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在她身上了。
瓊鐘撲哧一聲笑出來,孟緒也道:“你可别吓她了。”
這卻教簌簌不明所以起來,這樣駭人的事,怎麼一個兩個都好似不甚在意。
纏着瓊鐘便是一通好問,莫非這事是她胡編亂纂,诓她的不成?
氣憤得直要握拳跺腳:“也就是打量我好騙了!”
瓊鐘隻好小聲對她解釋:“宮裡駭人的事還少麼,一頓闆子,已算是格外開恩。以後你就懂了,有時候人命未必比花命金貴。”
孟緒已坐在了矮幾邊上,此刻眉黛一皺,手中散漫地翻動着書頁,看似不經意地說了句:“放心,我總會護着你們的。”
簌簌當然知道自家娘子是個護短的性子,面色轉晴,笑着點頭。
瓊鐘卻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她說,微微一愣,有些動容。
她想起,孟緒昨天才到月下閣的時候,其實對他們這些仆婢都是态度淡淡的。她本以為是主子還要再考察他們一陣,可好像就是周錦公公來時她出言提醒了一句,主子就将她提到了裡間貼身伺候。
她确實是實打實想為着主子好的,心意能被人認可,瓊鐘打心眼裡感激。
這時候孟緒望了望瓊鐘,也想到了什麼:“我看你年歲較我和簌簌都稍長些,做事又仔細,之前可有在别的地方當差麼?”
瓊鐘不敢隐瞞,跪下來鄭重叩首道:“不瞞主子,奴婢之前是在慧嫔娘娘宮裡當差的。”
擔心孟緒會誤會,瓊鐘殷懇而直然地仰起自己的目光:“但奴婢并非是背主之人,是慧嫔娘娘失勢後,主動托關系将奴婢送走了。後來奴婢便一直留在掖庭局,直到您進宮前,才被調到了這兒。”
孟緒幹淨圓潤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叩在案上,笑道:“如此說來,這位慧嫔娘娘,倒是個仁義的主子?”
瓊鐘心裡不由升騰起一絲希望。猶豫了片刻,到底顧及在新主子面前不宜說太多舊主的事,一時隻點頭稱是:“慧嫔娘娘待下人都很好。”
用過早膳,恰逢宮監來收取新妃們要上獻給陛下的物品。
簌簌替孟緒把那冊摘了封皮的書交給了小太監。
臨走的時候簌簌往托盤中一掃,看見上面陳珠列翠的,什麼玉梳、鸾佩、香囊,甚至還有女子的一編青絲。
隻給了一夜的時限,大家也來不及準備什麼精巧的寶珍,送上去的東西大多是往定情信物上靠。簌簌算看出來了,就數自家主子送的最不柔情缱绻。
一本書,能有什麼花頭?
即便有,主子的用意也不是她能猜到的……簌簌忽記起一事來,竟又覺得這次,說不準她還真的猜到了!
可剛旋了個身要往回趕,卻見樊選侍的侍女莺歌摘了蓬山宮宮門口的一朵朝顔花放在了托盤上。
顫巍巍的花萼,還帶着清圓的銀露,在群珍中可謂打眼。
簌簌十分納罕,一進屋就同孟緒說起這事:“我早上在禦花園倒沒看見有朝顔花,也不知這朝顔是不是咱們蓬山宮才有,不然送了有什麼意思?”
一旁,瓊鐘手裡的雞毛撣子在博物架上一滞,轉頭看向簌簌:“你還真說對了,滿宮就數咱們蓬山宮的牽牛長得最好。這花多是野生野長的,娘娘是不屑養的。主殿那位從前倒是喜歡。”
朝顔花,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牽牛,而今牽牛花花期才始,正是盈盈可愛的時候。再有,朝顔朝開暮合,也有勸人及時惜花的意思。
“看來這位選侍,很有些玲珑心竅,并不笨呢。”孟緒伸出手去,驚覺手邊一空,才想起這幾日正在看的書已被她作為禮物送給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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