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你什麼的?」弓長一邊下馄饨,一邊問李铮。「我說我姓李,是李航的堂哥。」「哦!」弓長恍然大悟,「你就是他那個競争對手外号異形的他那個堂哥啊!我看你長得也不異形嗎?聽說你害過他?」李铮先是被那句異形刺激的眉頭上挑,後又被弓長最後一句問話震住。「我害他?他告訴你的?」弓長瞟他一眼,「你比小航大多少歲?五歲還是六歲?你當年把小航推下井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遭報應?「小子,我跟你說,雖然說人不能迷信,但是呢,這古人相傳至今的至理名言還是要聽聽的,你有沒有聽過一句: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又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等着你接受報應的那一天。」李铮臉色微微發白。「哈哈哈!說得好!」嚣張的少年笑聲從身後傳來。雖然有點妒嫉他的阿長這麼在乎他這具身體的原住戶,不過聽到阿長把那個李铮說到臉色發白偏偏啞口無言的樣子,還真是滿爽的!突然李铮冷笑道:「你笑什麼笑,是在得意你赢了這局嗎?如果不是你把你有這個朋友,并且還很重視他的信息故意暴露給我知道,我又怎麼會上你的大當,把他家弄得雞飛狗跳卻被你趁機鑽了空子!「哼,我應該再下手狠點,不知道我要把你這個朋友弄成白癡或幹脆弄死,你是不是還會笑得這麼得意?「不過,對你這種隻問結果不擇手段的殘忍小鬼來說,犧牲一、兩個無關重要的朋友大概也無傷大雅。我想這位攤主對你來說,也就是那種可有可無的朋友吧?都拿來當誘餌了,我想就算重要也重要不到哪裡去!」這次臉色發白的人輪到李家另一個。能感覺到對方緊張兮兮巴巴盯着他看的眼神,弓長面無表情地掃了他那個方向一眼。「過來。」手指一勾。乖乖走過去。「原來你小子也不是x大無腦啊,還知道跟人玩計謀,不錯!」錯字剛落地,人也給他一腳踹地上了。「阿長,我……」不死少年迅速爬起,湊到弓長面前作出谄媚的笑,「人家那裡小了,怎麼讓你幸福呢。」這句話說得很小聲,他也知道說完這句話的後果是什麼。看到李航拍拍屁股從地上爬起,複又像有被虐傾向似的,樂呵呵的再次走回那個馄饨攤主跟前,這樣的李航是李铮完全陌生的。不同于在他面前演戲的那個,在弓長面前的李航不像是假裝,倒像是自然流露。為什麼?李铮這樣想,下面的話也就沒考慮任何後果地溜了出來。「弓先生,我真為你感到不值!你知不知道你妹妹也許不用死,如果他肯早點出手幫你的話。」「李铮!你說話給我注意點!」第一次,李應閑表現得這麼憤怒。攤子上的客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弓長和他的娃娃臉朋友,以及那個看起來和這裡很格格不入的男子之間出了什麼事。用眼光殺了李應閑一刀!「李先生,」弓長轉頭面對李铮,用很平淡的表情說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問題……關你屁事?你要和他鬥可以,都給我滾遠點别扯到老子身上來!「還有你!」擰住身旁偷樂的少年的耳朵,「晚上到我家來,看我怎麼教訓你這一肚子壞水的老鬼!」應閑哭喪着臉欣然答應。李铮面色鐵青,沒有人能這樣跟他說話!這賣馄饨的又有什麼資格敢用這種口吻跟他說話!他們把他當什麼了?失敗者嗎?晚上,弓長在把那小子拎上床之前問了一句話:「你已經年滿十八了對吧?」李應閑很當然地點了點頭。然後……事後李應閑對着弓長的耳朵大叫:「老子的生日是農曆十一月十一日!不是陽曆!你、你玩弄未成年!」享受過大餐,順便報複了一把的弓大老爺坐在床上,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道:「那是李航不是你這個老鬼!一大把年紀了還裝什麼清純!靠!」李應閑氣死。十二月二十五日,李家大宅。李家一年一度的聚會一向被安排在十二月分,因為國外放假等緣故,便多數排在聖誕節前後舉行。而這座已有千年曆史的李家大宅,已經有三十六年沒有用來作為聚會場所。所以今年來的人,隻要不是本家出身的,都對這座古老大宅充滿好奇。李家旁支親系雖然很多,但有資格受邀參加聚會的,都是各旁支的領導者,或對家族有巨大貢獻的人及他們的伴侶,總人數不過百人。這近百人的到來不用說在拾寶街引起一番轟動,一輛接一輛的高級轎車駛入李家大門,而李家成年緊閉,能并排過兩輛轎車的大門,也在今天完全敞開,讓拾寶街的街坊鄰居有幸目睹了一下李園内部的風光。