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姜卿的初遇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格,但隻要能把姜卿留到身邊,他稍微可以接受。
厲聞彥心底湧躍起難以言喻的快感。
這簡直就是宿命。
姜卿就應該永遠、永遠被圈禁在他的領地裡。
厲聞彥再次看向姜卿時,眼底的病态更甚。
“會做飯嗎?”厲聞彥問。
姜卿滿臉猶疑地看向他,搖了搖頭,又連忙改成點頭。
“會還是不會?”
“會做餓不死的菜。”
二十分鐘後,厲聞彥看着在廚房裡四肢僵硬的姜卿,有些無奈。
她到底怎麼養活自己的?
其實原身是會做飯的,姜卿繼承了原身的記憶,但她本身不太喜歡下廚。
她喜歡吃飯,不喜歡做飯。
最後磨磨蹭蹭炒了一碟略鹹的雞蛋。
厲聞彥嘗了一口,就讓姜卿離開廚房,自己點起酒店的外送。
剛點完,陶玉的消息也發了過來,那個紙箱裡塗滿了人造血漿,裡面是一個男孩玩偶的頭。
附帶的是季安母親的電話。
陶玉沒發圖片,隻是用文字叙述,而厲聞彥看完訊息後,掌心用力到幾乎要将手機捏碎。
但隻是片刻,他就恢複正常,走出廚房後嘴角試圖勾起笑意,卻又僵硬到隻能作罷。
厲聞彥估算着外送到達的時間,把電話撥通,遞給姜卿。
電話那頭的鈴聲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是一道略帶疲憊的女聲。
“哪位?”
“…林阿姨,是我,姜卿。”
話落,姜卿把電話微微撤離耳邊,因為那頭傳來了一些刺耳的聲響。
“姜卿啊,你…找我有事嗎?”
“林阿姨,可以讓季安接電話嗎?”
季安在第一天錄完筆錄後就回家了,隻要姜卿這邊不松口,他就不會有事。
那天晚上季安的母親被鎖在房間裡,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那個一直毆打她、淩辱她的男人死了。
死相凄慘,被砍骨刀砍得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你等等,季安已經很多天沒有出房間了…”
緊接着是敲門和開門的聲音,厲聞彥突然從姜卿手裡抽出手機,打開免提放到茶幾上。
“姜卿。”
季安清澈的聲線裡帶着幾分顫抖。
“姜卿,你在哪?”
“我被保釋了。”
姜卿清楚聽到那邊的季安沉沉舒了口氣。
“那你能脫罪嗎?我可以…”
“——季安。”
姜卿擡眼看向緊盯着她打電話的厲聞彥,害怕季安說出些什麼,雖然厲聞彥他們已經猜到了原身的計劃,但一直沒有實質性證據。
堅持了這麼久,可不能現在功虧一篑。
姜卿沉吟片刻,“季安,你還記得,那個蠱惑殺死你父親的人嗎?”
“…嗯。”
“你們怎麼聯系的?”
“就在老地方,每次都是他來找我,我沒法聯系他。”
姜卿又看了一眼厲聞彥,他的表情如常,看不出态度和情緒。
季安想要弑父并非完全因為他家暴,而是有一個人闖入他的交際圈,告訴他可以這麼做。
季安曾經和姜卿說過,姜卿一開始并沒有在意,直到後來她的線索和季安拼湊起來,才想到要替季安頂罪。
“你…你還好嗎,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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