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你呀你……”楚向钰伸出一根手指,指點着楚向南,一邊搖頭,一邊向惟揚樓裡面走去。很快,他就轉入到屏風後面,消失不見。
楚向南在心中猜測楚向钰到惟揚樓來的原因。不過現在他得到的信息太少,無法作出有效的判斷。有可能楚向钰是到這裡來翻閱那些武道秘籍的,也有可能楚向钰是到這裡來向楚泰城還款的,還有可能楚向钰是到這裡來向楚泰城請教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多了,不過,這些和楚向南又有什麼關系呢?
想通了這一點,楚向南頓時灑然一笑,将這件事情抛開,轉身離開了惟揚樓。不過楚向南并沒有回到朝露樓中去休息,而是從惟揚樓的守衛那裡問出了演武場的位置,去了那裡。
楚向南要繼續練刀。
楚向南是剛接觸到三合狂斬刀法,雖然花錢請了楚泰城進行講解,但一來他的基礎薄弱,二來不知道楚泰城講得對不對,三來剛剛在惟揚樓中更多的是紙上談兵,現在他要抓緊時間,将那些理論轉化為實踐。
當天夜晚,楚向南就一直待在了演武場,多數時間都用在了熟練和練習,練到後面,雖然楚向南不敢說已經完全掌握了這門三合狂斬刀法,但也可以說使得像模像樣。到了下半夜,困勁上來,楚向南支撐不住,就随意找了個角落眯了一覺,等到醒來,已經天光大亮。
此時演武場中已經另外有其他人在,都用詫異、驚奇、輕蔑交織的目光打量着從地上起來的楚向南,卻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同他說話。楚向南也不在意,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自顧自地離開了演武場。
花費了一些時間之後,楚向南一邊走,一邊打聽,順利地來到了這座宅院的大門口。
門口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着,楚向東百無聊賴地坐在車廂邊上。看見楚向南出來,楚向東跳到地上,上下打量了楚向南一眼,說道:“我還以為你打算繼續抗命,不打算去了呢。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是來了,呵——”
聽起來,楚向東倒是對楚向南的現身有些失望。
楚向南擡頭看了看天色,如果他推算沒有錯的話,現在也不過是早上七點多頂多不超過八點的樣子,不算很早,但也不至于遲。
楚向南沒有同楚向東在這件事情上掰扯,因為就以楚向南對楚向東的了解來看,說到最後,他肯定就是以一句“父親大人如何如何”來堵楚向南的嘴——關鍵是楚向南還真拿這個沒有辦法。
“有吃的嗎?有換洗衣物嗎?”楚向南問道。從昨天醒過來開始,楚向南就水米未進,現在已經饑腸辘辘;楚向南身上的衣物也因種種原因破損了幾回,原本還算看得過眼的衣物已經又破又爛還有血污,實在是不像樣子。
聽了楚向南的問題,楚向東面帶微笑,堅定地搖頭。
懂了!楚向南放棄了自己的想法,直接上了馬車,進了車廂,盤腿坐下。
楚向東也進入車廂,學着楚向南的樣子坐下,并順手将車廂門關上。片刻之後,楚向東微微皺起眉頭,身體挪動到盡量靠近車廂門的位置,遠離楚向南。又過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之後,楚向東貌似不經意地将剛剛才關上車廂門打開一道縫隙,讓外面的風吹進來,輕拂自己的鼻子。
楚向南一直注意着楚向東的動作。他又懂了,楚向東這是在嫌棄自己身上氣味太重、氣味不好聞。
其實不僅是楚向東,楚向南自己也感覺到這一點,不過他不是沒辦法麼。畢竟在此之前,楚向南一直是處于時間短、地方陌生、被敵視的處境,根本找不到地方清洗身體和更換衣物。
楚向南忽然起身,伸手将車廂門推開,一邊說道:“太悶了,不如将門打開。”
楚向東吃了一驚,喝道:“你幹什麼?”他眼疾手快,抓住車廂門把手,重新将門關上,沒有留下任何縫隙。楚向東低聲喝問楚向南:“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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