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嗓子像是被棉花堵住,喉嚨艱澀滾動,南易的聲音就像孩子摔倒本來能忍,家長一句噓寒,瞬間委屈。
腦子雖然清醒可醉酒後情緒是壓不住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眼睛浸滿了紅絲和水光。
将人拉進來,關上門,語速着急,“怎麼了?”
陸辭搖頭,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南易。
南易上前抱住他,手輕輕在他後背拍着。
“喝了多少?”
“沒喝多少。”
說着擡起胳膊摟住南易臉埋進他肩窩。
南易抱了他很久也用動作安慰了很久。
陸辭擡頭臉上被多了不少壓痕,眼角很紅,眼睛裡也有很多血絲。
“下次不要在生病期間喝酒了,對身體不好”,南易輕聲道。
陸辭委屈癟嘴,“我喝不醉。”
“喝不醉也不能喝,你還在吃藥,亂喝酒會出問題的”,聲音真的很溫柔也很輕。
“今天沒吃。”
南易擡手摸了摸他的臉,“為什麼喝酒?”
陸辭眼睛閃了閃撇開頭癟着嘴,“我想看蛋糕。”
他醉了,南易順着道:“好,我們看蛋糕。”
南易帶他進去,看着氣球彩繩下吊着的小牌子,全是生日快樂,滿天星鋪了一路,LED罩上透明圓形月亮外罩,散出溫馨而不刺目的淺光。
暗夜裡的夢幻,很不真實。
陸辭握緊了南易。
餐桌上擺着蛋糕。
南易從外面訂了一桌的菜,品相精緻,可惜,耽誤這麼久基本都涼了。
陸辭眸底逐漸溢滿愧疚。
他應該很早就開始準備了吧。
他卻讓他白白等到現在。
南易抽出手,将蠟燭插上再點火,沒有買簡約的1,9數字蠟燭,全都是一根一根的淺綠細蠟。
雖然一次補不了他前十八年的生日,但把蠟燭補了,以後隻要他還在,會讓他跟小朋友一樣。
年年有驚喜。
将生日帽扣好給陸辭戴上。
“生日快樂。”
陸辭鼻子一酸,他揉了揉眼睛,委屈道:“不快樂。”
【進度條:百分之八十】
燭火光将南易臉照的明明暗暗,精緻絕倫,“那先難過,我們一會再快樂,把願許了,不然蠟燭該燃沒了。”
“不許。”
矯情的很,他才不要!
“為什麼不許?”
“假的!”
“萬一成真了呢?”
“不許。”
腦子清醒,嘴任性,他就是醉了。
南易犟不過他,看着快燃完的細蠟道:“那你吹蠟燭。”
陸辭看着到根的蠟燭撇嘴,“都快燒沒了讓它燒吧。”
南易:“……”
最後他替他吹了。
陸辭笑了。
“難過過去了嗎?”,擡頭問。
“過去了。”
看着他他就不難過了,他本來也不難過就是煩悶。
“那吃蛋糕吧”,将第一塊切給了他。
陸辭接過蛋糕,很安靜,沒了剛才的肆意,情緒都跟着低沉下來。
蛋糕就吃了一口,後面捧着它發愣。
南易終是忍不住再問,“到底怎麼了?”
陸辭雖然冷漠,但他不抽煙不喝酒,為什麼會這樣?
陸辭低了低頭。
他不想說,說了就要解釋。
解釋再多别人一句你居然坐過牢就能将他擊的粉碎。
沒人會聽和相信,他們隻看到貼在他身上的标簽。
标簽下一切解釋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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