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殷!不要……不要……”洛逸承壓抑的痛哭在空蕩的房間裡回蕩,不要丢下我!不要!
洛逸承捂着胸口蜷縮在床邊,明明房間裡的火爐還在悄悄的燃燒,但是為什麼會這麼冷?徹骨的寒意從四面八方将洛逸承吞噬,好冷!好冷!
寒殷的手無力的垂在床邊,洛逸承小心翼翼的像握住,可是還沒碰到,眼前的迷蒙便打濕了眼眶,眼淚再也抑制不住,順着眼眶流到心底……
洛逸承絕望的躺在地上,眼神無比空洞,嘴裡還在輕聲呢喃着:“寒殷……下雪了……你騙我……你騙我……你不要我了……為什麼丢下我……為什麼……為什麼……”
時間似乎過的很慢,直到有人走進了,好像是沈暗?還是賀尋?還是其他人?
洛逸承什麼都不知道了,好像有人在哭?是誰在哭呢?又好像有人在喊寒殷?呵呵,洛逸在心底冷笑,寒殷已經死了,怎麼喊他也不會醒來!
那些人在做什麼?在沖自己喊什麼?聽不清楚,他們好煩人啊,就不能讓他和寒殷單獨待在一起嗎?太吵了,要把他們趕出去!
洛逸承的身體似乎不聽自己使喚,他甚至聽不到自己在喊些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歇斯裡底瘋狂的表情一定吓到他們了,都滾!快滾!寒殷是他的,别人不能看!不能碰!
似乎過了很久很久,房間又恢複了平靜。
寒殷平靜的躺在床上,洛逸承靠在床邊,就好像以前一樣,癡癡的等着寒殷從昏迷中醒來。
“寒殷,下雪了。”洛逸承沙啞的聲音充滿了悲痛與無助:“我好冷,寒殷我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寒殷,你醒過來好不好?求求你……别……丢下我……”
洛逸承苦苦哀求着,可是寒殷再也聽不到了,如果寒殷醒着一定會把他抱在懷裡,心疼的輕輕拍着他的背,安慰他,寒殷最看不得自己傷心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那麼心疼他了……
洛逸承絕望的輕輕撫摸着寒殷蒼白的嘴唇,這世間沒有什麼能把他和寒殷分開,即使是生死的界限,他也能打破!
那絕望的眼底慢慢浮現出絲絲的瘋狂,“寒殷,你别怕,我很快就來陪你,你要等等我。”
午夜的凄冷随着滿天的雪花落在窗前,房間裡一片漆黑,靜谧的空氣中隻有洛逸承的低語在飄蕩。房門突然被打開,夾雜着風雪的寒氣湧進空氣,僅是一瞬房間的門重重的被關了上,一個年邁的老人恭敬的跪在地上。
“參見陛下。”
沒有人回應,洛逸承撩開珠簾,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幽暗的環境看不清兩人的表情,洛逸承立在黑暗中,那筆直的身影充滿了孤寂與冰冷。
“開始吧”洛逸承輕飄飄的聲音裡映着瘋狂。
“是”
那人從地上站了起來,從攜帶的箱子裡拿出了一盞燭台,隻見他随手一揮,幽藍色的火光照亮了房間,那人竟是寒殷從地牢中救出的那個巫師。
藍色的燭火在空氣中跳動,映着那人蒼老布滿皺紋的臉,尤為詭異。
而洛逸承竟坐在一旁淺淺的笑着,怪誕的笑容令人發抖,眼眸中倒影着跳動的藍光,空氣中萦繞着恐怖與陰森。
七日之後,南洛鎮國大将軍因病去世的消息傳遍南洛。
舉國悲痛,陛下下旨三月之内停止舉辦一切慶典宴會活動。
洛逸承為寒殷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數萬将士跪滿了皇城角落,百官文武列隊親送下葬,可是唯獨缺了一人。
洛逸承回到了他的冷宮,翻修之後完全掩蓋了過去的痕迹,洛逸承站在大殿門口,聽着遠處唢呐震天的響聲,面無表情的轉身。
寒殷葬禮過後,沈暗奉旨回到了南洛邊境,自寒殷去世的消息傳到滄蠻國,兩國邊境沖突不斷,沈暗臨走前去見了洛逸承,隻留下一句話,“定不負将軍與陛下所托!”
這座皇城終于還是空了,賀尋見到洛逸承時,眼底的憂慮漸深,洛逸承太不正常了,又或者太正常了……
除了那天,賀尋再也沒有看到過洛逸承崩潰的表情,每天按時上朝,處理政事,沒有過多的消瘦,依舊會笑、會和各大臣争論,這一切都讓賀尋害怕。
距離寒殷的葬禮已經一個月了,洛逸承在這段時間裡隻字未提寒殷,每天除了上朝處理政事,其他時間都窩在璃合殿,也就是洛逸承曾經待過冷宮。
李公公端着果盤從正門進入,恰好碰見了前來觐見的賀尋。
“參見丞相大人。”
“李公公無需多禮,陛下可在殿内?”
“陛下去後花園散步了,看時辰應該快回來了,丞相大人裡面請。”李公公神色略微怪異,但還是遵循禮數将賀尋帶至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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