但也隻是驚鴻一瞥而已,李園門口站的兩排警衛可不是用來擺樣子的,光是用瞪的都能把愛看熱鬧的平民老百姓們吓走。以李典順本意,他并不想在李園舉行這次聚會。槍打出頭鳥,太龐大太嚣張的家族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太有權力和财力容易引起别人妒嫉和恐懼,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李家在中國一向表現得很低調。這次為何會選在李園老宅?不為其它,隻因新舊家主交接必須在李園祠堂内進行。這是規矩,他李典順也不能破壞。三十六年來的第一次家主交接,這樣大的事情自然要盛大慶祝。李家從一個月前開始準備,整個李園都煥然一新。布置繁華卻不失莊重,屋宅古老中透出蓬勃朝氣,随處可見的桌椅甚至桌上一杯一盞都處處顯出匠心,整體色調大方且又顯出高貴,更不用說李園内别緻的園林景色。下午兩點整所有客人到齊,沒一個人遲到。李家大門在電子鎖的控制下緩緩關閉。一扇門一圈牆,讓這裡和外面變成了兩個世界。弓長從錢箱裡抓起一把鑰匙晃了晃,鑰匙環上除了一把鑰匙,一個古裡古怪的挂墜,還有一個兩腿交叉,兩手交握擺在腿前,一臉委屈狀的木刻小人。仔細看來這小人的臉竟有些眼熟。弓長把小木頭人拎到眼前盯着看了半天。沒錯!就是他!那個早晨一起來套上衣褲就跑的混蛋!隻在他耳邊留下一句:記得看你的錢箱啊。早晨出攤時他就看到了,但沒拿出來。一把鑰匙,如果當事人不說,誰知道那是什麼地方的鑰匙?他打算等那小子過來讓他自己主動招供。後來想找時間細看也沒時間了,托李家今天熱鬧的福,整個拾寶街的人今天好像特别多,他這馄饨攤整個就成了個小茶館,你來我往你言我語話題全是圍繞李家在打轉。幹脆不管那些光說不吃的客人,反正下午也沒什麼生意,弓長抽了一條長凳靠牆坐下。撥了撥手中那個小木頭人,看它鼓着嘴晃來晃去一副要哭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是他自己雕的還是讓人刻的?把小木頭人放到掌心中細細摩挲,就好像在安慰它一樣,就好像這之前的幾個日夜……第一次他因為存了一點報複心理,讓那人疼得很厲害,到現在他還記得他淚眼朦胧的樣子。那時他就是這樣摸着他的背無聲的安慰。第二次他因為嘗到滋味沒克制住,硬把那人弄得連枕頭都咬出一個洞來。事後他摟着他,溫言軟語的哄了他一個晚上,那晚也是他第一次對他說─跟我過吧。然後那人認真地看了他很久很久,在睡着前說了一句:「有你這麼哄人的嗎?竟然跟受害人說不聽話睡覺就扁死他,我是吃了豬油蒙了心,才會想跟你這暴力狂過一輩子!」第三次他還沒伸手呢,那人竟然恬不知恥地撲上來抱住他就放聲大哭,說了一大堆「大老爺你饒了小的吧,我的屁股快被你戳爛了,我頭疼腳疼渾身疼!你再上我我就上吊給你看」之類的渾話。弄得他還沒硬就軟了。不過後半夜他還是把他給上了。那人緊緊摟着他任他發洩,沒有拒絕,沒有反抗,更沒有對他出手。那一刻,弓長覺得他和他的心從來沒有這麼貼近過,他明白,所以他忍痛接受了他。如果說,之前他還因為兩人性交中角色的問題還有所不滿和抗拒,現在他突然覺得無所謂了。兩個相愛的人又何必計較這些?兩個相愛的人……弓長微笑,半年前如果有人告訴他,他會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他八成會把那人揍得爬不起來。他珍惜這份感情,也珍惜這個人。說他不在乎愛人的性别那不可能,但他也不想在有了應閑以後,就為了正常而去找一個女人來愛。他弓長也許在某些方面很迂腐,但同樣的他在感情方面也有潔癖。他無法接受自己成為同性戀,但也無法讓自己背叛自己的心。應閑,一個與印象中小航完全不一樣的人。一個憂郁,一個開朗;一個終日沒有笑顔,一個靠笑容騙倒無數。對于小航,他可憐他,想保護他,想把自己的肩膀給他靠。而應閑甚至不介意扮小醜隻為讓他快樂。而且他明明确确的知道,這個人為了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應閑曾經問過他,如果他和小航在某種機緣下靈魂再次交換,他會怎麼做?他沒有回答,反過來問他會怎麼樣。那人看着他,慢慢的眼裡流露出一股深深的悲傷。「你離不開我對不對。」這不是問話而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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