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明,好樣的!
“但柳湘湘并沒有放棄,等不到子弋上門道歉,她就換了個法子來接近他。尚書令家一個遠方表姑曾與母親有些交情,她便借着這一層,時不時地來尤府拜見母親,陪母親散步聊天。”
曲線救國,好你個狡猾的柳小姐。
“子弋留在家裡的時候并不多,柳湘湘也見不了他幾面,可是如此一來,新邺城内忽然傳起了一段流言蜚語,說柳小姐對鎮北将軍芳心暗許,非他不嫁,還說尤老夫人也看中了柳小姐做兒媳。
“母親聽了很是不快,且不說她并沒有特别中意誰來做兒媳,柳小姐女兒家被人這樣傳流言,名聲算是毀了,往後誰還敢去柳尚書府上提親?母親一面安慰柳湘湘,一面給子弋物色了新的相親對象。時間一長,大夥兒見尤府沒這個意思,柳府對鎮北将軍繼續相親一事也沒反應,流言便漸漸平息了。”
許亦心撐着下巴:“這謠言起得有些奇怪啊,她柳湘湘是什麼風雲人物嗎,大夥兒難道還盯着數她跑了幾次大将軍府?”
鐘婉琴笑道:“心兒一眼看出了關鍵所在。誰敢這樣肆意杜撰尚書令家的小姐?除了她自己。她這樣棋出險招,恐怕是想讓子弋和母親都憐惜她幾分,可是她沒想到,子弋從來不在意這些,他常駐軍營,可能聽都沒聽說過這件事,而母親,也不是會因一己喜好就逼子弋娶誰的人,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許亦心誇她:“嫂嫂真是火眼金睛。”深谙道德綁架的精髓啊。
鐘婉琴搖頭而笑,“是她做戲不夠認真,隻顧着讨好母親,對我的态度卻……”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頭,轉言道:“母親對她頗為愛護,而且她時常過來陪伴母親,排解了母親許多愁緒和孤獨,我心裡也感激她,那時候甚至覺得,難得有這樣全心全意對子弋的姑娘,迎她進府或許也是一件美事。我不想壞她的姻緣,便也沒有将自己的發現告知母親。”
她溫柔地拍拍弟妹的手,“但如今你和子弋成了婚,還被她的事所煩擾,我就有責任将這些告訴你。弟妹不必憂心,子弋的心上人從來隻有你一人,就算再來一百個妄圖滴水穿石的柳湘湘,也是無用。”
許亦心聽了心頭甜滋滋的,笑眯眯地抱着大嫂的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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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挂屏上嵌着一幅水墨丹青,繪着一池盛開的荷花,遠處曲折的八角亭裡依稀兩個人影,近處岸邊的蘆葦枝上停着兩隻,象征着幸福美滿的翠鳥,姿态親昵。
品畫的人表情淡淡,視線卻一動不動,停在那一雙翠鳥身上。
尤碩明踏進書房,看見一旁的桌案上放着一杯熱騰騰的茶,丫鬟侍立一側,而一身淺紫色衣袍的陳永祯背對着他,專注地賞着牆上挂的畫。
尤碩明走過去:“符開,你怎麼提早回來了?”
陳永祯回轉身,将手中扇子插進腰間,臉上浮現笑意,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尤碩明拍了拍:“子弋!好久不見。”
尤碩明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聽見他誇張地呼痛聲,推開他道:“少來,半個月前不是才在宋國見過?”
陳永祯笑:“你那時可不是尤大将軍,我們怎麼能算是‘見過’呢?”
韓漳揮手示意丫鬟退下,而後自己也退到門外,為他們關上了門。
尤碩明轉到書案前坐下,言歸正傳:“诏陽城布防圖可有畫好?”
陳永祯在他對面盤腿坐下,歎道:“哪有這麼簡單,那許兆禾派長使言同甫寸步不離地跟着我,我閑暇之餘隻敢逛逛花樓。诏陽的秦樓楚館分布圖我倒是可以給你畫出來。”
尤碩明白他一眼,“那你怎麼趕不及就回國了?許兆禾不是說要留使臣一行人過完祭月節?”
陳永祯扇子一敲桌沿:“我正要說這個。原本是說要留我們過完祭月節再走,但是你們剛接走召南公主沒多久,宋國那一衆送親的護衛們回宮了,許兆禾不知聽他們禀報了什麼,發了一通脾氣,而後沒過幾天,就派一個老太監到驿館來,通知我們說魏國迎親隊還沒走遠,不如我們使臣就此出發,還能追得上。”
陳永祯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氣憤,站起來攥着扇子往北邊一指,道:“朝令夕改,還派個老太監來打發我們,這叫什麼事兒啊?”
尤碩明蹙眉思索,那群護衛被召南遣回後,許兆禾聽了他們禀報後大發雷霆,恐怕就是因為他姐姐沒如他所願受他擺布,這與陛下猜的“許召南和許兆禾已生嫌隙”對上了。
“我硬是拖延了兩天,也沒發現他們宋國在搞什麼名堂,隻好率隊回國了。”
尤碩明道:“不用糾結這個問題了,陛下說,這是他們在内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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