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聞遠動用了幾十号人去找,終于在第三天的時候等來了消息。
來電話的時候還是淩晨,天沒亮手機就響了。
電話那邊的人說:“霍總,人找到了!就在青年路那邊,一家xx酒店!”
“你确定?”
“确定!我問過酒店老闆了,給他看過照片,确實是白少爺不假!”
聽完這話,霍聞遠果斷翻身下床,一邊提鞋一邊慌張囑咐那邊:“好,好……你們先别驚動他,我這就過去。”
挂斷電話,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出門,連一分鐘都不想耽擱。
電話裡說的那個酒店離公司很近,隻是位置有點偏,找了兩天才把人找到,這讓霍聞遠有些懊惱。
但他此時也顧不上惱火了,他更多的是緊張。
酒店的老闆認識他,并沒有攔着,他拿了門卡就往電梯走,等走到少年房間門口時候卻驟然頓住了腳。
之前一心一意隻想快點見到人,現在人就在一門之隔,他卻不大敢進去了,像是面前橫亘了一條深不見底的鴻溝。
霍聞遠捏緊拳頭,複又松開,說來可笑,他都快四十的人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怕見一個臭小子嗎。
可他就是怕啊,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都還記着呢,沒忘。
裡面的人見了自己會不會生氣地瞪着他,罵他老混蛋,喊着讓他滾出去呢?
說不定,還會被打呢。
他這模樣落在酒店經理眼裡還以為是在壓着火呢,便彎腰上前:“我去把小少爺叫出來?”
男人搖頭:“不用,我自己進去吧。”
說完,把手裡的門卡貼上去,隻聽“滴”地一聲,門開了。
此時是淩晨四點,屋裡沒有開燈,一片昏暗,隻有半拉的窗簾那兒投過來一抹亮光,淡淡的光暈投在了隆起的被窩裡,那費心找了幾天的人就安靜縮在裡面。
霍聞遠沒來由屏住呼吸,他放輕腳步無聲地來到床前,高大的身形在床邊投下了一團陰影,而被陰影籠罩的人壓根都沒有察覺有人靠近,安安靜靜,貓兒一樣的姿勢,呼吸酣甜。
因為背對着這邊,少年整張臉是藏着的,隻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這樣的少年太過溫順乖巧,完全沒有了之前嚣張跋扈的影子,仿佛剝去了堅硬的外殼,露出原本柔軟的肚皮來。
安靜美好的樣子像是在做一個甜美的夢。
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人,霍聞遠總算是松了口氣,他走遠一些,拿出手機給張洛發了一條短信:人找到了,叫其他人回去吧。
張洛很快回複:霍總,人在哪?需要我過去嗎?
霍聞遠:不用,這邊我來就行。
消息敲完,霍聞遠轉身回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幹什麼了,這個點出來本來就尴尬,他又不能把人叫起來,就算叫起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該怎麼跟少年解釋呢?
說這一切都是意外,說他隻是把他認錯了人,請他務必原諒自己。
可這麼幹癟的解釋,誰會信呢?
霍聞遠歎了口氣,跟酒店的經理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守在了房間裡,想着一切等少年醒來再說。
可他坐在床根兒沒多久,就聽見黑暗中傳來一聲低低的哭音:“不要……放開……”
聽見動靜,霍聞遠幾乎一下子将脊背挺直了,他緊張地低頭查看,發現少年人眉頭皺得發緊,不由問道:“怎麼了?”
噩夢裡的人像是沒聽見他的話,那層淺薄的眼皮子下面眼珠子亂晃,嘴裡還喃喃念着什麼“不……放開我……”之類的呓語。
剛開始動靜還小,過了沒幾秒就開始咬着被子在那裡嗚咽,聲音又低又啞,哭着哭着又開始咳。
霍聞遠直接被他這反應給吓住了,鎮定下來之後下意識就想伸手安撫他,可是一碰到少年的身體,那滾燙的熱度瞬間就把人的指尖給燒着了。
霍聞遠的臉色陡然凝重,接着沒有猶豫迅速把床頭燈打開,燈光亮起的那一刻,原本無意識低吟的少年不适地皺起了眉頭,而他那張泛着不正常紅暈的臉也暴露在了燈光下。
不止是臉,床上的人連着脖頸都被燒紅了,渾身被汗浸得濕漉漉,嘴唇卻因為脫水而泛白幹裂,更可憐的是他被噩夢給魇住了。
那嗚嗚呀呀的可憐樣兒直把男人看得心髒一緊,不敢想他這都燒成什麼樣兒了。
不敢耽擱,霍聞遠直接把人從床上抱起來往外走,接觸冰冷的空氣,懷裡人直接打了個冷戰,霍聞遠低聲在他耳邊安慰:“乖,我這就送你去醫院,别怕。”
可惜哄人的話不管用,最後白錦濃大概是被凍醒了,身體止不住地打顫,他虛弱地扯着男人的衣襟,眼睛無力地睜開了一條縫,看清人之後張口:“我不要你……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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