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隻是一句提醒……”
“不是提醒是預謀!許召南再傻也不會大庭廣衆之下給自己挖坑,峤兒分明是被哄着喝了不幹淨的東西才過來廣仁堂——”
“啪!”
陳皇後被他重重拍桌的聲音吓了一跳,神情愣了愣,繼而又狂笑不止道:“哈哈哈哈哈哈被我戳中痛處了是嗎?虎毒不食子,陛下,我沒想到你——”
“陳蔚琳!”李顯慶輕喝一聲,制止她繼續說下去,淡淡地注視她,“你今日怕是不太清醒。”
陳皇後笑着哭,“陛下,你從來沒叫過我名字,一直是‘皇後’,‘皇後’……第一次叫我名字,居然是連名帶姓地呵斥我……”
李顯慶站起身,款款走到她面前,單手将她拉近了,放緩語氣道:“蔚琳……”
“陛下,”陳皇後打斷他,仰頭注視着他的眼睛,含淚道,“是因為陳家勢大惹陛下不高興了嗎?陛下想除外戚,不想讓峤兒當太子,所以——”
李顯慶眼神驟然變冷,猛地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嘴巴無法閉合,寒聲道:“陳皇後,朕與你結發九年,在你眼中,朕竟是如此無情無義之人?”
陳皇後嗫嚅着無法應答,其實她很想說,你不是嗎?但她看着他仿佛淬了冰的眼神,知道他此刻動了殺心,她瞬間冷汗涔生,恐懼至極,也不敢造次了。
“皇後太讓朕失望了。”
陳皇後眼淚直流。
李顯慶松開她,她渾身乏力地跌坐在地上,聽見他冷冷朝外道:“來人!”
“陛下有何吩咐?”
“扶皇後去寝房休息。皇後辛勞,這段時日讓她好好待在朝陽殿養身體,就别讓她出殿門吹風了。”
這是要禁足她。
陳皇後捂着自己的臉痛哭,李顯慶冷冷地看她一眼,随即轉身離開。
“擺駕上書房。”
李顯慶坐在肩與中,一路上都半閉着眼睛假寐,小太監們不敢作聲,戰戰兢兢地擡着陛下往上書房去。
吳公公觀察陛下的臉色,忐忑片刻,湊近了來,低聲道:“尤大将軍又來了。”
李顯慶睜開眼,蹙着眉沉默半晌,歎道:“罷了。傳他來上書房見我。”
尤碩明腳步匆匆踏入上書房,一眼望見陛下正站在魚缸邊喂魚,他強自平定了一下焦急的心緒,端正又恭敬地行了跪禮。
李顯慶神色淡淡,說了一句“平身”,頭也不擡,繼續喂魚,眼睛盯着那四條哄搶魚食的金魚。
尤碩明等了半天,陛下一聲不吭,他也猜不出陛下在想什麼,隻得硬着頭皮開口:“陛下……不知二殿下如今情況如何?”
李顯慶停下動作,轉頭瞥一眼他,道:“愛卿想問的不是二皇子,而是召南公主吧?”
“微臣……”
李顯慶擺手打斷他,道:“朕知道你與她感情日笃。可這毒物的确是從她給二皇子的酒液中驗出來的,你還要為她辯護嗎?”
尤碩明上前一步:“可是陛下,這不合理。假設她的确要毒害二殿下,她也沒必要用這樣低級的手段。大庭廣衆之下動手,她不給自己留後路嗎?尋死也不是這樣的尋法。”
“合理?”李顯慶輕笑一聲,“許宋什麼時候做過合理的事?許兆禾是個古怪的小瘋子,他姐姐又豈會是正常人?”
“陛下,這段時日微臣與她朝夕相處,她是否有問題,微臣一清二楚——”
“子弋,你還記得你與她是立場對立的雙方嗎?這麼快,你就對她丢掉了防備心?”
尤碩明一梗:“我……”
“我們魏國酒宴是男女分席,但宋國不一樣,召南公主大約不清楚我們的規矩,以為她能在宴席上見到朕,所以才備了毒物在身上,她的目标,說不定是朕呢?那麼宋國派她來和親,就說得過去了。”
“陛下!”尤碩明心下大駭,撲通跪下求道:“陛下怎可以一己猜測定她的罪?何況那毒物究竟是什麼,尚未查清,二殿下說不定還能醒過來……再者,倘若真的殺了召南公主,我魏國與宋國的仇怨就解不開了!我國短時間内不可再起戰事啊陛下!”
李顯慶轉過頭不看他,輕歎道:“自然,猜測也僅僅是猜測。不過她毒殺了二皇子,是證據确鑿,就算朕有意放她一馬,陳皇後也不會善罷甘休。如今三天已過,二皇子再這樣躺下去,就算鐵打的人,不吃東西,也挺不過七天。”
尤碩明跪在地上,手足無措道:“我去求崔禦醫……”
李顯慶搖搖頭,仔細擦了擦手,走到桌案前坐下,沉聲道:“朕給你指一條路。新邺城郊東邊有一處竹苑,喚作‘茗月閣’,裡面住了一位神醫,傳聞這位神醫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你若能請動這位,召南公主或許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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