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稚嫩,即使小聲也是清脆動聽的。
楚淩菲在腦海裡重複了一遍他剛剛唱的調子,學着他的樣子開口:“小城故事多——”
還沒唱完,楚清明就打斷她:“「城」字要高一點。”
楚淩菲覺得沒差,又唱了一遍:“小城故事多——”
楚清明歎了口氣,五官糾結得像個麻将牌:“「事」字後面要拐彎。”
楚淩菲還是覺得沒差,并且認為自己的歌聲好聽得很,她納悶地問:“怎麼拐彎?”
楚清明想了片刻,語言能力有限:“就是拐一下,不是直愣愣的。”
他又唱了一遍,楚淩菲學。
可她還是跑調,楚清明隻好一個字一個字教她。
兩個人卡在第一句許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月亮的光芒都黯淡了,歌聲變成了鼾聲。
六年後……
楚淩菲含着一根棒棒糖,叉腰站在縣上新開的高仿麥當勞門口,聽着外放音響傳出的音樂。
“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
柳洋一轉頭發現楚淩菲不見了,回頭看見她站在麥當勞店門口。
柳洋退幾步回去,問她:“你要吃漢堡啊,他們家賣得可貴了,一個套餐15塊錢呢。”
楚淩菲站着不動,有些出神。
音響的聲音悠揚“若是你到小城來……收獲特别多——”
楚淩菲嗦着棒棒糖,喃喃自語:“原來這首歌的歌詞是這樣的。”
她當年一直卡在第一句,怎麼都學不會,後來也沒有再想起學這首歌,自然不知道後面的歌詞。
最近的天氣實在太熱了,柳洋滿身大汗,白色T恤快成半透明了,隐隐能看見裡面運動文胸透出來的粉色。
柳洋看了一眼楚淩菲,她的衣服清爽幹燥,沒有半點夏天的樣子。
還是瘦子好。
柳洋的眼睛被陽光刺得睜不開,不明白楚淩菲跟個歌詞糾結什麼。
催促她道:“快走吧,這天太熱了,再烤一會我就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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