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是克裡斯兩世最尴尬的一刻。
他拉開抽屜,從裡面掏出手槍,飛快拆卸,而後重新組裝起來。
原身本就喜歡射擊。
事實上,對于生活在這個時代的所有男人而言,又有誰會不喜歡這種小寶貝呢?
“你在幹什麼?”
安大毛臉色變了。
從話筒裡,他聽見了拉動槍栓的聲音。
耳朵刷刷動了兩下,他強笑道:“西格紹爾p226。”
“賓果,但是沒有獎勵。”克裡斯說着,已經把彈匣裝了進去,道:“你在ayahuel?等我!”
“wait,wait!”
安大毛忙示意他的sweety走開,笑道:“ybro,剛才是開玩笑。”
“聽着,盡快打聽清楚。”
“不是,克裡斯,你總要給我點提示啊。”
“黛西的性格你也清楚,你就查一下,她和誰在業務上,或者工作上産生矛盾。”
“你覺得有人要害她?”
“你别管。查出來之後,别打草驚蛇。”
克裡斯的語氣很嚴肅。
安大毛在猶豫片刻後道:“我明白了,我誰都不說。”
“黛西也别說。”
“我知道了!”
克裡斯把子彈退出來,把槍放回抽屜。
“好了,和你的sweety繼續浪漫吧,我不會告訴梅尼洛的。”
“你這個bitch!”
沒等安大毛說完,克裡斯就挂了電話。
他起身走到窗戶邊上,隔壁麥克家的燈,亮了。
那光亮并不是很亮,可是看着卻很溫暖。
那是,家的溫暖。
家?
克裡斯沒有這個概念。
他出生後,家就沒了,是祖父把他帶去了桑台。
和一群學徒一起,每天打磨身體,修煉秘術。祖父雖然很關心他,但更多是嚴厲斥責。
因為他的根骨不好,所以進步緩慢。
所以,在克裡斯的記憶裡,隻剩下了呵斥,修煉;修煉,呵斥。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後來祖父死了,桑台也就變成了純粹的修行地。
熊槐曾對他有過一個評價:不似人!
重生之後,他從原身的記憶裡感受到了些許溫暖。可是托馬斯已經死了,那份溫暖也随之煙消雲散。
麥克不是個好東西,但他卻有個溫暖的家。
克裡斯的眸光,漸漸變冷。
他看着窗口晃動的人影,心裡突然添了幾分殺意。
電話鈴聲響起,克裡斯回過神來。
他閉上眼,用力搓揉了一下臉頰,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剛才是怎麼回事?
“我是克裡斯!”
“黛西。”
“嘿,黛西,有事嗎?”
“你回家了?”
“是的,我在家。”
“我剛回來。”
黛西扯起了家常。
從大學生活,到畢業後的工作。
克裡斯靜靜聆聽者,沒有打斷她的傾訴。
“你在聽什麼歌?”
“戴安娜·克瑞兒的《ituldhappentoyou》。”
“我記得你以前更喜歡埃米納姆,怎麼突然聽起這種歌了?戴安娜·克瑞兒,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也不知道,隻是出事以後,以前喜歡的東西,突然變得不喜歡了。這是托馬斯的收藏。呵呵,他還有很多這種收藏,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來這裡參觀。”
“你這是在約我?”
克裡斯沉默片刻,輕聲道:“是的。”
“好吧,那我等你。”
黛西的呼吸聲略顯急促。
“不過,我準備把房子改造一下。畢竟之前發生的事情……等我改造好了,就約你。”
“那我等你。”
克裡斯再次沉默了!
桑台的酒池肉林,他曾經參與過。
但他這是第一次,和一個女人這樣子交談。
“克裡斯,晚安。”
“黛西,晚安。”
兩人都沉默了片刻,黛西搶先提出了告辭。
挂了電話,克裡斯坐下來。
之前出現的殺念,已煙消雲散。
他靠着靠背,輕輕哼着曲子。
這種西洋音樂,和他以前學的大相庭徑。
但不管兩種音樂的區别有多大,卻都有相同之處。
有句老話:一法通,萬法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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