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反正不管她說什麼,妳不要放在心上就是。她那個人就是嘴巴壞,心裡還是為這個家好的。」「我知道。」弓音快速回了一句。弓長合上雜志,帶着詫異的眼神看向妹妹。「哥,我回去了。」「等等。妳馬上就要大學畢業,妳還沒跟我說妳打算将來要幹什麼呢?」弓長一把拉住妹妹。「我已經想好了,畢業後就去中學當音樂老師。」弓音回答得很快。「當音樂老師?妳不打算進樂團或深造什麼的?我記得妳在學校裡拿過好幾個獎吧?」忙于生計而疏于弟妹教育的弓長,不太确定也不太好意思地追問了一句。「都是小獎項,算不得什麼。哥,我回去了,等會兒還有一個家教。」「哦,路上小心。有什麼記得打我手機。」目送妹妹的身影在路燈中遠離,弓長掏出手機,很熟練地撥了幾個号碼。「喂,老哥你有什麼事?」「我問你點事,現在方便不?」「方便方便,你說你說。」電話裡傳來乒乒乓乓的響聲。弓長笑罵一聲:「你小子在搞些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哥,我在加班!今天臨下班有人送了一輛車子來,說今晚内修好就付雙倍錢。老闆說誰肯留下來加班就多付誰一百塊。這不,我一聽有這好事就立馬舉手了!」「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修好?要不要我給你留晚飯?」對于小弟弓武拼命掙錢這點,弓長又是感動又是有點難過。因為錯過學年,本來能上中專的弓武,也隻能初中畢業後找了一間成人技校讀書,學了一門修車手藝,經過這幾年磨練,也快成了車行裡的一把老手。「留留留!一定要留!我大概再過兩個鐘頭就能回去。哥你找我就問這事?」「小武,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她有什麼心事?」弓長的聲調轉為嚴肅。「心事?哥,你指的是什麼心事啊?你知道姐她也有很多事都不跟我說的。」電話那頭弓武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你們是雙胞胎,她有什麼事你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聽到大哥的聲音裡有了一點怒意,弓武似乎慌了,「哥,你别生氣。不是我不肯說,實在是……這事……唉!」「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我說我說,你可别跟姐和奶奶說是我說的。」弓長閉上眼睛再張開。他就知道弓音的心事肯定和家中那位老佛爺有關!「是這樣的,你知道姐她得過好幾個大獎,因為她表現好又有天分,她現在的導師想推薦她去維多利亞音樂學院深造小提琴。可是國費生的名額隻有一個,本來老姐是很有希望的,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就說是内部決定了。「老姐本來也不打算去了,結果她導師又說隻要老姐肯自費,他可以幫助聯系對方學校增加一個留學生名額。但咱家又沒那個錢可以讓她去留學深造,老姐這幾天本來就在愁這事,偏偏奶奶她……」「她怎麼了?」弓長内心複雜得要命。「她說……姐姐年齡大了也該找個人家嫁了,趁着年輕貌美,趕緊找個有錢有地位的男人給家中增光,不要老是待在家裡吃閑飯,增加家裡負擔。又說姐早就應該找份工作支撐家用,不應該浪費大筆金錢去學沒用的音樂。而且……「奶奶不但說了,還真的給姐姐找了人相親,讓她這禮拜天就去跟人見面。聽說是個做水産生意的,三十來歲,家中滿有錢的,個頭不高,說是想找個有文化有素養有氣質的女孩做老婆什麼的。「姐聽了當時就跟奶奶說不去,奶奶就生氣了,說了好多難聽的話,又扯到當年的事上頭……後來姐就哭了。這件事,姐跟奶奶都不想跟你說,怕你生氣……」「知道了,這事我會處理。」沉默了一會兒,弓長闆着臉平靜地說道。弓武似乎看到了大哥額頭上的青筋正繃得死死的,焦慮地叫了一聲哥。「你放心,做你的事吧。晚上早點回來。」「哥!奶奶身體不好!你……」「我知道。」合上手機,弓長一腳把跟前的凳子踹散了架。把躺在腳邊的這個連站崗都能睡過去,還能恰好讓暗殺者不小心溜掉的保镖,折巴折巴丢進廢棄不用的地道暗坑内,李應閑在想着怎麼把他的第二個目标弄到手。那個開車撞他的人,假扮醫生暗殺他的人,在病房外遠程射擊的人,無論哪一個都應該是殺手行的翹楚。