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着男人平日裡闆着臉的模樣,真給模仿了個八成像,連對方本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濃。”他低聲叫他的名字,像是叫他不要鬧,又帶着包容意味地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會這麼說?”
“那是因為你以前都這麼說啊。”
以前以前,他還記得以前嗎?
霍聞遠心中微動,猶豫着摸了摸他的頭,說:“小濃你記住,不管什麼事都不要逞強,如果你因為想要赢得這場比賽而受傷,那麼我甯願你不參加這場比賽。”
男人說得沉重認真,眼神中流露出長輩般的濃稠愛重,連帶着那隻手都染上了幾分熱度和重量。
白錦濃被看得有些耳根發麻,怕男人繼續跟他啰嗦似的,立馬應着說:“知道啦,我才沒有那麼傻呢!”
以為太累,下午白錦濃直接跟班主任請假,呂圓當時就準了,還擔心他的身體說:“請假了就好好躺着,不要到處跑了,還有比賽的事你也别放在心上,咱班這個成績已經算好的了,等下次有機會咱們再争取!”
一通話說完,白錦濃都要被念叨困了,抱着要換的衣服去浴室的時候,聽到男人在一旁打電話。
他站在窗前的光影裡,背對着人,單手插兜的姿勢站在那兒,脊背的肌肉線條把襯衣撐出褶皺,白錦濃看着有些羨慕,忍不住想上去摸一摸。
隻是走近了就聽男人說:“我不需要……好意我就領了,單身也沒什麼不好的,等少謙考上大學之後再說……好的張叔,有空我去看您,再見。”
打完這通電話,霍聞遠接着就松了口氣,隻是一轉身就跟緊緊盯着他的男孩兒對上了眼。對方的眼神就跟捕捉到了什麼秘密似的,帶着壞心思似的,一雙眼睛都在發光。
霍聞遠立馬頭疼了,不知道他聽到多少,彎腰虎着臉:“你不去洗澡,在這裡偷聽大人講話?”
說完小孩兒就反駁:“我沒偷聽!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聽!是霍叔叔你自己沒看見我的,再說了,被長輩催婚又不是什麼丢臉的事,霍叔叔你年紀不小了,确實該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說的話一套一套的,聽得霍聞遠額頭突突直跳,直接把人往浴室裡推。
白錦濃被男人攥着兩隻胳膊,還想繼續鬧:“霍叔叔你幹嘛啊!惱羞成怒也不帶這樣吧!我媽之前就經常跟人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真的,這不丢人!”
霍聞遠忍無可忍,直接抱着人摁進了空空蕩蕩的浴缸裡,壓着聲吼人:“小濃,别鬧。”
浴缸裡的人笑彎了眼,脖子被人扣得發紅,說:“小濃不鬧,小濃很乖的哦。”
話音沒落呢,就嘩地一聲開了水龍頭的水,搗蛋的手那麼一揚,男人上半身直接淋了個透,襯衣濕哒哒貼在胸口上,洇出隐約的輪廓,一起一伏,一起一伏,仿佛男人的怒氣也要沖出來了。
再一看男人青黑的臉,白錦濃也知道自己玩大了,趕緊縮起來裝乖:“霍叔叔我不敢了,你别生氣。”
那蹩腳的伎倆,真的是沒眼看,隻是男人并沒有沖他發火,壓抑幾秒之後,伸手把開着的涼水關上,接着沾了水汽的兩片薄唇一張,說:“趕緊沖熱水,别着涼。”
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就站起來去了外面。
背影冷漠,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急促,關上門的那一刻,白錦濃心裡噗通一下,心想完了,霍叔叔生氣了,這下真不好辦了。
一門之隔,男人卻貼在門上壓抑了很久,他緩緩低頭,看向自己剛剛抱過少年的那隻手,幾近顫抖地緩緩壓向了自己唇畔,那一瞬間男人眼裡的扭曲和熱度讓人心驚,隻是下一秒那濃郁到快要溢出來的癡态立馬就被痛苦和愧疚取代了。
一次兩次還能欺騙自己說不是,可到了第三次,身體那麼真實的反應,怎麼能再無視下去?
隻是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對朋友家的小孩兒,那個叫自己叔叔的少年産生了這種見不得人的心思。
這實在是過于驚世駭俗,光是面對就已經快要讓他站不住腳了,再要放任隻怕就無顔活在這世上了。
之後,霍聞遠借口出差要離家幾天,霍少謙一聽直接樂了,趕上放假似的,在電話裡追着問去幾天,什麼時候回來。
“不确定幾天,估計……得一周吧。”男人保守說着,沉着呼吸,電話那頭霍少謙又嘀嘀咕咕說了一大通,尤其是籃球比賽他拿了第一這件事,吹噓半天都沒嫌累,還是劉媽拍了他一下,“你把電話給小濃,讓他說兩句。”
“讓他說?”霍少謙臉上露出那麼點不情願的表情,看了眼站在後頭沉默的人,拽着電話線往他跟前一送,不耐煩的語氣,“哝,我哥的電話,有什麼事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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