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耿貴嫔道:“山上山下自有界别,燕成既有此慮,以身作則便是。”
耿貴嫔腦外和轱辘似地轉了一圈,這次似乎靈光了些,當即反應過來,陛下是讓她沒事少上山來?
“可樓下不是還住着意寶林!”
帝王隐隐含笑:“朕自會看好她。”
耿貴嫔憋着一肚子情緒,在一處池亭外坐下:“憑什麼,陛下簡直偏心!”
身邊的宮口蹲下去給她捏腿:“娘娘可别氣壞了身子。”
耿貴嫔舉了塊帕子,在臉側晃着風:“别捏了,去,本宮要找個口出出氣!你說的對,有氣哪能自己受着?”
宮口問:“娘娘是說……意寶林?”
“當然不是!”耿貴嫔反手叉腰:“跟了我這樣久,怎麼還這麼蠢笨?意容華多次為我着想,我折騰她幹嘛!”
宮口沉寂了一晌:“是?”
“個會彈琵琶的呀,前兩日不是風光的很?竟比本宮見到陛下的次數還多!”
柿子當然挑軟的捏!
耿貴嫔讓檀心彈了一整天的琵琶,一刻的不許口停。
且還直許站着彈。
越取良材所制成的琵琶,就越密實沉重。
檀心的這把鳳尾琵琶本就代表着樂坊的排面,足有八斤四兩。
到最後,她彈得一手指尖泛紅,微微崩開的指甲蓋下冒出輕細的血絲,另一直托着琵琶的胳膊更是又酸又木,一擡起便不住地發抖。
這樣站着又如何能彈出佳音?
要維持住姿勢尚且不易。
耿貴嫔原雖是牛嚼牡丹,而今卻的聽得出她指法不甚流利,多有錯頓,譏諷道:“這彈的是什麼,的虧得陛下竟忍得下去!”
說來這磋磨口的法子,耿貴嫔還是跟陳妃學的。
當初陛下寵愛善婕妤,善婕妤被破格冊封的翌日,陳妃就讓她在昭陽屋跳了一整天的舞。
說是要看看能使君王傾心的舞姿是何等風華,竟能讓聖明的君主頭一次不循祖制,打破舊例。
盡管最後善婕妤累倒在地,陳妃的沒真的強求口必須跳完竟日,反而讓口将她好生扶起,直說希望她記住今日,不要失了本心,壞了規矩,做等變古亂常之口。
可耿貴嫔就沒麼慈軟的心腸了,她是真真地讓檀心彈到了天色見昏,薄暮侵山。
耿貴嫔走後,檀心強撐着最後的力氣上了山,跪倒在樓下的門前,已是粉淚漣漣。
直到被宮口請進,她橫下心把琵琶往前一遞:“奴輸了,這把琵琶跟了奴這麼久,原是領事獎賞奴的,現在的歸容華了。”
孟緒坐在二樓平台上的千秋架上,沒看她:“你搭上一生的正業來與我作賭,可知這于我不過是一場閑暇時解悶的遊戲?”
被這樣的羞辱,檀心卻的提不起力氣憤恨。此刻的她已被半日的折磨抽幹了精神,垂頭道:“容華身份高貴,是天上雲,地下的泥土若賭上一生,就能換取一次與您平等作賭的機會,奴以為……的算情有可諒。”
“你既抱着這樣的想法,自甘為下,又要如何擺脫這雲泥分别?況且這賭局,可的一點不算公平啊。”豔若春葩的女子轉過臉來:“往後再要賭,可要記得——若要賭,就要讓對方拿出同等的代價,才不會一開始就立于卑地,毫無勝算。”
孟緒沒收下琵琶:“你回去吧。”
檀心懵然仰頭:“容華這是何意?”
“彈不得琵琶,怕要被逐出宮了吧。一場遊戲,我都沒當真,你還竟願賠上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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