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蕭無谏看不到身後纏附的女子刻下是如何千嬌百媚的情狀。
隻聽見她清清冷冷地道:“妾沒派人去請陛下,陛下信麼?”
與她靠上來時,周身那宛如煙流水洩的香息不同,她的嗓音一貫清冽。
而此刻,孟緒正想到,或許他不由分說将人收押,也是想看看她會不會為莺時求情?倘或求情了,不就說明莺時與她是朋黨共犯之流?
于是,熱霭烘人的被底,那隻冰清玉涼的纖手忽而就那麼毫無征兆地撤了出去。
蕭無谏捉之不及,隐隐有些不滿。
口中卻不疑:“看來,是卿卿的人唯恐你遭人欺負,擅作主張。”
可還沒等他向後側眼,去尋找失落了的那把嫩軟的水蔥。它竟又自己重新追纏了上來,攀援在他的襟前——
膽大妄為的女子,竟以一手自後繞到了他的衣襟上,貼在最靠近心腔之處,一點點溯流而上,纏綿摸索,占盡先勢。
做着昏沉的事,卻說着最清晰、最清醒的話:“陛下既信不是妾讓人請的您,那麼妾單單教唆莺時這丫頭,去空自诓騙陳妃娘娘與柔妃娘娘一遭,又有什麼好處?總不能是想讓二位娘娘白白心疼妾一回?還是說,是想引誘讓她們興師動衆地來揭破妾的謊言。”
迄今為止,浮出水面上的事實中,她既得的所有利益,無不與他今日的親至有關。
一為博他關心探問,二為讓陳妃與柔妃在他面前鬧了個烏龍,打了她們的臉面。其餘,還有什麼?
那麼,隻要不是她派的人去請他,一切也就都不成立了。
蕭無谏輕輕呵笑:“有理。”
他忽将手覆在了衣前的那隻手上,然後也同樣毫無預兆地,擒鎖住了那一寸細腕,有些不解風情地将它微微帶離。
在孟緒正疑惑他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猝然轉身,整個人霸道地向她欺上。
身還未貼至,霜松風柏一般的氣息先将人侵裹。
孟緒不得已向後仰倒。一隻手被他舉過頭頂,壓在松軟的豆枕上,失去了一半防備之力。
“陛下?”她用還能活動的那隻手抵住他壓過來的胸膛。
可是一點也抵不住。女子與男子力量究竟懸殊,他輕而易舉,就把她變成了砧闆上的魚肉。
“卿卿可知,何為後來居上?如此屢施先手,撩撥于朕,就不怕朕,”蕭無谏眼神濁重,頓了頓道,“不再顧惜你病體未愈。”
被人挾制在下,還被人威脅,孟緒有些委屈:“妾隻是想與陛下好好談事。”
再說,哪有人将後來居上用在這種地方。
蕭無谏眯眼:“用手談事?”
分明從他要與旁人說話的時候開始,就故意挑逗,要使他氣息不穩,心神不淨。
孟緒不甘弱下:“陛下一副審問妾的樣子,已是先入為主地疑妾,又要如何好好談事?妾可不會害人。”
綿綿如水濤的薄絨被上,兩影正相疊。
門外卻不合時宜地傳來隋安的聲音:“陛下,太醫來了。”
這個時候,莺時應已被人帶走,柔妃和陳妃也定已相繼離開,孟緒隐約還聽見了月下閣的宮人四下走動着,整饬殘局的碎聲。
可陳妃雖走了,她派去的人卻不能未蔔先知,不識此中境況,還是把太醫請了來。
這正中孟緒下懷。正好,可以讓太醫來證明她所言不虛。
太醫署每一種藥材的去向都要登記在案。因而雖沒有為她診治的醫檔,卻必定有她派人去抓藥留下的藥檔——
可候在外頭的人左等右等,孟緒也左等右等,也沒聽見帝王準入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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