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白本也好奇是何明珠,見此景時,指甲已然深深的陷入了肉中。
他知曉龍陽斷袖是何,年歲漸長,宮中總有藏書,自然也知道沈醇好男色,更是收了男子入府的專寵之言,但那男子多年未出,再聽時似乎當日便被送走了,從那以後沈醇再未收用他人,才讓鳳飛白得以隐忍至今。
他為男子,卻戀慕上了同樣是男子的沈醇,立場對立,隻怕今生難以兩全,每每想到日後可能有其他人在他的床榻和懷裡,都讓他心如火燎一般。
慶幸的是沈醇沒有,一直沒有。
然後便是現在。
手心疼的愈發鮮明,便愈讓鳳飛白看得清楚那男子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心上人的,而沈醇……并無任何阻止的動作。
他若不奪權,隻怕今夜就是他擁抱他人的日子。
美人走到了面前,手指已然扶上了沈醇的肩膀,唇角含了笑容,出口時别有韻律:“翊王。”
沈醇看着他的動作,伸手撚了撚他耳邊的耳飾道:“不愧是草原上的明珠,你叫什麼?”
他語氣之中明顯帶着滿意,鳳飛白已然感覺到了手心之中的濕潤。
“西紮第。”男子輕聲說道。
“真是溫柔的名字。”沈醇握住了他扶在肩膀上的手,淡淡笑道,“隻是你的行為實在太愧對你的名字了。”
燭光之下鋒芒驟現,鳳飛白看的仔細,瞬息之間竟是什麼都顧不得,站起身來道:“小心!”
沈醇的手握住了那指節上突出短刃的手,反手刺向,手指微松,那剛才含嬌帶媚的美人已然跌落在了地上,胸口處淌着滾燙的鮮血,他似乎想開口說什麼,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便已然死去。
“有刺客!”太監總管喊道。
厚重的衣角帶動了杯盞落地,叮當破碎,巴布特等人戒備,沈醇的目光卻是看向了慌亂至極的帝王。
流毓晃動,卻難掩帝王焦急擔憂之色。
沈醇尚未開口,卻是從殿外湧入無數的黑衣人,個個持着蠻族的馬刀,宮宴亂成一片,王公親貴皆是躲閃,沈醇并未起身,以手阻擋住了劈來的手,捏動的時候那手骨已然斷掉了,馬刀落于沈醇手上,他直接起身,刀未劈向那黑衣人,而是瞬息間架在了帝王的脖子上,距離極近,也讓他聽到了帝王喃喃出聲的兩個字:“住手……”
沈醇此舉讓大殿之上更加亂了起來,連巴布特都不明白為何沈醇不向他們發難,而是挾持了皇帝。
“陛下,讓你的人住手。”沈醇扣着鳳飛白的腰說道,“要不然會讓對方渾水摸魚的。”
鳳飛白内心大恸,來不及思索其中的關系,喊了一聲道:“住手!”
他一語出,剛才還在控制殿中人的黑衣人皆是停下了動作。
局勢的混亂停下,巴布特等人卻是個個手中持着武器,看着這殿内衆人,眸中赤紅一片。
沈醇松開了鳳飛白,看向了梁文棟,侍衛從大殿門口湧入,不過瞬息之間便已經包圍了整個大殿,那些黑衣人的脖子上個個架上了數把刀。
“将軍所贈明珠的确美麗,隻是可惜帶毒,讓這份美麗變得十分的污穢。”沈醇将手中的刀插在了禦桌之上,彎腰提起了躺在地上的西紮第,随手扔到了巴布特等人面前,就好像剛才與美人調笑的不是他一樣。
“可惜未能将翊王毒死,辜負了他的作用。”巴布特看着沈醇,眸中皆是恨意。
沈醇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笑道:“将軍這恨,倒是莫名奇妙。”
“莫名奇妙,你可知隻是一冬的時間,我蠻族餓死多少牛羊和孩子?”巴布特看着沈醇道,“若無你沈醇,大雍不過是我蠻族的囊中之物!!!”
此話讓諸臣皆是面面相觑,沈醇不言,巴布特四下打量,又将目光定格在了鳳飛白身上道:“隻是如今看來,想殺翊王者不僅僅有我蠻族,還有你們雍朝的皇帝,哈哈哈哈哈哈,可笑,當真可笑!”
他笑到深處,毅然決然咬下牙關,其他人皆是如此,不過瞬息,幾位使臣便已然躺在地上,口鼻之中滲出了黑血。
宮宴之上更加寂靜,仿佛連呼吸都停滞了一樣,不是因為巴布特的死,而是因為他最後說的話。
沈醇看向了失魂落魄的帝王,鳳飛白對上他的視線,試圖解釋,卻發現言語如此的蒼白無力:“朕沒有……”
他從未想過要他的性命。
“是哀家……”太後試圖說話,卻被一道蒼老的聲音截住了話頭。
“是老臣出此主意,與陛下無關,請翊王發落。”姚國公出列跪地道。
太後如今發間已是根根白發,姚國公身為其父,發間已然如雪一般,他跪在地上,摘下了自己的官帽,行大禮道:“請翊王發落。”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格紋下的心動頻率 清冷美人聯姻瘋批大佬後 跳起來吻我 胖胖惹人愛+番外 滄桑過後話更年 返聘 他的小酒窩 圍城風景 穿成備胎後,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番外 大齡剩女相親遇到霸道總裁 擎蒼仙途 又被黑化反派霸占了 請再靠近一點點 憨憨相公把錢都給我 他以深情寄流年 渣攻有本事來追啊 神級強者在都市 南風裡西去+番外 負分家人請轉身 偏執大佬在線追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