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濃愣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他站在書房中央低着頭,表情明顯是錯亂的,像是竭力想從雜亂的思緒中捋出一條思路來卻苦惱沒有辦法的樣子,最後竟然生生憋紅了臉。
而從始至終男人隻是在那兒靜靜看着他,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這樣誠懇認錯的态度倒叫人無法真的發火,那樣綿密的眼神也讓人渾身不自在。
白錦濃僵了一會兒,察覺到再不說話尴尬的就是自己了,他大腦還沒轉過彎來,舌頭就已經卷了起來:“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男人聽完點頭:“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不會為自己辯解。”
“那我想要補償呢?”
說完,霍聞遠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對方會脫口而出這麼一句,他用微微驚訝的眼神看向白錦濃,對方卻忽的避開他的視線,慌亂地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不報警,但是你要給我補償!”
他語氣聽着不怎麼有底氣,耳多尖也微微發紅,相比起迅速恢複鎮定的男人,他這樣幼稚的談判手段實在太沒有威脅性。
要是他面對的是其他人,在這場談判裡,少年毫無疑問會輸的很慘。
霍聞遠驚訝完就松了口氣,不報警當然是最好的,他也不希望這件事鬧到警察局或者媒體那裡,能達成和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那你想要什麼補償,我會盡量滿足你。”男人的語氣平淡,但說出的話卻很有力量,尤其是那雙眼睛,讓人忍不住去相信他。
被這麼盯着,白錦濃忍不住一陣心髒狂跳,他把這歸結于緊張,但随後又不屑地想,這有什麼緊張的?做錯的人又不是自己。
這麼一想,底氣又上來了,他昂着下巴,咳了一聲:“第一,你以後不準再教訓我。”
他像模像樣說完,霍聞遠直接一愣,幾秒之後回了句:“好。”
這一點他當然可以答應,溝通方式畢竟有很多。
見人答應,白錦濃勾着嘴唇:“第二,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話音落下,男人的神情明顯有些遲疑。
白錦濃瞥了他一眼:“哼,又不是讓你幹違法犯罪的事,不過是使喚使喚你,你不答應?”
這話說的,好像他不答應就是犯了什麼大罪一樣。
霍聞遠無奈,隻好答應:“……好,還有呢?”
“最後一個還沒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
霍聞遠在心裡低笑,他想他應該收回自己之前在心裡想的話,這哪是幼稚,分明是緊緊抓着他的把柄不放,開始反擊了。
“所以,你現在要我做什麼?”他像是接受了自己即将要被奴役的命運,表情并沒有多大的變化。
看着波瀾不驚的男人,白錦濃都覺得是自己虧了一樣,他眼睛彎得跟狐狸似的,還冒着兇光,十分不客氣地使喚人:“我餓了,你去給我做飯吧。”
霍聞遠挑了挑眉梢,表情有些複雜,居然讓他做飯。
他問:“你确定讓我做飯?”
“我确定。”白錦濃眼裡惡意滿滿,他早就知道這男人有潔癖,也基本上沒見他進過廚房,他就是要讓他吃點苦頭,他要讓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霍聞遠聞言,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轉身進了廚房。
劉媽正在裡面忙活,也沒聽清他們在說啥,不過看他們之間莫名其妙的氣氛就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
這會兒看見霍聞遠突然紮進了廚房,劉媽吓了一跳,當即攔在人跟前:“哎呀霍先生,您怎麼進來了,這裡油煙重,您快出去!”
霍聞遠擺擺手,聲音沒什麼起伏:“你先出去吧,這裡我會看着辦的。”
劉媽一聽,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什麼意思啊?霍先生這是要自己下廚啦?
心裡的疑問剛出來,就看見雇主已經把圍裙挂在了腰上,他身形高大,粉色的格子圍裙系在他身上顯得不倫不類,别扭得很。但他本人并沒有在意,直到被差點被油煙嗆到的時候,他才皺了皺眉頭。
劉媽滿臉震驚地走出了廚房,又看了眼那頭坐在沙發上用眼神往廚房瞟的白錦濃,頓時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白錦濃卻在那裡看得津津有味,這會兒他也不緊張了,不害怕了,膽子也壯實了。
那晚的事對他來說雖然是沖擊不小,但仔細想想,不過是嘴破了,跟着發了幾天燒而已。而且自己又不是女生,扭扭捏捏哭哭啼啼的不成樣子,隻會讓人笑話。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報複,這個老男人以前在自己跟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整天對自己擺着張冷臉,這回他定要他好看。
白錦濃剜着冷眼,眼裡的小火苗蹭蹭地往上冒,就想看男人在廚房裡忙碌的狼狽樣,他都能想象出男人被油煙嗆得咳嗽不停眼角流淚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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