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季遙川最先反應過來,反手抓住了桌邊的一個酒瓶,在酒桌上狠狠一砸,碎片崩裂,他一手拿着剩下的一半酒瓶,尖銳的裂口抵在了謝廷醉的前胸。
銳利的碎片就隻隔着薄薄的衣料,隻需要微微用力,那碎片就能刺破謝廷醉的T恤,劃入他的血肉。
“你是來應我的挑戰的?”
季遙川眉頭緊皺,眸底陰冷,對上謝廷醉的眼睛。
“我隻是來喝酒,怎麼,這裡的酒館不歡迎客人?”謝廷醉垂眼看着胸前抵着的瓶口碎片,卻未退半步,揚了揚眉,重新看着面前愠怒的omega,“你看見了,我什麼都沒做。”
季遙川手裡的酒瓶未放下,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唇角揚了揚,象征性地露出一點微笑,眸光的冷卻半點未退:“那還請客人入座喝酒,不要管閑事。”
旁邊的油膩alpha才反應過來,掐着腰沖謝廷醉橫了一眼:“說你呢,沒事就去喝酒,别管小爺的事兒。”
謝廷醉皺眉,眼底瞬間斂上一片陰鹜,籠罩上他本就漆黑的眼珠,隻消朝那人掃過去一眼,剛才還趾高氣昂的alpha刹那間就落了幾層氣焰,那本就短的脖子又縮了一縮。
他又轉過眼,對上季遙川的臉,本來陰鹜嗜血的眸子即刻就變為一片溫暖柔和:“既然給你錢就能買你單獨給唱,那我出十倍,百倍,千倍萬倍都可以,可不可以也買你單獨唱給我聽?”
季遙川陰沉着臉,拒絕明确:“不。”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季遙川收起碎裂的酒瓶,垂下身子撿起來地上灑落的鈔票,“因為我不想答應你的買賣。”
季遙川本也不想答應這油膩alpha的,但是看到謝廷醉如此狂妄自大,又驕傲自得的模樣,就讓他很是不爽,非要挫一挫他的氣焰才行。
謝廷醉的臉色微變,反射性的想要伸手去擋住他,卻被另一個人擋住了。
那人是比他還要矮上半個腦袋的少年,上次也是他,讓謝廷醉的後腦勺白白挨了一把。
如此再一見,謝廷醉的火氣就更上了一層樓。
路憶山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和謝廷醉這種成熟的alpha不同,少年的喜怒都是表現在臉上的。他擋在謝廷醉的前面,頗有些幼态的臉帶着怒氣,就像是小孩子做遊戲輸了一般,想要故意裝狠,卻又少了些味道。
路憶山才管不得這些,即使他很清楚對方比自己要強的多,但他也不在意。他隻知道這個男人,古怪又高傲,更重要的是,季遙川不喜歡他。
“小川哥不喜歡你,能不能不要纏着他?”
路憶山的這一句不喜歡可能隻是很表面淺顯的意義,但卻正正好好地戳中了謝廷醉心底那一處傷口,他垂在身側的拳握緊了,手背青筋乍起,即使對方是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孩子。
季遙川見局勢不對,把路憶山拉到身後,手裡破碎的酒瓶重新當作武器,抵在謝廷醉的前胸。
“你要是想喝酒,就請規規矩矩地喝,你要是想找事,我不介意陪你打一場。”
謝廷醉冷冷地看着他,喉嚨裡冒出來一聲冷哼,他的唇角揚起,眼底幽深,滿滿地垂下身,靠近面前的omega。
抵在前胸的酒瓶碎片随着他的動作,劃破了他的衣料,紮進了他的心口,但是謝廷醉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眼看着血流染紅了他的衣衫,血順着墨黑色的酒瓶劃落而下,滴落在季遙川的手上,滾燙炙熱。
“你做什麼!”
季遙川沒想到他真的會任由自己受傷,拿着酒瓶的手也不自覺微微顫抖。
謝廷醉靠近他的耳邊,男人身上清冷的雪松味道淡淡,萦繞在季遙川的鼻尖。明明是那麼清冽的味道,他卻硬生生地感覺出了一抹炙熱。
“你要答應他是麼?”謝廷醉的眼睛若有若無地朝一旁的油膩alpha看去,那alpha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後頸已經懸上了一把刀,謝廷醉的目光收回,落在omega高挺漂亮的鼻梁上,聲音淡淡地,“你覺得他有命聽完麼?”
季遙川聽懂了他的意思。
“你又要殺人?”
“他在肖想你,所以該死,”說着,謝廷醉的目光擡起,正對上季遙川身後的少年的眼睛,少年壓低的眉頭已經形成了兩道褶皺,怒意明顯,“任何膽敢肖想你的人,都該死。”
說罷,他直起身子,前胸的血已經滲透了一大片,在胸口上開出一抹豔麗的花。
謝廷醉的眼尾彎彎的,他在笑,漆黑的眸子是看不清的波詭雲谲。
“小川,我們之間的買賣,你重新考慮一下。”
季遙川狠狠地瞪着他,手裡的半個酒瓶被他摔在地上,半晌,他才揚起了唇,笑得陰冷,指着那油膩alpha:“好,你出比他高萬倍的價格,我給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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