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周嘉蘅問,“搬家那時候不是都扔了麼?”
周母道:“都是些獎狀獎牌之類的,啊對,好像還有你寫過的習題冊。當時我覺得可惜,就留下來了。”
周嘉蘅正想回她随便處理掉,一旁的姜抒以眼睛卻亮了:“伯母,那箱東西你都放哪兒了?我想去看看。”
“就在他房間裡。”周母朝樓上努了努嘴,“喏,就三樓那個房間。”
周母話音剛落,姜抒以就迫不及待地扯着周嘉蘅往上跑。
“有什麼好看的?”周嘉蘅險些被她拽了一個踉跄,“那些獎牌你不都看過?”
“不是獎牌的問題啦!”
她一口氣爬到三樓,停下來時微微喘了口氣,而後徑直進了他房間。
周嘉蘅的房間布置地與他性格一樣,幹幹淨淨,高一那年托人拿到的,有喜歡球星簽名的足球擺在最上面,下面一格是一整排的黑膠唱片。
姜抒以隻看了一眼,便盤腿坐在了擺放雜物的大箱子前,還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你還記得我去英國的前兩天,跟你借了數學的練習冊嗎?”
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了。
周嘉蘅懶散瞥她一眼。
“不記得。”
對着他這般散漫的态度,姜抒以倒是沒有氣惱,隻是指着箱子同他說。
“我也不知道裡面有沒有數學練習冊,但是我想讓你幫我找出來。”
周嘉蘅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了什麼藥,卻聽話地在箱子裡翻找。
沒想到還真給他翻出來一本。
泛白的綠色封面,相比起其他練習冊,這本要厚上一些,即使是過去這麼多年,依舊在箱子的底下保存得很好。
她輕笑了下:“你翻開看看?”
周嘉蘅皺了下眉,剛想問個究竟,腦子裡卻什麼一閃而過,動手一頁一頁仔細翻起來。
他當時其實并不怎麼愛做題,偏偏會把數學這一門的所有練習題的解題步驟寫得明明白白。
因此周嘉蘅翻動的時候,她還能看見上面留下的齊整筆記。
當時的姜抒以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數學練習冊總是滿的。
現在卻是知道了。
她彎了彎唇,側頭看他的動作。
“還沒找到呀?”
又過幾分鐘,周嘉蘅的動作總算停了下來。
在他停下的那一夜,夾着一個信封。
打開信封,裡面是一張裁剪工整、隻有短短兩行字的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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