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為什麼要讓鄭霖笙出門,恨為什麼自己要讓鄭霖笙吃那害人的丹藥,她把這一切怪罪于自己,忍不住痛苦地嘶吼起來。
恰是這時她看到了趙清淑手裡的楓葉,她悲到極緻也氣到極緻,搶過趙清淑手裡的楓葉一把撕碎,怒吼道:“要不是你,笙兒怎麼會出事!你一進門就開始左右笙兒,叫他聽你做這個,聽你的做那個,如今還瞞着我們去看什麼楓葉!要是笙兒有什麼事情我跟你沒有完!”
鄭夫人悲到極緻,趙清淑深表理解,任由她罵沒說一句,隻是挨罵以後還要顧及鄭霖笙的身子。她看着高燒不退的鄭霖笙,想起自己發燒時物理降溫的辦法,問大夫有沒有烈酒。
大夫聽罷明白過來趙清淑要做什麼,去給她尋了一瓶烈酒過來。
趙清淑将烈酒用帕子沾濕,塗在鄭霖笙手心,并叫大夫等酒幹透就再接着塗。然後又去外面找了一口井,深秋的井水冰涼刺骨,趙清淑把一桶水擡到病床跟前,把汗巾浸濕放在鄭霖笙頭上,待汗巾溫熱便再浸濕蓋在額頭,如此反複多次。
鄭夫人和鄭老爺看趙清淑忙上忙下,一雙手被冰涼的井水凍得通紅,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鄭夫人哭得臉上淚迹斑駁,擔心得不能自已。
趙清淑就這樣持續給鄭霖笙換了一個時辰的汗巾,終于将鄭霖笙的體溫降了下來,鄭霖笙也有些清醒過來,但因為虛弱不能說話,好歹是能把藥灌進去了。大夫取過一個罐子,将裡面的藥湯倒在鄭霖笙嘴裡,讓他喝下去。
鄭霖笙咽完一大罐苦澀的藥湯,眼睛睜開一條縫看着趙清淑,問他:“娘子,好苦,有蜜餞嗎?”
趙清淑曉得鄭霖笙雖然吃藥吃慣了,但最是怕苦,于是随身帶着甜蜜餞,他這般說了,趙清淑立刻取出蜜餞喂到他的嘴裡,小聲安慰他:“我這裡還有好多甜蜜餞,你病好了慢慢吃,我還要親自做蜜餞給你吃,比這些買來的好吃多了。““娘子做的那自然是好吃。”鄭霖笙神色痛苦,卻是笑着說道。
大夫摸了一下鄭霖笙的額頭,喜不自勝地告訴鄭夫人和鄭老爺:“公子的體溫降下來了,已經沒什麼生命危險。”
鄭夫人終于放下心來,哭着說:“以後我們把他帶回去,再不讓他出門了,以後要好好照料他,絕不會讓他再受這麼大的折磨了。”
大夫為難情地說道:“夫人,有些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公子這病是經年累月攢下來的,與長期不活動也有關系,按說好好将養是能過個三年五載,可要是好好運動,且斷了這傷人的藥,或許會經曆一些痛苦,但延年益壽的幾率更大一些。”
“你是說,還要笙兒再像今天這樣?”鄭夫人難以置信,又是多活動,又是斷藥,這是要了笙兒的命啊,“往常從未有大夫說要斷藥,說要活動的。”
“公子要想活得更久,該有這麼一個劫難,如今已經挺過去了,以後身體就會好很多了。至于以前大夫說不能斷藥還要好好養病,也是常理。突破自身本身就兇險萬分,大夫選擇中庸之法未必不能理解。”
鄭老爺一直在一旁默默聽着,這會兒聽到大夫說到關鍵之處,這才發問:“大夫,那以後我們該如何照養笙兒的身子?”
“用性溫之藥以調,藥膳為輔,多活動,隻是不可猛烈,便好,我這便給你們重新拟一個方子,以後一月換一次調養方子便可。”
大夫這樣的話說完,鄭老爺與鄭夫人便應了下去,既然已經知曉是笙兒必經之難,不破不立的道理他們也是懂得,鄭夫人也不再責怪趙清淑。
他們看着趙清淑依然靠在鄭霖笙的床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鄭霖笙,兩人便默默退出了房間。
趙清淑就這樣依靠在床邊,一隻手牽着鄭霖笙,一隻手輕輕撫摸着他的額頭。鄭霖笙期間醒來過幾次,與趙清淑說一會兒話,便又累了,迷迷糊糊又睡過去。
第二日清晨,鄭霖笙經過一晚休養,雖然身子依然虛弱着,但感覺有了一些精神頭,胸口也沒有那麼悶了。
他一眼便看到爬在自己床邊睡着的趙清淑,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溫暖。他想着,以後不管有再難,為了趙清淑,他都要挺過去。
回想起昨晚,他意識朦胧間,頭昏腦脹,心口發悶,但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便是一定要挺過去。他擡眼看了看從窗外灑進屋的陽光,隻覺得舒暢。
他輕輕撩起趙清淑散垂在額邊的碎發,指腹滑過趙清淑的臉龐,他微微躬起身子,将頭垂下,在趙清淑臉頰落下一吻。
趙清淑被他的吻驚醒,茫然的擡起頭,看着鄭霖笙醒過來了,還起了半身,正笑吟吟的看着他,趙清淑忙起身想去給鄭霖笙拿衣服,卻不想蹲了一夜,姿勢一直未變,驟然起身,渾身一麻,跌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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