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看什麼呢?”沈醇出聲打斷了小皇帝的專心。
這聲音一出,那半個身體都趴在書櫃裡的小皇帝蓦然轉身,在看到沈醇時神色慌亂,想要将找到的竹簡藏起來,卻是忘了自己還踩在梯子之上,一腳踏空,已經墜落了下來。
高處墜落,隻怕要摔的不輕,鳳飛白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卻未感疼痛,而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輕輕颠簸,安然無恙。
沈醇的袖袍随着他的舉動堪堪落下,連那綴着珠子的發纓都散落在了胸前,鳳飛白揪着他的衣領,瞳孔正放大着,卻是腦門蓦然一痛,那砸了他腦門的竹簡啪嗒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疼!”鳳飛白捂住了腦門。
沈醇笑了一下,将他單手放了下來,随手撿起了那卷竹簡,看着其中的内容。
内容倒不是什麼壞事,言的隻是彌子瑕受國君寵愛時,國君願吃其吃剩的桃子,并覺得這是愛,色衰愛弛時,國君便覺得此人膽大妄為,竟敢給國君吃他剩下的桃子。
色衰愛弛,向來如此,也算是警醒世人。
鳳飛白捂着腦門仰頭看着沈醇手中的竹簡,心中有些忐忑:“愛卿。”
沈醇聽到這個稱呼時笑了一下,卷起竹簡敲了一下小孩兒的腦門道:“這書臣沒收了,在陛下成年之前不可看。”
“你,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鳳飛白瞪大了眼睛。
沈醇用竹簡敲了敲手,小皇帝摸了摸腦門,讷讷道:“為何,為何不能看?”
母後說的對,朕得聽話,堂堂天子被竹簡砸腦袋,太丢人了!
“其中之事待陛下成年之時想看,臣一定奉上。”沈醇将竹簡放進了袖中道。
窦昀可以确定未必天生喜歡同性,隻是小皇帝這裡卻是無法确定的,在成年之前不加誘導,若是喜歡女子,兩廂都很歡喜。
事情雖然未必如他想的這般輕松,但總要試試,至于後續變故,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便是。
“朕知曉了。”鳳飛白雖然好奇,卻還是按捺了下來,“愛卿你來此處是為何事?”
“自然是來找陛下的。”沈醇低頭看着他道,“聽太傅說陛下未按時上書房。”
鳳飛白小臉微紅,帶着幾分焦躁:“如今幾時了?”
“午時了。”沈醇說道。
巳時三刻上書房,如今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
“朕隻是一時不察,錯過了時間。”鳳飛白手指交錯,看着沈醇的面色道,“朕會補上時辰的,下次不會了。”
小皇帝明顯羞愧的很,但也明顯還沒有學會認錯這種事,隻是面色微霞,看起來玉雪可愛。
沈醇伸手捏了一下他滿是嬰兒肥的臉,在小皇帝滿臉驚愕的擡頭時道:“太傅已經回去了,來往耽擱,不如臣今日來教陛下讀書習字吧。”
“聽說愛卿擅長飛白書,可朕習的乃是楷體。”鳳飛白有些期待,卻又記得母後教導的謹言慎行。
“臣也會楷體。”沈醇笑道。
飛白一書意在潇灑飄逸,與楷體的規整并不相合,文和帝給小皇帝起名飛白,或也有希望其一生都能夠潇灑恣意之意,偏偏事與願違,他無論如何都将被困在這宮闱之中恪守一生的規矩。
就像系統說的那樣,既然還是幼崽,也該适當讓他多些孩童的歡樂,即便後期教的真不适合做皇帝,到時候再選一個适合做的就是了。
“當真?”鳳飛白滿臉期待。
“當真。”沈醇笑道。
書房離的并不遠,君臣二人相攜而行,沈醇卻是落了帝王半步,以示尊敬,隻是每每引的小皇帝回頭去确認他的身影還在不在。
待到書房,筆墨紙硯早已準備齊全,小皇帝跪坐在了案邊,沈醇則是挽起袖子給他磨着墨道:“陛下先寫幾個字,臣先看看陛下的基礎如何。”
他手指修長,拿着同樣長的墨輕輕磨着,指節上雖然帶着顯而易見的繭子,卻仍然讓鳳飛白不住眼的盯着看。
他以往習字,會有宮人太監或者母親為他研墨,可女子的手指纖細,太監的手指多是粗糙粗壯,怎麼看都不及這人的手指好看,至于父皇雖是寵愛,卻也隻是喜歡賞賜什麼,從未為他做過這些事。
鳳飛白執起了筆認真書寫,他三歲習字,從未有過如此認真的态度,待幾字寫完,他松了一口氣看向了沈醇,帶着點兒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期許和緊張。
沈醇看着那闆正的筆畫,沉吟了一下笑道:“陛下寫的相當不錯。”
小皇帝抿着的唇角難以自制的笑了一下,又像是想起什麼,将笑容強行壓了回去,隻是眸中難掩微妙的驕傲之意:“朕自然有好好練習的。”
“隻是寫字一事不必太苛求闆正。”沈醇取過了一支筆,吸飽了墨汁,筆落于紙張之上,行雲流水一般,那字雖是楷體,字字端正,卻仍然帶着這個人獨有的風流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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