堪,匠人們還沒有整理出大概,我想,今夜恐怕不适合讓王爺觀賞……」「還沒有整理出來?大花園的整理修葺不是由你全權負責嗎?我上次問你,你不是說已經修得差不多,隻剩下把花草重新種上。」大将軍明顯不高興了。「是,是區區失職。可是嶽父大人,除了花草樹木,園中尚有假山卵石還沒有完全堆鋪好,池塘裡也有泥污未除,就區區看來,實在不适合讓王爺進入污了尊足。」鄭長則的腰彎得不能再彎。「這……王爺,您看要不要改日再……」歐陽老将軍猶豫著看向靂王,心想女婿已經說到這個地步,靂王爺應該不會再感興趣了吧。「無妨。隻是過去看看那幾株昙花而已,無須大動幹戈,看完我們就走。」悠的笑容中隐隐隐藏了什麽。你越不讓我去,我就越要前去。如今想來,狂人什麽地方不炸,偏偏要炸你的花園就是件稀奇事!再加上你鄭長則的态度,如果這花園無鬼,那才叫怪呢!「王爺,這樣吧,下官等下就讓人把那剩下的幾株昙花送到王府,并把平日侍候昙花的花匠也一并送去,您看如何?」鄭長則還在掙紮。就算這樣做會引起那多疑的靂王的疑心也顧不得了。他還不想功虧一篑。天知道那個玲珑心的靂王,會在黑燈瞎火裡從那花園中看出什麽道道。能不讓他去就是如今最好的防守方法,等他把裡面的東西全部轉移完,到時候他就算派人來抄府搜查,他也不會害怕暴露什麽。「鄭大人如此不想讓本王前去貴府花園一遊,不會是那花園中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吧?例如……」皇甫悠緩緩站起身。「王爺請!來人,花園擺燈!」被皇甫悠一句話吓得冷汗直噴的歐陽老将軍一把推開女婿,當即命人點燈,主動帶路向大花園走去。他年紀雖大,但還不至於大到想自毀前程,更甚者抄家滅門的地步!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鐵牛,不明白阿悠為什麽會笑的那麽陰森,在前往花園的路上看了他兩眼。「嗯?」悠轉頭看他。「阿悠,你笑得好陰險!」鐵牛搖頭歎息。他家媳婦兒什麽都好,就是一肚子彎彎繞。不客氣地伸指一彈傻牛的腦門,悠狠聲道:「别人都能說,就你不準!」「憑什麽!」鐵牛顧不得還有外人在場,捂著腦門大聲抗議。「憑什麽?回去我就讓你知道!」天下的靂王一臉蠻橫。後面慢慢跟來的鄭長則一邊在猜測前面二位的關系,一邊在心中暗想要如何處理突發狀況,及如何收拾殘局。就在老将軍熱心的向鐵牛介紹天下奇花時,靂王卻離開二人,獨自一人在視野不明的花園中漫步。鄭長則站在老将軍身邊,時刻注意著靂王的舉動。見他在某座假山邊站住腳步,鄭的一顆心高高提了起來;見他離開假山在池塘邊留意觀察,鄭又在心中暗暗冷笑;見他突然在鵝卵石的路上跺腳,鄭的心髒也被震動。竹林、梅山、水榭、半毀的亭台,悠在轉了一圈後,一聲未吭的走回鐵牛身邊。知道靂王在觀察他的花園,也不敢詢問他看到了些什麽,歐陽老将軍在聽到靂王開口說要告辭離去時,簡直是感激涕零的,把二人親自送回了兩條街外的靂王府。在經過鄭長則身邊時,靂王故意對他意有所含的微微一笑。回到王府後,悠立刻招來飛龍雙衛,命他們時刻注意将軍府動向。哪怕是送進送出一隻牲口,也要剖開來看看究竟,石器木材更不用說,統統截下。「樓主,您是不是看出了什麽?」飛龍雙衛見鐵牛也在,并沒有怎麽驚訝,雙雙向鐵牛躬身施禮。鐵牛連忙回禮,見沒有丫鬟端茶來,趕緊咚咚咚走到桌前,給雙衛一人倒了一杯茶水。見樓主用眼示意,上下觀念極為嚴謹的雙衛這才敢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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