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一早,白錦濃還是起來了,面無表情地下樓,洗漱,但就是不跟人對視。
霍聞遠坐在沙發上,就在跟前呢,他連個眼神都沒給,劉媽一看,那眼神冷的喲,真跟仇人沒兩樣了。
想想,那麼在意形象的年紀,被大人硬生生拉着去了理發店,不生氣才怪呢。
劉媽瞧着他可憐,早上還給他煮了兩個雞蛋,熱乎乎的塞他手裡,悄悄說:“吃了飯再去上學,你霍叔叔就那脾氣,你也别跟他犟了,過了這陣兒就好了。”
白錦濃不點頭也不說話,手裡拿着那兩個雞蛋說:“我去上學了。”
他聲音有點啞,眼裡頭也沒了往日的光彩,看着怪讓人心疼的。
等人走了之後,劉媽就在雇主跟前念叨說:“霍先生,您說這、這……唉。”
男人沉默,似乎知道劉媽要說什麼,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作為一個學生,違反校規校級的事情不能幹,這一點沒的商量。
他要怨就怨吧,反正是不能慣着。
劉媽說:“那您倒跟他解釋解釋啊,校規校紀什麼的,學校不讓,您這不也是為了他好嗎?”
她的意思是,該解釋的解釋,沒必要把關系弄這麼僵。
霍聞遠卻壓根就不是個愛解釋的人,他挑剔說:“他要是真懂這個道理,也不會跟我這麼鬧了。”
劉媽一句話堵在了那兒,算了,霍先生做事總有他自己的道理,自己瞎操心也沒用啊,還是想着怎麼做點好吃的哄哄那位小祖宗吧。
比男人的強硬冷漠,此時白錦濃心裡就壓抑多了,他憤怒,怨恨,又有點想哭。
就像被人狠狠欺負了一頓卻又找不到任何人幫他,這種孤立無援的感覺讓他難受地要命,恨不得當時撲上去把人撓一頓,更難受的是他一進教室就直接被人當猴子似的圍觀。
“哇,你把頭發染回來了?”
“怎麼了這是?是不是教導主任抓你了?他說沒說記過啊?”
對于這些明裡暗裡嘲諷的,白錦濃直接冷冷吐了兩個字:“讓開。”
說完,也不管周圍人什麼表情,面無表情走到座位上趴了下來。
剛染的頭發還帶着刺鼻的染發素的味道,白錦濃皺皺眉頭,心裡已經做好決定,回頭就搬學校宿舍住。
隻是他下課之後去辦公室的時候,班主任呂圓聽到他這麼說明顯有些驚訝:“怎麼突然想搬出來了?你之前不是不搬的嗎?是不是……在那裡住着不舒服?”
白錦濃告狀似的,直接把男人的惡行給說了出來:“他逼着我染頭發,還讓人壓着我去理發店。”
“就這?”呂圓一聽愣了,接着露出一個想笑又強行忍住的表情。
白錦濃擡頭,不理解她笑什麼。
直到呂圓咳了一聲:“白錦濃同學,這件事啊老師必須要跟你解釋一下,學校規定學生是不能染頭發的,教導處已經說過好幾次這個事了,尤其是你,之前打架就被記過了,老師怕你再被記過回家反省,所以才打電話給你的監護人,也就是你的霍叔叔,你要因為這件事搬出來真的沒必要,老師建議你還是再想想吧。”
想想,還想什麼呢?
出了辦公室,白錦濃都不知道自己氣個什麼了。
呂圓那意思他知道,在她眼裡那就是個染發的小事兒,沒必要放在心上,可他自己知道,他是看不慣男人的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強勢,古闆,不容任何人置疑。
弄得他想爬在人頭頂上折騰,但卻因為力量不夠根本動不了他一根頭發一樣。
想想就氣死個人。
最後,白錦濃還是提交了住宿申請,呂圓見勸不動也沒多說什麼,隻提醒他宿舍雖然有空位,但還得協調,真正住進去還要等幾天。
白錦濃不怕等這幾天,正好臨近月考,他打算花幾分精力抱抱佛腳,多看看書總比看某些人的臉要強。
作為家裡唯一的女性,劉媽敏銳的感覺到家裡頭這幾天氣氛不大對。白家那位小少爺似乎是把雇主當空氣了,回來沒個眼神不說,連吃飯都不在同一張桌子上。虧得霍先生沉得住氣,居然沒有對此發表什麼意見,該幹什麼幹什麼,無事發生一樣。
劉媽做不到跟雇主一樣平靜冷漠,時不時地還跟人搭句話,問他在學校裡學得怎麼樣,有什麼想吃的她給做。
白錦濃雖然情緒不怎麼高,但大概是覺出誰對自己好來,難得禮貌地跟人說上兩句話,溫聲細語的不說,甚至還提出主動幫她擇菜,這讓劉媽感動地差點要哭出來。
平日裡愛擠兌人的小少爺,居然幫她一個保姆幹雜活,簡直就是沒有過的事兒。
晚些時候她把這些告訴雇主的時對方眼裡明顯閃過驚訝:“他主動幫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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