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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眼前漆黑一片，這一刻，她無比渴望長眠于黑暗之中，不再醒來。

十二月月初，蘇令意與徐昌帶着禮物一同前往學堂，去探望那些小孩。

楚盡不忙時也來過學堂幾次，他話不多，很少笑，小孩對他又懼又怕，隻圍在蘇令意身邊，趁亂偷瞄他，不期然對上眼神，又飛快調轉視線。

看了幾次後，似乎覺着也沒有那麼害怕了。有膽子大的小孩相約上去，軟糯糯地問他是不是骠騎将軍，楚盡點點頭。

小孩們得到答複膽子大了些，又問是不是誰也打不過你。

楚盡想了片刻，看見蘇令意坐在一旁撐着下巴好奇的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楚盡堅定地點點頭。

聚過來的小孩子們越來越多，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可愛極了。

“我父親說，你能一個打三個是真的嗎？”

“打三個算什麼！我哥哥說，楚盡将軍能一個打十個！”

“不不不，我二叔就在軍營裡，他說楚盡将軍曾經一人就擊退了一支烏戎軍隊！”

“才不是呢！是兩支！”

“反正楚盡将軍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

“誰也打不過他！”

……

孩子們七嘴八舌，楚盡一開始還能挺胸擡頭，面無表情的聽着，聽到最後莫名有些臉紅，尤其是在看見蘇令意充滿笑意的目光後……

早知如此，一開始就應該讓他們打住，怪就怪他想讓蘇令意多崇拜他一些。

“哥哥，你能教教我嗎？我長大後也要和你一樣厲害！”

“我也是！”

“我也要。”

小孩們的注意力瞬間轉移，拽着楚盡的手紛紛央求他教他們武功，楚盡暗自松了口氣，點點頭。

小孩們歡呼着各自拉開距離。

楚盡總共來了一兩次，就俘獲了學堂中所有孩子的心。此後蘇令意再來，他們都要纏着她問楚盡哥哥呢？他怎麼不來？下次來嗎？

今日也是如此，壞消息似乎還沒有傳進小孩們的耳朵裡。

蘇令意與徐昌走進學堂前院時，有幾個小男孩正在院子中練習楚盡教給他們的招式，看見二人進來，小孩們臉上皆是一喜，興奮的跑過來，往他們身後左探右探，沒有其他人的身影，眼中添了幾分失落。

“姐姐，楚盡哥哥還沒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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