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濃的眼淚從一開始就沒停過,他斷斷續續地嗚咽,還差點喘不過氣,男人一次又一次地逼迫他,好像他做了錯事要懲罰他一樣。
他從沒見過男人這麼失控、瘋狂的時候,簡直太可怕了。
等到結束的時候,都不知過去多久了,男人不知是耗盡了體力還是什麼,已經昏睡過去,白錦濃被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不止是嘴,手都已經發麻到不是自己的了。
他看着沉睡的男人,表情從麻木到惶然,接着他才反應過來什麼,迅速開門,沿着馬路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他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心髒轟跳也沒停下,好像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一樣。
突兀的門鈴聲在淩晨響起,劉媽淺眠,一下子驚醒後爬起來,穿着拖鞋到客廳開了門,看到門外氣喘籲籲的白錦濃時吓了一跳。
“哎呀,白少爺,你去哪了,怎麼現在才來?”
她語氣的抱怨和擔憂讓白錦濃有點想哭,但他隻是艱難張嘴:“沒什麼,我來拿點東西。”
說完低着頭進門,急匆匆上了二樓。
劉媽有些摸不着頭腦,大晚上回來也就罷了,還來拿東西?
二樓,白錦濃上去第一件事就是進衛生間狂漱口,然後擠了将近半管的牙膏狠狠塞進嘴裡。
鏡子裡的人眼睛紅腫着,嘴巴也磨破了,更不用說裡面了,他吐一口唾沫都帶着血絲。
這不單單是鬧脾氣傷自尊的事了,這簡直是暴力壓迫。
白錦濃強撐着沒有暴走,怕底下劉媽聽到動靜上來追問,隻能憋紅眼盯着鏡子裡的自己,就像受傷的小獸,躲在角落裡一邊舔着傷口一邊咬牙切齒。
該死的霍聞遠,他丫的敢這麼對我!
他刷了将近十分鐘才從衛生間出來,本來還想洗個澡,但顧忌着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便暫且忍着。
回到屋裡,白錦濃就迅速收拾了身份證、銀行卡一應東西,揣在書包裡就直接往外走。
這破地方,他不住了!
劉媽看着氣勢洶洶往外走的人,察覺不對,就上前攔道:“白少爺這剛來怎麼又走,要不我還是先問問霍先生吧。”
霍先生霍先生,他算哪門子的先生!
白錦濃氣的額筋鼓起:“不必跟他說,我不會再回來了。”
少年人語氣決絕,真要離家出走的模樣,劉媽一聽直接慌了,上來勸:“白少爺,你這樣不辭而别怎麼行?”
怎麼不行!
白錦濃懶得多說一句,推開門就走,劉媽急的團團轉,又給霍聞遠打了個電話,這次倒是通了,可是那頭卻沒有人接。
劉媽急得都要跺腳了,這霍先生怎麼回事喲,平日裡再忙電話都是能打通的,怎麼這會兒就是不接呢?
隻是這個關頭,劉媽也沒再堅持,她怕小祖宗一氣之下跑出去再有什麼事兒,趕緊披了外套出去,可在外面拖着老腿逛了一圈兒,哪還有人影呢?
事實上白錦濃也不知道自己跑那趟街上去了,他一氣之下跑出來,就想趕緊離開那兒,哪還顧得上哪邊是哪邊?
這麼晚的天,路邊就他一個人孤零零溜達,洩憤似的沿着街把人罵了一路,直到走累了才停住腳分辨這是哪。
擡頭一看烏漆麻黑,路燈還一閃一閃的,街口吹過來的小涼風還帶着點恐怖氣息,讓人忍不住聯想到恐怖片裡的場景。
白錦濃趕緊抱住了胳膊,他穿得單薄,又經曆了那樣可怕的事,這會兒還可憐地走到了這麼吓人的地兒,再硬的脾氣也撐不起來了,下一秒肩膀一縮蹲下來,就這麼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淚。
幾個小時後,霍聞遠在突兀的手機鈴聲中睜開了眼,并下意識按了接聽,然後視線才開始回籠,隻是這一看卻吓了他一跳。
四周是明顯陌生的街道,他本人還是坐在車裡,整個車身是詭異的橫在路邊上的,而且車頭距離綠化帶太近,差一點就要撞上去。
“霍總?”
“嗯?”霍聞遠搞不清現在的狀況,但還是輕聲應着,他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有種渾身酸軟脫力的感覺,并且還有宿醉的頭痛。
秘書沒有聽出他的不對勁兒,說:“霍總,剛剛一直給您打電話,聯系不到您,半個小時後公司有個重要的會議,您現在在哪,我讓小張過去接您!”
在哪?這條馬路他好像沒有來過,路面也有很多裂痕,很有可能是要廢棄重建的,他微微垂眼,看到自己腿邊一片狼藉的時候,猛然呼吸一頓。
“霍總?”李秘書在那邊疑惑。
霍聞遠的目光顯然是震驚的,下一秒他壓低聲音:“李秘書,通知各部門,會議推遲兩小時。”
匆匆挂斷電話,霍聞遠摸了摸額頭,又冷又濕。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梅妃令 萬相霸諸天 徐徐而至+番外 權臣她被迫撒嬌(重生) 一枚硬币 所有所有都歡喜 宿敵每集都向我求婚[快穿] 極道橫推:從鐵掌水上漂開始 被休後我靠說媒迅速蹿紅 重生之甯為窮人妻+番外 飛天小腦斧+番外 風雨話東周 纨绔難封+番外 七零協議婚姻[古穿今] 始界神行 這卡師也太幸運了 鬥羅大陸之神界奇遇 禦獸:最終神座 病弱頂流被迫結婚後+番外 你是我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