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的内心獨白響起,“哪怕你永遠都記不起我是誰,我也一定會讓你再一次愛上我。”
文珊微微抖了一下,一邊在内心吐槽台詞肉麻,一邊津津有味地繼續看。
對電視劇壓根兒沒興趣的許言,被迫被大聲的台詞灌入了耳朵裡,心裡不知為何變得亂糟糟的。
他又把電視的聲音調小,開始吃起他那一碗湯圓,來遮掩自己的不自在。
嗯?聽着被調小了的音量,文珊撇了撇嘴,男人啊,真是反複無常!
漏出來的黑芝麻餡兒,将碗裡的湯搞得一團混沌。可許言卻覺得今天的湯圓,是他吃過最香、最糯、最甜的一次,連着湯一起喝了個精光。
“回房間的時候叫我,我扶你。”收拾好廚房的許言,對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偷瞄他一眼的文珊說。
“啊,好。”文珊微微點頭。
許言回了房,對着筆記本電腦的開機屏幕發呆。半晌後,他拉開書桌抽屜,從中拿出了一個鐵皮文具盒。生了鏽的盒蓋被打開,裡面是幾支綠色的2B鉛筆,一個方塊卷筆刀,兩塊小兔子形的橡皮,還有一張粉紅色的棒棒糖糖紙。
糖紙四角齊整、展平,可以看出當年拆開它的人是多麼得小心翼翼。
許言把其中的一隻鉛筆插進卷筆刀内,稍一用力,一圈又一圈海浪般的筆屑便流淌出來。他輕輕磕出卷筆刀内的殘屑,用尖銳的筆尖在筆記本上寫下了一個名字——方文珊。每一個字都力透紙背,入木三分,像是已被他在心中寫過了千百遍……
“鉛筆都那麼短了,你怎麼還在用啊?”小文珊聲音脆脆地問同桌。
小許言的幾根手指頭都快把鉛筆頭捏得汗濕了,低着頭說:“不用你管。”
那個時候,小許言的父母在工地上賺的錢幾乎都寄回老家給爺爺看病用了,平時小許言的母親怕他亂買零食,不好好吃飯,基本上是不給零花錢的。小許言也知道父母賺錢的辛苦,因此,除了開學時買的一盒鉛筆和一塊橡皮,他就沒再給文具盒裡添過任何新東西了。
眼看着僅存的三根鉛筆都隻剩了個小筆頭,手都快握不住了,橡皮擦也隻有很可憐的一角。小許言還是沒開口跟母親要錢,他還想再多堅持幾天。
小文珊看他兇巴巴的表情也沒生氣,歪着小腦袋,擺弄着自己的鉛筆盒想起了主意。
第二天,小文珊把一個滿到合不上的鉛筆盒推到了小許言面前,皺巴着一張小臉說:“哎呀,好煩呀,我媽媽非要給我裝這麼多的東西,根本就蓋不上了。”話畢,還用小手在上面“啪啪”地拍了兩下,以示證明。
“你能不能幫幫我,放一些到你的文具盒裡呀?”
沒等小許言答應,她就把一堆的鉛筆、橡皮塞進了他的文具盒裡,看了看,還有空隙,又補了個卷筆刀進去。
“謝謝啦,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放在你那兒的你都可以随便用。”小文珊歡快地合上了自己的鉛筆盒。
小許言皺着眉,很不情願地看着她。
她怕他反悔,咬着嘴唇,下了半天決心,才從書包裡摸出一根珍藏了多天的棒棒糖,遞給他說:“給,感謝你的禮物,草莓味兒的,很好吃哦。”說完,還咽了咽口水。
小許言很想拒絕,可偏偏他的同桌一臉無辜,憋着小嘴,可憐巴巴地望着他。一瞬間,小許言很怕她會哭,隻能無比勉強地說:“好吧。”
其實,小文珊隻是舍不得她的那根草莓棒棒糖啦。
不知不覺間,綠色的鉛筆已寫到了紙張的最後一處空白,尖細的筆頭被磨成了粗圓。許言就像上了瘾一樣,将文珊的名字寫了整整一頁。
他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剛剛電視劇裡的那段獨白。沒錯,就算你不記得我了,又有什麼關系呢,重要的是讓你以後的日子裡都有我在。
許言收起桌上的東西,穩了穩心神,才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他走到客廳,準備扶文珊去休息,卻發現眼前漆黑一片,文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摸摸地挪回房間了。
第二天,瞧着一桌子早餐的文珊,還以為是她爸媽從外地的親戚家回來了。直到坐下來,才看到牛奶杯下的紙條:幫你買了早餐,記得按時塗藥,有事打給我。
下面是串手機号和一個名字,許言。
“咳咳……咳……”文珊被正在喝的牛奶嗆得劇烈咳嗽。這個許言是……什麼情況?突然變得如此體貼、友好,實在不适應啊。莫不是,想要和房東搞好關系,降降租金?!
一陣微信消息鈴聲阻斷了文珊的胡思亂想。文珊劃開手機,看到姜妙妙在山小書店的群組裡發了一個4A級風景區的廣告鍊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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