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下一晚上,明天就能堆起來了。”沈醇看着越來越大的雪花道,“咱們那個樓頂的天台是開放的,明天我們戴着手套去那裡堆怎麼樣?”
這主意聽起來實在太幼稚了,但謝柏遠卻很難不答應:“好。”
“走吧,今天這麼冷,适合吃火鍋,我們買個專門的銅鍋回去怎麼樣?”沈醇提議道。
普通的鍋當然也能吃,但謝柏遠卻沒有反駁:“好。”
一應的物品買起來并不困難,除了那個沈醇一時興起提出的銅鍋,其他的都十分的物美價廉,當下能夠用的上。
東西放進了後車廂,沈醇撐着傘清點着東西:“五盒羊羔肉,夠填飽會長的肚子了。”
傘是黑色的,遮下了一片的陰影,周圍有鵝毛大雪落下,身邊站着自己深愛的人,跟自己采買着家裡需要用的物品,語氣中會顧忌着他的喜好。
謝柏遠對于未來的憧憬中有着這樣的一幕,隻是他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當事實發生時,他也比想象中的更滿足。
沈醇的臉被商場裡面的暖氣熏的帶上了十足的血氣,從圍巾處呼出的熱氣有些飄渺,卻帶着十分真實的感覺。
察覺到了身旁人不間斷打量的目光,沈醇下意識側目,卻是碰到了謝柏遠微熱而柔軟的唇。
遮擋的傘微傾,将這裡徹底擋成了另外一片天地,在其中隻有情意彌漫,好像能将那漫天的大學消融一樣。
兩人微微分開,沈醇笑了一下,卻是抱緊了謝柏遠的腰,重新吻了上去:“會長,接吻是這樣的。”
或許這次接吻的時間有些久,又或許傘的傾斜有些偏,等到兩人真正分開時,彼此的頭上都落上了不少的雪花。
沈醇輕輕撥去謝柏遠頭頂的雪花笑道:“會長,我們這樣也算是另類的白頭到老了吧?”
謝柏遠本來打算幫忙的手一滞:“那不要弄下去了?”
“不弄下去,雪化了該感冒了。”沈醇随意撥了撥自己的頭頂道,“我們會有自己的白頭,不用在乎這麼虛假的東西。”
謝柏遠心頭一暖道:“好。”
車後蓋按下,兩人上車驅車離開,白茫茫一片中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的景象,可那商場的柱子後面,許澤回過神的時候有些慌亂的撿着新買的書,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鼻尖和眼角也都在酸澀。
眼淚啪嗒落在了書頁上,許澤抹了抹,抱起了書裝進袋子的時候,卻發現袋子的繩子已經斷了。
謝柏遠和沈醇,他們的确是關系好,卻不僅僅是關系好,他們是情侶,是愛人,是沈醇口中的寥寥無幾。
要不然沈醇說着有對象,那麼久了,又怎麼會沒有一個人見過。
之所以大家都沒有察覺,是因為燈下黑,所有人都不會想到他堂而皇之的宣布自己的戀情,戀情的另外一個人就是謝柏遠。
許澤喜歡謝柏遠,喜歡他的努力,他的堅強,他的擔當,幾乎同樣的出身,那個人卻比他努力和優秀太多,喜歡這樣一個優秀的人,很容易對其他靠近他的人産生抗拒,即使那個人從來不屬于自己。
但那些靠近的人裡面不包括沈醇,許澤羨慕他,卻又覺得似乎隻有那樣的人跟謝柏遠走在一起才是恰如其分。
可心裡卻是澀澀的疼,輕輕被雪花一碰,就淌出眼淚來。
許澤有些漫無目的的走着,直到走到了一個小區的門口時,看着那門禁卡才能進入的地方,默默在門口坐了下來。
天氣很冷,但他又好像有點兒感覺不到冷,他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點兒什麼東西,又像是為一些東西而釋懷了,但始終是傷心難過的。
眼淚落在台階上結成了冰,雪花覆蓋在頭上身上,或許他今天會在這裡凍死也說不定。
許澤抱着書抽泣,一直能夠聽到雪花掉落在書本上的聲音,卻是在某一個瞬間,那種聲音戛然而止了,隻隐隐聽到什麼東西砸落在布上的聲音。
許澤擡頭,在漫天冰雪的傘下,看到了沈醇略有些冷淡的臉,那種神态跟謝柏遠有些出乎意料的相似。
沈醇是愛笑的,不管跟誰相處,好像都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很少有人看到他不笑的模樣,就如此刻,他隻是淡淡的視線,就足以讓自己的神經緊繃。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許澤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手腳有些僵硬。
“坐着吧。”沈醇開口的時候唇角挂上了淺笑,“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怎麼在這裡?跟蹤?”
“不是!”許澤下意識的反駁道。
“行吧。”沈醇低頭看着他道,“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别說出去。”
說的自然是接吻時的事,過往的路人沒怎麼留意,偏偏就碰上了來買工具書的許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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