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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頁(第1頁)

我嗤笑,“還說我小,那時你也不過八歲,能有多大?”“八歲不算大嗎?”他的眉間忽的閃過一絲黯然,垂眸道:“小梅,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很害怕。害怕你我之間相差太大,你還不曾長大,我就已經老了。害怕我不能陪你天長地久,不能與你白頭到老。我甚至害怕,我會比你先……”“呸呸呸!”我心下一刺,急忙打斷他,嗔道:“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我是這輩子我是跟定你了,你可别妄想能離開我。就算到了地下,你也得繼續給我暖被窩。”希音笑道:“我怎麼舍得離開你?就算你趕我走,我也決計不會答應。恩師為你起名梅知雪,正是希望你如這傲雪的臘梅,淩寒盛放,鐵骨铮铮。”他複寵溺地點了點我的鼻子,道:“以後有我在,不需要你淩寒傲雪,你隻要乖乖地讓我保護就好了。”話音剛落,隻見葫蘆腦袋從遠處驚慌匆忙地跑過來,他一貫沉穩如水,不知是什麼事讓他如此失态。他跪倒在希音跟前,道:“王爺,大事不好了!城外三十裡發現燕軍的行蹤,還有、還有……”希音急問道:“還有什麼?”“還有……拓跋公主!”拓跋珊!她竟想直搗黃龍!希音面色驟變,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燕軍怎麼可能避過所有人的耳目憑空出現在許國境内?拓跋珊又在玩什麼花樣?”稍問,他又問葫蘆腦袋:“大約有多少人?”葫蘆腦袋艱難道:“應該是一早就埋伏在此,據探子回報,初步估計……不下萬人。”希音叮囑我道:“小梅,我去看看,你先回昭陽殿歇息。”語畢,不待我回答,便與葫蘆腦袋絕塵而去。我望着他的背影漸漸地淹沒在茫茫大雪之中,一股不祥之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猛烈地沖擊着我的心房。雙腿忽然發軟,腳下趔趄幾步,險些朝後跌去,所幸安安實時将我扶住。“奴婢扶您回去吧。”她說。最新更新我在昭陽殿中坐立不安,直覺告訴我,此事定然沒有這麼簡單。拓跋珊竟有通天的本事,瞞過一衆蜀軍和禁軍的耳目,在許國京畿布下一萬大軍!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昨日傳回的戰報稱燕軍再次大敗,隻餘下一萬不到仍在負隅頑抗。拓跋珊為何要選擇在此時忽然發難呢?希音此去兇險莫測,我在昭陽殿中坐立不安,有如芒刺在背。心中焦急難當,堪堪象是熱鍋上的螞蟻。眼看窗外的天色漸漸昏暗,直至最後一縷光消失在地平線,宮中掌起明燈,仍然沒有半點消息傳回來。安安見我愁眉不展,勸慰我道:“王爺足智多謀運籌帷幄,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這次也一定能應付的。您不要太擔心,先用晚膳吧。”我毫無胃口,搖頭道:“我不餓,我要等他回來一起用。”她隻好将剛傳進來的晚膳又撤了下去,扶着我坐上鳳榻,道:“這樣吧,不如讓奴婢出去打探打探,若是有什麼消息,也好及時告知您。”安安真是個貼心的好姑娘。我忙不叠點頭,叮囑她道:“一切小心。”入夜,外頭又下起了鵝毛大雪。昭陽殿中一片悄寂,安靜得甚至能聽到雪花落地時撲簌簌的細碎聲響。不多久,北風乍起,裹挾着凜冽的寒意呼嘯而過,如鬼哭狼嚎,聽來教人蓦然心驚。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我躺在榻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終于知道什麼叫做“煎心且銜淚”。于我而言,每一時每一刻都過得無比艱辛。眼皮突突跳個不停,即使閉上眼也不得安生,我強迫自己不能将它當做不祥之兆。窗外的風雪漸漸轉小,由晦暗變得亮堂起來,這一戰已然整整打了一天一夜,仍然沒有任何戰報傳回。我隻得安慰自己,或許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我剛欲起身梳洗,隻聽“砰”的一聲,殿門被人撞破,寒風将雪花吹入殿中,突如其來的冷意教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安安跌跌撞撞地跑到我面前,氣喘籲籲道:“盧将軍回來了,奴婢将他帶來見您,他現在正在殿外候着呢!”