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小川,你知道的對不對?你一直知道我喜歡你,我進入這裡的第一天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為了你我甚至抛棄了我原本的名字,改為牧川,’慕川‘你還不明白嗎?”
“但是……對不起,我不喜歡你。”季遙川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句傷人的話,他忍不住撇過臉去,不去看牧川受傷的臉。
“我知道,”牧川顫抖着聲音,“那為什麼你不能嘗試接受我呢?”
“不能的……牧川,”季遙川擡起頭來,認真地看着他,“我已經被标記了,我已經是屬于其他alpha的了。”
牧川瞪大了眼,胸腔極度起伏,他半晌才顫抖着聲音說道:“是不是謝廷醉?”
季遙川低着頭不說話。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他!”
牧川怒吼,一拳狠狠地錘在床上,即使動作太大拉扯到了傷,他也停不下來滿腔的恨意。
“但是他根本不愛你,他為了權利,可以随意把你扔出去,可以把你給一個老男人!”
季遙川垂着頭,牧川的一字一句都在他心裡紮根,季遙川又何嘗不知道這些,但是……他真的很愛很愛謝廷醉,即使有一千個一萬個他必須要離開的理由,但是隻要季遙川還愛他,他就不會走。
他緩緩地擡起頭,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我知道。”
牧川抓着他的肩膀,情緒因為過度起伏,呼吸有些不穩:“但以後呢?以後萬一他要你的命呢?”
季遙川笑了,眼淚裡盛着淚,長睫忽閃,右眼落下來一滴淚珠,他說得不帶有任何猶豫,是在心裡演練過無數遍的話:“我給他。”
牧川痛苦地低吼一聲,頹喪地垂下頭,從季遙川的角度隻能看到他淩亂的腦袋。牧川的身體緊繃着,脖頸處的青筋乍現,許久,他才像是抽了氣的氣球,軟化了下來,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帶着有氣無力:“好……我知道了,對不起,我今天不該和你說這些。”
季遙川緩聲道:“你适合更好的,而不是我。”
說罷,他起身離開了,現在的他們需要空間各自休整心情。門被關上的那一瞬,季遙川渾身都沒了力氣,順着牆壁無助地蹲下來。他呆呆地盯着虛空的一團空氣許久,終于撐不住,把腦袋埋在了膝蓋上,低聲嗚咽起來。
牧川的話一字一句在腦海裡回蕩,每一遍都是對他的淩遲。可能在牧川的眼裡,自己就是病入膏肓,無可救藥的那種吧。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空氣中安靜到隻能聽到時鐘在滴答作響,季遙川深呼吸了數次,抹了抹眼淚。端着已經有些涼的粥,推開了門。牧川歪倒在床邊看着窗外,聽到他進來,轉過頭,朝他一笑。
他們就像是之前那樣,說笑聊天,兩個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去提剛才的事。
季遙川看着他吃完飯,幫忙給他的傷換藥,等忙完了已經是深夜。
他獨自從牧川家裡走出來,牧川居住的地方離商業城很遠,人煙本就稀少,在深夜時分更是空無一人。夜風清冷,仿佛無孔不入,從他的領口袖口鑽進去,凍得他忍不住一個哆嗦。
他一個人在路上走着,夜色極深,頭頂上是地下城那人造的夜空,烏黑的綢緞上點綴着幾顆星星,微微散着光。自從生下來就在地下城,他從來沒見過真正的天空是什麼樣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人造的,人造太陽,人造月亮,人造天空,甚至花草樹木都是人造的。
他隻從教科書裡看到過百年前真實的地上世界的樣子。據說當時的世界有一種名為法律的規則桎梏着每個人的行為,幾乎所有人都遵守這個規則,大部分的人過着努力且規規矩矩的生活。像現在随處可見的暴力和殺戮行為,都被都要接受懲罰。
但是在地下城裡,根本就沒有法律一說,誰站在最高點,誰就是法。
季遙川忽然想到,如果他和謝廷醉都生活在地上世界裡,是不是就沒有這麼多利益糾葛,沒有殺戮血流成河,沒有那麼多利用和仇恨,他們可以像是普通人一樣相知相愛,結婚生子,過着簡單又忙碌的生活?
如果是這樣,那該多好。
李老闆死前說的那些話,此時又很不合時宜地沖上腦海。
“當年謝家那場變故……主導者就是季家。”
季遙川頓住腳步,藏在袖口裡的手慢慢地握緊,他的胸口堵得喘不過氣來,冰冷的夜風也難以讓他冷靜半分。現在他的腦海裡一直回轉着一個難以消散的猜測:
難不成……謝廷醉真的在報複他?
唰——
一聲破風之音猛然響起,打斷了季遙川的思索,黑暗中飛過來一個小巧的不明物體,直直地朝他砸過來,他很快反應過來,一個偏頭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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