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向喜歡有主見有事業的“優秀”女性,骨子裡的慕強。何況如今叫他得手的是聶菀菀,再不是顧渺渺了。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可當真是亘古真理。
雖未問那是個什麼晚宴,但想來不會很濃重。畢竟聶菀菀現在是他的未婚妻,沈玉霖這人一向愛惜羽毛,不會在十分要緊的場合大張旗鼓的換女伴,何況這個換的女伴還是他曾經的姨太太。
于是蒼葭也未穿的多張揚,她穿了一身胭脂紅的改良旗袍,真絲墜地,帶了點洋裝的剪裁,脖子上墜了個同色同質的領帶,明明是男子用的裝飾,放在這兒卻也不覺得有什麼古怪,反而顯出一種妩媚的飒爽。
雙手戴的是白蕾絲手套,腰間也别了一朵白花,頭上卻隻有一個珍珠發卡,與腰間的白花相輔相成,形成一種和諧的漂亮。
因塗了香水,她走來的時候戴了一陣香風。手提着的銀色亮面皮包鼓鼓囊囊的,沈玉霖一見她便被她此時的打扮驚豔到,卻不願意為她所察,于是假模假式地問了句:“包裡裝了什麼這麼滿?”
她于是也看了自己的手包一眼。
“胭脂和名片。”
見沈玉霖一時竟怔住了,無不戲谑地對他道:“督軍認識的都是上流人士,而我缺客人,尤其缺闊太太。”
沈玉霖此方回過味來,見她神采飛揚的,心裡不知什麼滋味,莫名的歡喜有之,奇怪的心酸亦有之。頓了頓卻也隻是道:“那就帶着吧。”
他心疼了。蒼葭心想。
本來是個簡單本,卻偏偏被常念攪成了個困難本。
可真煩。
心裡抱怨兩句,就蹬着高跟鞋跟沈玉霖走了。走前不忘吩咐小李和燕子晚上核賬和定點關門,又叫他們待會跟蓮子說自己跟沈玉霖出去赴宴的事。
依舊是那輛奔馳,許久不見,它倒是更锃亮了。司機也沒換,依舊是熟悉的那個。這些人都被沈玉霖管理的很好,見了這位從前的姨太太,既不多看也不多話。
車開過黃浦江,又開過法租界,約莫三十分鐘,太陽徹底墜了下去,終于在一間舞廳門口停了下來。
百樂門。
裡頭霓虹歌舞喧嚣。緊跟着沈玉霖之後的另一輛車也停下來,蒼葭知道,那些人都是他的手下。這些人浩浩蕩蕩地往舞廳走去,隻是未到大廳裡的舞池,卻又拐了個彎去了後面一個獨立寂靜的走廊。
在走廊相迎的人見到他們一行人立刻便迎上來,口稱沈先生,又試探性地問他:“敢問身邊這位小姐如何稱呼。”
不等沈玉霖開口,蒼葭便含笑回答那人:“姓顧。”
十分的反客為主,落落大方。
或許她今日實在是給了沈玉霖太多驚喜,那一貫鋒利的眉眼此時都帶了點冰消雪融的放松。來人将他們帶到一個極隐秘的包房,人未進,就先聽到一陣喧嘩。其中一個男子,嗓音洪亮而張揚:“我倒要看看沈兄接來的是哪個美嬌娘。”
而就在蒼葭還未認清那聲音的主人是誰時,就看到主位身邊,坐着一位一身白西裝的男子。他本來正端着酒杯獨酌,嘴唇因為沾了紅酒的緣故,愈豔。卻在門開的這一刻,眸光慢吞吞地朝來人望去。
魏知年。
蒼葭與他四目交接,不知是該先歎自己背運還是歎這該是場連說書先生都講不出來的好戲。
第47章.搶人酒量不好。
魏知年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再見她。不等喧嘩再次爆起來,他那隻拿酒杯的右手便微擡了擡,蒼葭亦回過味來,隻一勾唇。
魏知年卻又不再看她了。
剛剛那個高聲喧嘩的男人此時見了來人,驚道:“嫂……小嫂子。”
看來是曾見過顧渺渺的人了。
在坐隻七八個男子,場子不大,除魏知年外個個都帶了女伴。居于主位的人看上去四十望五十,氣場天然,儒雅中的殺氣很盛,應當是個有名的人物。他身邊的女子也美,看起來應該有三十好幾,身着暗紫色旗袍,眉間一粒朱砂痣,含着一股典雅之美。
那個叫蒼葭小嫂子的是個膀大腰圓的男子,一臉的橫肉下盡顯蠻橫,摟着個極年輕的女人,那女人像是不敢得罪他似的,正在為他斟酒。
還有幾個,有眼熟的也有不眼熟的,身邊跟着的有良家也有風塵女,其中有兩個一看便知出身不錯,應當是正經的女朋友。
獨魏知年,一身白衣,自斟自酌,鶴立雞群。
這些人有見過顧渺渺的,也有沒見過顧渺渺的。而其中有個女人應當和聶菀菀有些交集,望向她的目光便不掩厭惡。
那一聲小嫂子叫下來,就立刻有位戴着眼鏡的男士打趣:“沈兄好豔福啊,倒不知道這位小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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