雖然這種天天走在生死邊緣的生活很刺激,不過很可惜,他不會再給李铮多玩花招的機會。沒辦法,誰叫他在國内沒有任何屬于或支持他的勢力,他不能總坐着挨打,更不可能等待對方良心發現,所以等他再把這幾個麻煩解決掉,相信李铮會安生上一段時間。而還沒有完全掌控他家那股分支權力的李铮,自然不可能有很多可以為他所用的高級殺手。如果他料想的不錯,殺手應該隻有兩個。開車撞他的人、假扮醫生的人應該為同一人。嗨,你們現在正躲在哪裡?一輪彎月下,身穿白襯衫牛仔褲的少年赤着腳坐在一口古井邊,擡頭觀月的秀氣面龐上,籠罩着一層像是迷茫又像是嘲笑的神情。我原本不信鬼神。老天爺,告訴我,你把我弄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隻是為了向我證明你的力量嗎?後建小洋樓的二樓。李铮站在卧室落地窗的陰暗角落裡,默默看着坐在井邊的少年。七年前,他同幾個堂兄弟合夥把少年推進那口古井,沒有人認為他能活着爬出來。可如今,那個他以為必死無疑的少年就坐在那口井邊,帶着朦胧的微笑,幻惑的就像月下的精靈,更像是從古井内飄出的鬼魂,坐在那裡等待新鮮的血液。少年的面龐并不特别美麗,一張臉更像通俗所說的娃娃臉,這樣的他在月夜下看起來是如此溫柔和善,如此的單純與安詳。如果忽略那具比他還高出半個頭的精壯身材,恐怕任何人都不會認為他有任何危險性。晚飯期間他得到一個消息,他安插在妹妹李銀身邊的一個心腹保镖失蹤了。半個小時前還有人看見他,可一會兒工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迹。他的保镖全都是父親精挑細選給他的,每個人都可以說是身經百戰,都是最嚴格的xxx部隊退役軍官。就是這樣出身的保镖,在有他衆多耳目的李園内,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地消失了。李航,我親愛的小堂弟,你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嗎?你是怎麼從那口深深深深的古井内,活着爬出來的?你是怎麼在幾個兄弟連手對付的情況下,活着從異國他鄉回到李園,甚至還完成了試題?你又是用了什麼手段殺了我的保镖?還有,每天晚上你都去了哪裡?為什麼監視你的人從來沒有看到你走出房間?夜更深了。李應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毛病。好端端的他幹嘛非要拄着一根拐杖,半夜十二點溜到這馄饨攤面前罰站?誰會想到半夜十二點還會有這麼多人吃馄饨?這些人都不用睡覺了是不是?還好,沒等他站滿一分鐘,馄饨攤老闆已經注意到站在陰暗角落的他。「你怎麼站在那兒?你腿怎麼了?能過來不?徐天,幫我把那小鬼攙過來,順便給他找個凳子!」「哦。」坐在一張桌子上和人打撲克的瘦長斯文型男子,站起身向李應閑方向走來。李應閑用拐杖隔開那人伸向他的胳膊。「謝謝。我自己能走。」斯文男子聳聳肩,回頭對正在下馄饨的弓長喊了一句:「這小鬼不要我扶。我不管他了啊!」「你說不管就不管啦!給他找個凳子!他那樣站着你看着不累我看着累!」弓長吼。叫徐天的男子掏掏耳朵,小聲嘀咕道:「半夜三更的,也隻有你弓長才敢吼這麼大聲。「喂!小子,坐這兒來!」徐天對李應閑招手示意坐到他身邊。李應閑看一眼忙得團團轉的弓長,再看一眼那個叫徐天的男子,依言走了過去。屁股剛挨到凳子,李應閑就接到了這桌人毫不客氣堂堂皇皇的打量眼神。那看法,真的是從左到右、從上到下都刷了一遍。「哎,小鬼,你叫什麼名字?」「小鬼,你怎麼認識弓老大的?」「喂,我怎麼沒見過你?你打哪兒來?是這裡人嗎?」「你高中生?哪個學校?住在哪裡?幾年級了?」「你爸媽幹啥的?」「你們是人口調查局的?」噗哧!徐天幾個全笑了。「沒,好奇而已。弓長熟悉的人我們差不多都認識,看他對你那麼上心,偏偏咱們幾個竟連一個都不認識你,有點好奇罷了。」徐天笑咪咪地說。李應閑聞言,一手抱着拐杖一手抓抓腦袋,嘿嘿兩聲答道:「那你們就繼續好奇吧。」轉回頭,對着弓長喊:「阿長哥,給我下一碗馄饨。我餓了!」「等會兒,就好!」阿長哥?徐天幾個看應閑的眼光更加好奇。「小朋友,誠實是美德,狡猾狡猾的不好。」「哦,是嗎?老朋友,沉默是金,詢問他人隐私的不好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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