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要傳令,不如傳些有挑戰的才有意思,咱們坐得散,也不必拘于這座位,便随意指人來接如何?”他提議道。
這滿院的書生才子皆不是傻子,左鈞向來是才子中的翹楚,今日這番見了沈寂頗有針鋒相對的意思,必是想當衆給她難堪。
不過衆人瞧着沈寂這年輕樣子,皆隻心道她前些時日的言談乃年少輕狂,倒無一人有相幫的意思,紛紛道好。
“那便我先來,”左鈞環視四周明月清風,來了興緻,“從前慣吟飛花令,今日我也以個花間詞開頭——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拟将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1]”
他吟過之後,滿場的人都展顔笑開,紛紛道:“真是足風流!”
不過這個羞字若是為首可不好接,滿場人都寂靜了幾分,紛紛在心中想着該如何相對。
左鈞笑望向沈寂,道:“沈兄,可能接上?”
沈寂沉吟片刻,耳畔晚風徐徐吹過,勾得人耳際泛暖。
她瞧了一眼溫府開得正好的花,張口道:“羞紅颦淺恨,晚風未落,片繡點重茵。[2]”
言罷瞧向左鈞,“承讓。”
左鈞神色一滞。
這個茵字實在是難,他接不上。
“茵……茵……”他一張臉都憋紅了幾分。
這傳令說是可以自己作詞,但若真是玩飛花,心中自然能提前醞釀詞句,但這種形式根本無從預判,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另遣令,實在不容易。
他手握酒盞,仰頭飲下,目光之中帶了些不郁,看向沈寂,“不知沈兄何解。”
出詞令為難人是可以的,可若出詞人自己都不會解,也是要喝酒的。
“茵林月下粉櫻重,疏風肆秀半腮紅,”沈寂不知怎麼,心中忽然想起這句來,卻一時間也想不起是誰曾說過的,便放下思緒望向左鈞那張憋紅的臉,淡道,“左兄,還是少喝些罷。”
坐上的文人詩客都沒聽過這句詞,隻以為是她自己作的,而在析出這句意時又紛紛垂下頭去,藏住自己神情中憋不住的笑意。
這……說是瞧那林間櫻花綻放的肆意好看,可卻是在譏諷左鈞自己肆無忌憚,卻落了個大紅臉模樣。
“你……”左鈞臉色由紅轉青,煞是難看。
就在此時,府外卻忽然傳來小厮焦急的聲音。
“老爺,二公子回來了!”
溫家老爺聞此擡起頭來,皺眉:“他又去哪鬼混去了,怎麼才回來?”
卻見小厮面露難色,在溫老爺耳畔說了句什麼。
溫老爺神色大變:“怎麼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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