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求情的?”
謝廷醉後倚在椅背上,一隻手搭在桌上,看似無意地把玩着那隻金屬筆。筆尖在他的指尖旋轉落下,就像是一把刀,随時能插入季遙川的心髒裡。
季遙川深吸一口氣,上前兩步:“先生……”
他是被謝廷醉标記了的omega,雖然季遙川心裡清楚,他得不到謝廷醉的愛,但自己終歸是他的omega。他在被标記的那天晚上,自己一個人想了很久,自己對謝廷醉的稱呼應該改為什麼,他沒這個膽子去叫老公或者男朋友,最後還是選了個既能體現兩個人關系又尊敬的稱呼——先生。
因為他們的關系沒有暴露在别人面前,所以這個稱呼也隻能随着這段關系隐匿在背後。于是季遙川隻有在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才會大着膽子喚一聲“先生”。
謝廷醉手裡的動作停下,擡起眼來看着他,那雙眼睛裡充滿着戾氣,暗黑色的瞳孔裡隐藏着洶湧,像是無邊暴雨的黑夜。
季遙川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怕自己會在那雙眼睛下自動屈服下來。他低着頭,說道:“我求你放了牧川,我可以代替他受過。”
“你代他受過?”謝廷醉冷哼一聲,季遙川的腦袋垂着,盯着地面上那一道闆磚縫兒看,隻聽到頭上砰的一聲巨響,季遙川的下巴被掐着,順着對方的力道被迫擡起頭來。
他這才看到,剛才在謝廷醉手裡把玩的那隻金屬筆,此時正插在那個縮小版屏幕的最中心。蜘蛛似的裂紋順着電子屏幕的中心往外分散破裂,屏幕滋滋啦啦響了兩下,播放着年度報表的界面閃了閃,徹底化作了一片黑白花紋。
“他為了你忤逆我的命令,你為了他甘願受過,季遙川,你們這是在我面前演苦命鴛鴦呢是嗎?”
“我沒有,先生……”謝廷醉的手勁極大,他被掐得生疼,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裡打着轉兒。
“還是你在我身邊呆膩了,想離開,然後跟着牧川私奔?”
謝廷醉微微眯着眼,目光在他的漲紅的臉上轉了一圈,一路順着寬松的衣領滑進他纖瘦的鎖骨之下。不得不說,季遙川很漂亮,不論什麼時候都漂亮得過分,就算是狼狽,也是流離飄蕩的美。
這種美,很不安全。
這種長相的omega一般都是那種有本事遊蕩于各種alpha身邊,而且能将人吊得死死的妖精。
雖說季遙川很純真又帶着可以說是蠢的懵懂,但是憑他的臉,學會勾引不是什麼難事。
萬一他真的學會了……
謝廷醉的心一股沒來由的火冒上來,他又想起來在酒吧裡季遙川幹脆果斷地灌下去的那杯酒,在昏暗迷離的燈光下,絕美的omega暈紅着臉,在酒精的迷醉下肆意而又張狂。
他手裡的力道一緊,季遙川疼得眼淚落了出來,滾落在他的虎口處,滾燙得驚人。
少年被掐着下巴,說話也含糊不清,他哭紅着眼搖頭:“先生,我沒有,我喜歡的是你啊先生。”
謝廷醉冷笑了一聲,慢慢湊近了些許,鼻尖貼近了季遙川的後頸,在那裡他隐隐約約聞到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季遙川,你是我的omega,你要永遠記住。”
就算是我不喜歡,你也沒有任何資格去愛别的alpha。
謝廷醉放開禁锢他的手,少年的下巴處一道紅痕,臉蛋漲得通紅,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來。
男人的手随意地搭在膝蓋上,一腿翹在另一隻腿上,垂眼看着他:“你既然叫我先生,就應該知道我是你唯一的alpha,不要在我面前去為另一個alpha求情。”
季遙川無助地擡起頭:“可是先生……”
“我的話你沒聽懂?”
季遙川知道自己勸不動謝廷醉,心裡即使擔心也無可奈何,手絞着衣擺,局促無措。
季遙川還在惦記着牧川的事,謝廷醉看他這模樣很是火大,低沉的聲音壓着即将二輪爆發的火氣:“過來。”
季遙川擡起頭,他清楚謝廷醉的這一聲“過來”是什麼意思。
他往前挪了兩步,謝廷醉在椅子上坐着,眉眼淡漠,幽深的瞳仁落在少年燒得通紅的臉上。看着少年嘗試着靠近過來,這麼慢慢吞吞的模樣讓謝廷醉很不耐煩,突然伸出手把他拉過來,少年一個站不穩壓在他身上,急忙局促地想站起來,卻被重新壓了回去。
他的唇上落上了一個冰涼的觸感。
謝廷醉的臉就在面前,唇上是清楚的輾轉相接,對方像是在發洩,用力極大,季遙川感覺自己的唇瓣要被壓麻了。
信息素在會議室裡蔓延,omega被優質alpha的信息素勾起來了感覺,渾身疲軟,全身發燙。他的雙手撐在謝廷醉的胸前,襯衫上的那一顆扣子硌在手心,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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