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華派的掌門甄葉翁一直像一個透明人一樣,來到了這裡參加大會,幫忙助戰打殺黑衣人,弟子也多有傷亡。路清風從師父安歇的茅屋裡出來後,便一個一個去探望了幾位掌門,一個一個的說了些表示感謝的話。直到到了甄葉翁這裡,甄葉翁竟有些受寵若驚的站起來身來。一個滿臉胡須的彪形大漢竟在文弱書生路清風面前扭扭捏捏起來。
路清風見甄葉翁身上帶傷,連忙按住甄葉翁說道:“甄掌門受了傷,還請靜養。如此叫小侄如何受得起。”甄葉翁見拗不過路清風,這才與路清風寒暄一番。等路清風出了甄葉翁所在的茅屋,望見徐晟,便來問徐晟:“小師弟,你可知這位九華派的掌門甄葉翁?”徐晟一臉不屑的說:“九華派也就是江湖裡非常小的一個小門派,說句不中聽的話,簡直就是不入流的。”
路清風歎了口氣說:“就是這樣的門派,在我們有難的時候,也挺身相助,這位甄掌門倒還是個可結交的漢子。”徐晟笑了笑,一臉輕蔑的說:“他們隻不過是想攀高枝罷了。”正巧徐子川路過,聽見徐晟這麼說,一臉嚴肅的說:“不管他們抱着怎樣的用心,總歸是與我們并肩作戰過。就沖這份情誼,我徐子川就認下他了。你這小子,遇事得多念别人的好,年紀小小,少把人都想的那麼功利。”徐晟聽父親訓斥,不敢多言,隻得退了下去。
徐子川想了想,親自取出一些治傷的藥,拿進屋内,去看甄葉翁。甄葉翁見才走了路清風這個鐵膽門的弟子,倒是來了江湖久聞名的徐子川,激動得漲紅了臉,連忙就要起身。徐子川一隻手将甄葉翁按了下去:“甄掌門不必見外,你如今有傷在身,還請躺好。風兄如今傷重,不能親自前來探望甄掌門,還望甄掌門見諒。”
甄葉翁哪敢挑風胥中的理,連忙說:“在下區區賤身,哪敢勞煩風大俠親自前來。不知風大俠傷勢如何了?”徐子川想了想,壓低了聲音說:“風兄如今還說不出話來,按惠海大師的說法風兄與那幾人交手的時候,有人暗中下毒,風兄又是受傷又是中毒了。”甄葉翁聽聞此言,氣憤不已:“真是一幫卑鄙小人。我就說嘛,以風大俠天下第一的功夫,怎麼會受傷,原來是有人暗中下毒。”揮了揮拳頭,頗有些義憤填膺的氣概。
徐子川低聲說:“此事事關重大,還望甄掌門保密。”甄葉翁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此事機密,徐子川給自己道出實情,便是将自己當做自家人看了。想到此處,不禁淚流滿面:“徐大俠,我知道了。甄某斷然不會将此事說出。”徐子川笑了笑:“你也不必叫我徐大俠了,這麼稱呼反倒顯得見外了。如果甄掌門不嫌棄在下,可喚我一聲徐三哥,愚兄癡長幾歲,就叫甄掌門賢弟如何?”甄葉翁聽聞喜不自禁,這可是天大的好事。雖然還沒在明面上與鐵膽門結緣,可能跟歸雲山莊的徐子川稱兄道弟,那也是極大地收獲。
要不是甄葉翁身子不便,他都要跪在地上來拜徐子川了。如今隻得滿含熱淚朝徐子川一抱拳:“徐三哥。”徐子川也是哈哈一笑,拍了拍甄葉翁說:“好賢弟。”說着,便拿出了那備好的藥,給甄葉翁身邊的弟子,囑咐道:“這藥兩個時辰上一次,一兩天的功夫傷就好了。”當下告歉一聲,便留下甄葉翁在茅屋内養傷了。見徐子川走後,一旁弟子連忙笑着說:“恭喜掌門,如今咱們可就和歸雲山莊攀上了關系。”甄葉翁望了望屋外,見沒人偷聽,這才咧嘴笑道:“小聲點,莫叫人聽了去。”卻是一臉的奸詐。
路清風将衆人都探望了一番,便自己去往平常練功的地方,練起了段旭明教的那些基本功。想起段旭明如今還躺在塌上,路清風便覺得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一股仿佛源源不斷的力量支撐着他,不斷的走梅花樁,紮馬步,端大槍。那些平時一做起來就覺得腰酸背痛的姿勢,此時卻如同通神經被摘除了一般,路清風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的感覺,證明着他真的是刻苦鍛煉的隻有那仿佛泡了水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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