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姬何的名字,鹿鳴山臉色一下子漲成了豬肝色。他抿着嘴,聽白清顔繼續說,“我想,姬何不會對我棄之不理的。我去投奔他,在他那裡住上幾年,之後”
之後如何?他沒有說。但鹿鳴山聽得明白:所謂生死有命,也不過是走到哪一天就算哪一天了。
“既然你要去投奔姬何,為何不幹脆去投奔姬胤?那時候,明明你們兩個最為要好,他還苦勸你放棄太子位,舍了搖搖欲墜的玉瑤,去他那裡”
“這都是童年時候的玩笑話,不要再說了。他身為大燮皇帝,我是玉瑤廢太子,彼此身份敏感,還是不要多接觸了。我猜,他也是如此想。”
鹿鳴山也不再說話。其實幼年時候姬胤才是和白清顔最要好的一個,彼此形影不離。可十幾歲上,也不知道為了什麼,突然二人崩了盤。适逢大燮老皇帝駕崩,姬胤回去繼承了皇位,從此與白清顔再無音信往來。這一晃,也是許多年過去了。
鹿鳴山一直不知道這二人為何絕交。也許白清顔說的對,他們是各自國家的王儲,身份敏感,自然顧慮多,思量也多。卻不像他和姬何,若是好了就如膠似漆,不好了就各奔東西
他正想着,就聽到天邊傳來一聲清嘯__這聲音太十分熟悉,是信鹞的叫聲!
信鹞是大燮特産,少年時姬何還專門從國内抓過幼崽送給白清顔和鹿鳴山,養着玩耍不說,大一些還能訓練着傳遞信件。那時候在大燮使臣住處與東宮之間,總有信鹞不住地來回。但這鳥兒怎麼會飛到狼邺來?
除非
“是姬何給你送信來了麼?”
"我也不知。”白清顔也仰起頭,目光跟随那鳥兒展翅的影子移動。他張開手臂,口中吹起口哨,引信鹞往下降。果然,一聽這熟悉的牽引曲調,那信鹞也長嘯一聲,向下飛落。
卻在此時,變故突生隻長箭破空而出,直接穿透了信鹞的胸膛!信鹞悲鳴一聲,從空中直接墜
落下去!
是誰!
白清顔駭然扭頭,卻是一名狼邺兵快步跑來,撿起信鹞屍身,獻寶一樣往軍營裡跑。他大呼小叫,“奸細”“情報”這些詞夾雜其中。而哨所内走出一個人一一不是紀甯,又是誰來?
紀甯隻看了那信鹞一眼,就猛地擡頭望過來。白清顔猝不及防,與他目光直接對上。下一秒,紀甯一把抓過信鹞,朝着傅莊大步走了過來。
第23章.白清顔,留在狼郷。或者,帯我紀甯一起走
白清顔轉身就進了房間,用力關上了門。他背靠在門闆上,兩手緊緊攥着拳頭,指甲都摳進了掌心。他真是一點也不想再見到紀甯了。
"您是紀将軍?您找誰将軍!您不能這樣闖進來啊!将軍!”
管事的聲音透着焦急,從門口晌起來。同時晌起來的還有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就算管事大聲阻攔,這腳步也絲毫不為所動,堅定地朝着方才白清顔所站着的地方而來。
腳步聲在房前空地上停住了。紀甯看到了鹿鳴山,大聲問着,
“他在哪裡?”
“你說誰?”
“還能是誰?鹿神醫,我們明人不說暗話。”紀甯聲音低了下來,"我确實需要見他一面。我不會對他怎麼樣,請你務必成全我。”
“但是他似乎不需要見你。”
“鹿神醫!”
"紀将軍,你應該明白。若是他想見你,他自己就會去找你了。對不對?”
“可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我一定要見他的。”紀甯聲音更加低沉了,“若是你不肯成全,隻怕這
事情就要鬧大了。”
白清顔不過與那空地一門之隔,耳中聽得清清楚楚。他隻覺太陽穴突突跳着,腦仁也攪得生疼。為何紀甯不能放過他,還要這樣苦苦相逼?
"鬧大?”鹿鳴山顯然是沒想到會被威脅。他聲音裡明顯帶了些驚惶,"這是傅莊啊,不是你的軍營!你要做什麼?”
"就算将這裡夷為平地,我也是要将他找出來的。”紀甯慢吞吞地說着,“我手下十萬強兵,現如今附近崗哨中也有三五千。所以”
“所以如何?”
白清顔聽不下去了。他推開房門,門外陽光明亮,直射在他面門上,叫他沒來由地一陣目眩。紀甯離他不過幾步之遙,一晃神的功夫,已經到了他面前。
紀甯手中還捏着那信鹞。他将信鹞腿上綁着的竹筒取下來,遞了過去。
"這是給你的。”
白清顔垂下眼,伸手接過來。不想,紀甯的手卻順勢捏住了他的手腕。他蹙眉甩手,沒有甩開。
紀甯的手指從他腕上一點點褪到指尖,像是難舍難分的樣子,最後卻還是滑了下來。
“我那天就想說,你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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