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在書房等着寒殷,“将軍,朝中大臣大部分都處理好了,隻是還有小部分……”,沈暗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國師那邊呢?”
“國師什麼都沒有說。”
“賀丞相呢?”寒殷忽然想到賀尋,自己沒和他商量便擅自更改計劃,賀尋現在肯定對自己的行為不滿。
“賀丞相正在宸和殿等您。”
寒殷點了點頭,“嗯,走吧”,不論如何至少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天邊已經微亮,一道暗光沉沉的劃過夜空,晨色伴着霧氣,微涼的氣息略過城中的街道,小商小販們都在為了生計忙碌着,沒有人知道昨夜那座輝煌的皇城裡所經曆的殺戮與罪惡。
陳舊的青磚路上一輛馬車飛馳而過,寒殷撩開簾帷向外望去,那巍峨的皇宮越來越近,張着血盆大口誘惑着一個個走進去的人,這座輝煌的牢籠困住的到底是洛逸承,還是他寒殷呢。
宸和殿裡,各大臣正在争論不休,賀尋在殿門口攔下了寒殷,壓低聲音:“寒殷,你在做什麼,不是說要把他……”
寒殷打斷了賀尋的話,将賀尋帶至一旁,“我思來想去,還是應該把他留下。”
“可是,你怎麼和朝中大臣交代?你覺得他們會聽從那個三皇子,一個不得人心的皇子,你知道他會面臨什麼嗎?”
賀尋有些生氣,換朝之際最忌人心不穩,寒殷現在做的可能會讓一切功虧于潰。
寒殷倒是不在乎,“有我在,沒人敢動他!”
“你……”賀尋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不過寒殷這話到不假,畢竟寒殷手握南洛兵權,且寒家在朝中一直頗有威望,寒殷支持的人,即使有人有怨言,怕是也得憋着。
賀尋焦躁的揉了揉額頭,“你瞞我的那件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現在這種情況,你确定要留他在身邊?你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我有分寸。”寒殷沉聲回答到:“餘孽的清理由沈暗來做,國師那邊我會親自去說,你不必擔心。”
“至于朝中大臣,就麻煩賀丞相您了。”
寒殷輕笑了一下,拍了拍賀尋的肩膀,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是那麼沉重。
賀尋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行,我也不多問,你有分寸就行,再說我也沒有資格插手你們倆的事。”
賀尋轉身走進宸和殿,開始安撫衆大臣,雖然他知道寒殷和洛逸承的關系,但朝中其他大臣大多都不清楚,難免有怨言。
寒殷站在門口,長長的身影斜映在灰色的地面上,擡眼望去那萬人敬仰,至高無上的寶座離自己僅有咫尺,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洛逸承孤寂的身影,心底忽然湧上一股淡淡的悲傷,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不要後悔。
即使真的很殘忍,他也想自私一回,願能成為洛逸承心底最特殊的存在,即是回憶起來充滿傷痛,也無所謂。
第二章
将軍府。
洛逸承面色蒼白,眉頭緊皺,輕阖的嘴唇間絲絲急促的聲音劃過,夢裡洛逸承再一次看到了母親慘死的景象,那是洛逸承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噩夢。
那是一個冰天雪地的寒冬,肆意的大火映得半邊天如血色般豔紅,地上橫躺着無數屍體,他認識的不認識的一個個不甘的睜大雙眼,暗朱色的石磚上印着鮮紅的血色,粘稠不堪,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萦繞在空氣中。
他的耳邊全都是母親痛苦的嘶叫,似乎能感受到皮肉燃燒的灼熱,所有人都在安靜的看着這一切,有的人在竊竊私語,臉上挂滿了幸災樂禍的表情,有的人則恐懼畏縮,唉聲歎氣。
而自己的父皇,那個母親愛慘了的男人,抱着自己最寵愛的妃子,指着這大火說到:“朕給你報仇了,愛妃開心了嗎”
那個女人滿臉蒼白,一動不動,精緻的妝容在火光下妖豔無比。
空氣燃燒的破碎聲與母親撕心裂肺的喊叫混在一起,震得洛逸承的腦袋與心髒一陣陣抽痛,他似乎聽到了自己沙啞的嘶吼,他祈求有人能救救母親,他痛苦的跪倒在滿是血迹的地上,粘稠的血液浸滿了衣襟,那一雙雙冷漠的眼神充滿了幸災樂禍與嘲笑。
洛逸承痛苦的在床上扭動着,呼吸越來越急促,好難受,好難受啊,誰來救救他。
洛逸承尖叫着從夢中醒來,吓到了推門而入的寒殷,“怎麼了!”
寒殷急忙跑到床邊,一把抱住了洛逸承,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洛逸承整個人都在發抖,無助的眼神空蕩蕩的沒有焦距。
寒殷輕輕的拍着洛逸承的後背,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那一聲聲的低語在洛逸承耳邊回蕩,慢慢的讓洛逸承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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