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徛狠狠捏緊杯身,手指尖由紅轉白,仿佛要捏碎般。他冷眼盯着樓梯上正嘲諷笑着的男人,卻不說一句話。
楊岩松看着他那相似的眉眼,不由心一沉,眉心的煩躁愈發濃重,他忍着胃痛,冷絕而孤寂的繼續踏上樓梯,不再看,也不再多問一句。
楊岩松對楊徛沒有特别的厭惡和怨恨,隻是每當他看到那相似的眉眼,就不由的想起那張已經模糊的笑臉。更讓他氣憤和無奈的是,每次想起的卻是……一張張燦爛的笑容。
他不會原諒那個女人,即便楊徛也是他的兒子。可看到那熟悉的眉眼,他還是會不由的皺眉,泛起一股煩躁和憤怒。
楊徛冷漠的看着他孤寂的背影,緩緩松開一直緊握而開始僵硬的手指,不禁沉默地盯着已空的樓梯,唇邊泛起嘲諷的弧度。
他們都被同一個人抛棄,一個認為罪有應得,而一個被認為是罪魁禍首。相似的性格,同樣的憤怒,卻是相互抵觸的怨恨。
後面有人
對于期末前還整出月考這件事,學校是成功的引起了大多學生的公憤。
“真不知道學校是怎麼想的,都要期末了,還來月考!”
安潔郁悶的走在走廊上,眼睛一一掠過門上的考室編号。
雖然事先已經被告知了,但當真的來臨時,她或許還有很多同學還是會感到煩躁和郁悶。
畢竟對考試不感到害怕的,往往隻有兩類學生,要麼是學霸,因為他們可以應付自如,要麼是學渣……因為他們已經對此不痛不癢了。然而自尋煩惱的隻會是在中間遊走的普通學生,想考好又害怕更差,隻能在糾結的苦惱中尋求自給的希望。
一陣郁悶的吐槽後,安潔輕輕瞄了眼身邊依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人,原本煩惱的臉頰上慢慢流露出擔憂之色,“顧荨……楊徛沒再找你麻煩了吧?”
“嗯?”顧荨訝異的看向安潔憂慮的雙眼,她有絲感動,也有悄然而生的迷茫,“沒有,不用擔心。”
“可那天……”
安潔想詢問那天晚自習看到楊徛在教室外的事,可一瞧見顧荨還是如往常的神情,又回憶起周敏的話,便慢慢停住了微開的唇瓣。
不是她不再過問,而是感到迷惑,不知如何詢問。
“哎~這麼巧!”
一道熟悉的嬉笑聲從身後側傳來,頓時将安潔的思索和憂慮打散得一幹二淨。
安潔驚奇的看着這位突然出現并從容的站在自己身邊的男生,在那一瞬間,她的神情既複雜又驚異。
“你們還真要好,到哪兒都在一塊。”秦銳作弄似的玩笑道。
看看周圍,發現就他一人,安潔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她雖有些害怕楊徛,但卻不懼秦銳,回以同樣的揶揄,“你跟楊徛才是形影不離吧,怎麼就你一個了?”
秦銳倏而挑眉,對于安潔的調侃,他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臉,“他在龍頭,我在龍尾,讓我去找他是不可能了。”
說完還不忘搖頭感慨,就算讓他重讀高中,他也沒法去跟楊徛形影不離。
安潔輕輕“呵”笑一聲,不免被他逗笑,似是認真的點頭同意,“那倒是。”
顧荨本在旁邊安靜的聽他們說笑,卻突然感受到一抹銳利的視線,她擡眼望去,發現那抹不善的視線正是來自于他們正前方。
秦銳和安潔先後也察覺到顧荨異樣的注意,當他們看到迎面向他們走來的人時,都默契的眉心一皺,流露出些許的厭煩。
周朱辰不緊不慢的向他們走去,在即将錯身而過時,他輕蔑的瞟了眼顧荨并輕佻起一邊的嘴角,彌漫着嘲諷和譏笑。
顧荨眉心輕蹙,她不是毫無情緒之人,對于别人的不善雖盡量做到無視,可是面對這種顯目的蔑視,還是來自跟她有過節的人,她做不到完全的忽視。
沒有什麼憤怒和委屈,她隻是有些厭煩這種陰陽怪氣的惡意。
不等顧荨有任何表示,安潔就抑制不住她的暴脾氣,對着周朱辰走遠的背影無語嘲笑道:“嘴角抽搐,中風了嗎?”
“噗,哈哈哈!”
秦銳被安潔無辜的吐槽逗得大笑起來,他可沒想到這位跟他隻說過幾次話的女生,竟然是這般語出驚人。
待他收斂了些笑意,就對她們說:“要是他找你們麻煩,就來找我,我後面有人~”
話落還格外的看了眼顧荨,嘴邊還泛着若有似無的調笑。
他後面的人?
安潔不免瞄了眼身邊一直不語的顧荨,好像想要從中得出什麼答案,奈何對方不給她任何窺探的機會。
“到了。”
一直未言語的顧荨突然開口,語氣平靜的像林間緩緩流動的溪水,卻打斷了他們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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