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國道再往前走上五分鐘,是一個停車場。
停車場很大,歸附近商場和幾家大公司共有,能停小幾百輛車,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堪比用金子鋪出來,病毒爆發□□燒後的如今末日氣氛襯托下就顯得更加壯觀。
仲秋晨來這不是為了欣賞傍晚時分這裡遍地黃金的壯觀景色,而是因為停車場一角的一個地下倉庫就是他的避難屋。
倉庫八十多平,是附近商場的倉庫,裡面的東西病毒爆發初期就被洗劫一空,但倉庫防盜措施做得很好,窗戶旱有鐵條,門也是實心鐵門,門一關除非開車撞否則根本攻不破。
仲秋晨五年前從昏迷中醒來時就躺在這附近,當時城中喪屍橫行,他隻能就近尋找安全屋。也多虧了這倉庫他才能活到現在。
提着油桶來到門前,仲秋晨轉動腦袋打量四周,确定沒有喪屍,這才拉開被車座皮墊包裹防音的鐵門栓,提着油桶進去。
反鎖上門,仲秋晨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雖然這五年下來,他已經确定隻要他不制造出太大動靜不做出異常舉動,那些喪屍就不會注意到他,但近距離和那些喪屍打交道還是讓他手心冒汗毛骨悚然。
稍作休息,仲秋晨立刻提着油桶向着倉庫裡的發電機而去,要趁天沒黑把事做完。
喪屍有一定的趨光性,夜裡如非必要他都是早睡不點燈。
地下室大半深埋地下,采光隻能依靠屋頂一小排巴掌寬的采光玻璃,近乎乳白色的玻璃老舊且布滿灰塵,讓倉庫的采光條件極為苛刻。
仲秋晨不是沒想過幹脆把玻璃碎了,但最終還是作罷,冬天他可沒有暖氣。
聽着汽油灌進發電機油箱的聲音,仲秋晨正琢磨接下去要怎麼省電,他扶着桶的手就是一抖,黑色的液體流到油箱外。
幾乎是同時,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仲秋晨擡眸,聲音好像是從加油站傳來,又好像更遠。
他已經很多年沒聽到過這麼大動靜,聲音會吸引喪屍,沒人願意招惹那玩意,更何況這座城除了他本來就沒有其他活物,早已經是座死城。
遲疑一瞬後,仲秋晨收回注意力。
估計是剛剛那個哐哐撞牆的喪屍真的和牆打起來了,要不然就是和看熱鬧的其他喪屍打了起來。
這種事不罕見,那些喪屍已經不能說還活着,他們根本不會思考,隻會憑借本能行動和漫無目的地徘徊。
有時他們撞到東西就會以為對方是故意和自己過不去,以至于和那些被撞的東西“打”起來,而那些被撞的東西往往包括但不限于牆壁、柱子、廢棄的車子等等……
把油全部灌進發電機油箱,仲秋晨提着沾滿汽油的桶走向門口,确定外面沒有喪屍他開門出去。他要把桶放在外面,汽油的味道實在太嗆。
倉庫右邊不遠處是一家大公司的底樓大廳,很寬敞,裡面放着仲秋晨這五年來從外面撿回來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大廳玻璃門碎了一地,三面透風,沒法鎖,仲秋晨也不在乎,他倒是想來個人偷他東西,至少這樣一來他就知道這世上還有其他活人,而不是隻有他一個。
把桶放好,仲秋晨正準備轉身,巨響就再次傳來。
這次的聲音比之前的大得多,如平地驚雷像炸彈爆炸,震耳欲聾,地面顫動,大廳地上的玻璃都因為餘波而發出細碎聲音。
仲秋晨向前兩步來到門口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從他的角度隻能望見無盡的建築群。
之前那一聲他還可以認為是喪屍弄出來的,可這一聲明顯不對。
仲秋晨喉結滑動,瞳孔微縮,這座城應該已經沒有第二個活人,他早就确認過……
仲秋晨按耐住心中動蕩,向着倉庫而去,這座城不存在其他活人!
進門,關門,兩秒後門卻又打開,仲秋晨快速出門來。
臨走了兩步他又倒回去,從門後拿了沾滿幹枯血迹的消防斧、自制的弓箭、繩子,再揣了把厚背西瓜刀,這才快速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快速跑去。
病毒爆發時他才十四歲,病毒爆發後物資緊缺,他在最需要營養補給的年齡裡一天一頓甚至兩天一頓餓過來,但即使如此他的身體也很争氣的長到了一米七二左右。
這樣的身高讓他扛着提着少說五十斤的斧頭時不至于太費勁,但過份清瘦單薄的身形以及慘白皮膚襯托下過份漂亮的五官,讓他和周圍破敗的一切以及他那一身的重武器格格不入,甚至詭異,仿若死城幽魂。
無視一旁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仲秋晨再次加速。
這裡是城市中心,病毒爆發之前人口密集病毒爆發後喪屍遍布,這麼大的聲音,不用五分鐘那邊就會被喪屍包圍得水洩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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