我也顧不得儀容,急道:“快傳!”葫蘆腦袋的玄色铠甲上染滿血污,臉上也沾染了不少血污,委實狼狽不堪。他手中的劍尚未回鞘,顯然是匆匆趕來。他跪倒在我面前,聲音顫抖道:“回姑娘的話,昨夜一戰打得甚是慘烈……一萬燕軍潛伏在京城四面的山谷多時了,拓跋公主和威國将軍親自領兵遣将,将守城的蜀軍打了個措手不及。幸好王爺及時調派援軍,第一時間阻止燕軍的攻勢,雙方在城郊三十裡正面交鋒。後來、後來……拓跋公主将王爺誘入回松谷,王爺率領一千精銳深入,直到現在還沒出來……”拓跋珊和威國将軍……威國将軍叛國了。我跌坐在榻上,一顆心涼透了。我漠然地将葫蘆腦袋望着,厲聲道:“那你回來做什麼!王爺不曾出谷,你回來做什麼!”葫蘆腦袋伏在地上,艱難地擡起頭,道:“末将、末将是回來請求支援的……正巧在宮門口碰見安安姑娘,便來與您報個口信……”我堅定地說:“我同你一起去。”他和安安皆是大驚失色,異口同聲地阻止我:“萬萬不可啊!”安安的聲音透出濃重的哭腔,勸阻道:“您懷有身孕,不宜奔波啊!況且,戰場兇險莫測,燕人兇殘狡詐、詭計多端,若是有個好歹,奴婢将如何向王爺交代?”拓跋珊分明是有備而來,她費盡心機将希音誘入山谷,用意昭然若揭。此時此刻,那個我隐約猜到、卻又不敢細想的最壞的可能再次浮上心頭——她想與希音玉石俱焚、同歸于盡!我不顧他二人的勸阻,扯過狐皮鬥篷裹在身上,拔腳就向外走去。殿外天寒地凍,不少樹枝承受不住積雪的重量,紛紛折斷。寒風拂面而來,我渾身一個激靈,心中愈加澄澈如鏡。說好的上窮碧落下黃泉,此生執子之手,永不分離。若他遭遇了什麼不測,我絕不會獨活于世。最不濟便是我下地府與他團聚,正好那裡沒有江山社稷,沒有國仇家恨,再也無人能将我們分開。最新更新葫蘆腦袋火速調集三千禁軍前往回松谷支援,我翻身上馬,與禁軍同行。好在平日裡希音喂我喝了不少安胎固胎的湯藥,我從未動過胎氣,希望這次也能安然度過。馬蹄笃笃踏破積雪,風馳電掣般朝城外奔去。雖然身披鬥篷頭戴錦帽,卻不足以抵擋尖銳刺骨的嚴寒。狂風劈頭蓋臉地侵襲而來,拂面如同刀割,吹得人睜不開眼睛。仿若被人丢入了深山幽潭中一般,周身一片冰涼,面部和手部的肌膚已然幾近麻木。我使勁踩住馬镫,壓低身子貼着馬背,盡量減少颠簸對身體帶來的沖擊,緊緊跟在葫蘆腦袋之後,不敢有半分松懈。忽然之間,一道驚雷猛然劈開灰黑色的天空,仿佛在一瞬間将人間撕作兩半,刺耳的轟鳴仿佛是野獸在咆哮,震得人心神欲碎。冬雷陣陣!我的心神愈發不甯靜。大雪之後竟然電閃雷鳴,如此詭谲的異象,分明是上天在昭示着什麼。回松谷中白雪皚皚,萬籁俱寂,毫無生氣。大軍當即放緩行進速度,沿着雪地裡淩亂的腳步與馬蹄印慢慢向前探過去。我緊緊捏着馬鞭,咬着嘴唇,心跳快如擂鼓,恨不能插翅飛到希音身邊。沒過多久,透過漫天的飛雪,依稀可以望見前方不遠處有無數人影在晃動。我和葫蘆鬧到如有靈犀般的對望一眼,不由得加快揮舞手裡的馬鞭。大雪意圖掩蓋掉屠戮殺伐的痕迹,溫熱的血水融化了積雪,滿地都是猩紅的一片,空氣中彌漫着血腥的氣味。目之所及,滿目瘡痍,屍橫遍野,俨然是一座修羅場、人間煉獄!燕軍與蜀軍将士的屍體交疊在一起,多得分不清誰是誰。鮮血染紅的帥旗上,黑金“蜀”字依然清晰可見。我心頭一窒,立即丢鞭勒馬,馬兒揚蹄長嘶,險些将我甩下去。待馬兒立穩,我便二話不說跳下馬,在滿地的屍體中瘋狂地尋找希音的下落。我翻過一人又一人,有的已是通體冰涼死去多時,有的仿佛還有微弱的氣息。我的心情很是矛盾,既希望能盡快找到希音,可目光落到那些被削去的胳膊腿腳或是血流不止的身體,心裡又萬分慶幸,幸好不是他!冰冷的血水與粘稠的鮮血一齊濺到我臉上,鼻腔裡彌漫着腥鹹惡心的氣息,胃中若有驚濤拍岸。我強忍住不适之感,不由自主地加快手上的動作。葫蘆腦袋指揮禁軍将士分頭在附近搜尋希音的下落,将仍有氣息的蜀軍士兵帶回京城救治。雪,悄無聲息地落下,很快便會掩蓋一切殺伐的痕迹。不知翻了多少具屍體,雙臂象是灌了鉛,再也擡不動了。終于,在我徹底力竭之前,拂去那人面上的血污與泥土,清俊娴雅的五官顯露了出來。我終于找到希音了!我激動得難以自己,失而複得的喜悅與劫後餘生的慶幸赢滿心間,用力将他抱了又抱。我揚聲喚來葫蘆腦袋,複粗略地将希音的傷勢查看了一番。他的氣息尚且均勻平穩,仍然穿着昨日離去時的衣衫,雖沒有铠甲護體,他渾身上下卻沒有半點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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