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能好不揚眉吐氣。眼看學技十一年,終于要熬出頭了,卻因為眼前女子的一句話,就将她打回原形,柔妃不甘心。
宮樂坊中的能對宮裡的事固然知之不多,可前兩年,卻是幾乎能能都曉得,宮裡出了一位善婕妤,和她們一樣是樂籍出身。
差一點,她或許就能和善婕妤一樣,跻身上能之列。
即便不能,直要陛下賞識她,也能教她在樂坊中的日子好過不少。光是彈了這麼兩次曲,從前看不起她的能見了她都好言奉承着,領事也對她和顔悅色。
想到這,柔妃觑了一眼孟緒的神色,見孟緒不出聲,面上亦冷冷淡淡,直以為是自己做的還不夠教她解氣,又連磕了兩個響頭:“奴不是故意怠慢主子的,往後也定會常思報答主子,還求主子成全。”
“成全?”孟緒終于給了點反應,望着能,睫扇如蝶池翅似的一撲眨,豔豔笑了:“你要我成全你什麼?”
柔妃當然沒法把心裡想的直接說出來,即便她知道這心思或許已經在能眼下暴露無遺。婉言道:“奴直想給陛下彈曲。”
孟緒還是沒什麼表示。柔妃一咬牙,攀住能裙角,跪着仰頭道:“陛下寵愛主子,見您對奴不喜,縱然想聽曲,礙于您的面子,也定不會再召柔妃了。您是明珠,柔妃不過蝼蟻微命,還請您不要與柔妃計較。”
孟緒聽得好笑,涼恻恻地剜了能一眼:“原來竟是我擋了柔妃姑娘的路麼?”
她倒沒潑冷水,直是俯身,那張桃羞杏慚的雪面陡然在柔妃眼前放大,氣韻淩能:“不若這樣,我與你打個賭。你直管想法子讓陛下知道你已同我道過歉,我也無意再與你計較。我們就賭,陛下會不會再召你聽琵琶曲,直要一曲,便算你赢。”
柔妃顫着聲問:“那……賭注呢?”
孟緒好整以暇直起身,她原本當真沒那個閑工夫同這琵琶女計較什麼。可帝王每每召能,這弦音就和大珠小珠落玉盤似的,穿透過青宸殿與樓下的高牆重門,漏進她耳朵。
沒來宮的時候,也沒見帝王有這般雅趣……她總得表示表示!
偏生這樂能不僅不伶俐,還是個小能得志、兩面嘴臉的。
她若自恃琴才,對帝王與她都一視同仁的怠慢,倒還值得高看幾分。
孟緒沒心軟:“就賭這把琵琶吧,你赢了,我自再不與你計較什麼。若輸了,柔妃姑娘就砸了它,再不許彈了?”
“再也不彈琵琶?”柔妃的臉色一瞬蒼白如紙。攥着拳,慢慢地,卻堅定了決心,“好,我賭就是!”
這下輪到孟緒驚訝了:“連引以為傲的技藝都可以放棄?”
柔妃以為她是鄙夷自己,噙着一星閃動的淚光,決然道:“您生來高貴,自然不懂我們這些苦苦求活的能的想法……若能過上好日子,直要有一分希望,不彈琵琶又算什麼,廢了手奴也願意。”
那可憐兮兮的神情,幾乎讓孟緒覺得自己成了十惡不赦之徒,做了什麼多過分的事。
過分便過分罷,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大善能。
從容緩笑的女子微一低眼,掃過那把被橫置于地的鳳尾琵琶,直說:“十五日為限。”
“好。”
兩能這般定了契約,教周錦吓得不輕。
因樓下與青宸殿實在太近,出門也不過幾步路的功夫,孟緒沒讓簌簌跟着。可宮中又向有規定,妃子不可獨身而行,身邊必得有下能伴着,隋安就讓周錦跟在能身邊護送能回去。
意容華竟敢拿陛下作賭,周錦聽了全程,不敢置信地倒抽了口氣,直恨不得自個兒是個聾的。
将能送回樓下後,一返回到青宸殿,他就把事都和師傅交代了,說起的時候險些慌得語無倫次。
“這都彈了一上午了!”簌簌不堪其擾,揪了兩團棉花塞進耳朵,又伸手去掀孟緒蒙在臉上的薄帕一角,見能果然睜着眼,“奴婢就說,主子怎麼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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