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想要什麼——
她要做的,不就一點一點,把這種大忌變成情趣?
她從來就不想做帝王的附庸。她要她和這個天下至尊至貴的男子相處時,隻是一個女子和一個男人。
不必是夫妻,但絕不是君臣。
孟緒忽而擡手,輕撩開飛到唇上作亂的那一縷烏柔,動作有一種介于有意與無意之間的慵懶。
她一向知道自己何時最好看。
眼底,是那支不慎扯下的玉簪,正伶仃地歪斜在案面上,方才撲撞出的脆泠泠的清響還似曆曆可聽。
孟緒想,剛剛可不是故意的,現在才是。
而随着她如玉的蔥手,蕭無谏确然不得不注意到那一珠小巧而豐紅的檀櫻。
眼神被燙了一下。
也隻是一下。
他負手在背後,蟒紋的玄色衮衣也靜靜定着,似不會為任何風波撼動。
公事繁重,下朝後他徑去批看奏章了,至今未換下朝服。
旒冕不除,此時的蕭無谏是危險的。
連遊走宦海幾十年的老臣,見到一簾冕珠下的那雙銳利的眼落在自己身上,也要将心危懸。
如今可不是他剛登基的第一年了,那時候連啟用個前雍的舊臣還得拐彎抹角,免得那些自诩是股肱之臣的老家夥又來說教。
現在,他已然用那些卓然的政績,把自己放到了一個孤絕無俦的位置,沒人再敢與他商酌,也莫敢與他對視——
除了今晚。
蕭無谏看見,殿中這大膽的女子撇清了障目的青絲後,竟就大膽地看向了他,就像他看她那樣。
甚至更為放肆。
那水一樣的眼波如同具有了實形,遊走過他的眉棱唇峰,帶着探究,也帶着女子獨有的纏綿溫膩,撓得人喉頭發癢。
她難道不知道,仰面視君,亦為罪過?
此刻殿中,兩相遙峙。
蕭無谏不動,孟緒也不動。
唯獨跟在蕭無谏身後過來的隋安急得想跺腳。要不是不敢越過帝王率先進屋,他都想按着孟緒的腦袋給陛下行禮了。
心說美人你也是,怎麼和根木頭樁子似的,好歹也是實打實的命門貴女,再不濟咱也學了一個月的規矩,怎麼能連行禮也忘了呢?
這可不像周錦那小子昨兒回來時一直誇捧的那樣。
瞧瞧這哪有半點機靈勁!
隋安一個勁給孟緒使眼色,奈何蕭無谏身形岸然,隋安大半個身子被他擋陷在陰影裡。
一番徒勞後,隋安急得一把老骨頭都和蟻噬似的了,甚至動手朝孟緒比劃起來。
這才成功讓孟緒看見。
可也就是這個時候,蕭無谏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冷冷道了聲:“擠眉弄眼什麼。”
隋安兀的聽到這沒有溫度的斥聲,面露出果不其然的神色,陛下這是生孟美人的氣了!
倏然又險險反應過來,這分明是對着自個兒說的。
“奴才錯了。”隋安從善如流,急忙告了聲饒,轉而對候侍在殿内的那些個青鬟小宮女們一招手,當即領着所有人躬身含胸、低眉垂眼地退下了。
沉甸甸的門扇一阖上,隋安擦了擦額頭密密沁出的汗珠子,剛剛,陛下好像嫌他待着礙事了!
隋安不禁反思起來。其實在他以往的認知裡,美貌實在算不上後宮女子的武器,畢竟大家都有的東西,即便有了又能多賺幾分青眼?
是以周錦對他将孟緒那張臉吹的天上有地下無的時候,他還覺得是這小子少見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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