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驸馬。”
尤碩明要起身,被許兆禾擡手制止,隻聽他慢吞吞踱着步,繼續說:“這國書中說,這次省親算是補償召南公主的,補償什麼呢?”
尤碩明心内一跳:“回陛下,是——”
“是貴國國君的二皇子食物中毒,因召南公主在宴會上,遂不分青紅皂白,将召南公主押入大牢關了六天,查明真相後才還了召南公主一個清白,将她放了出來。”許兆禾打斷了尤碩明的叙述,用輕描淡寫的語氣将信中之事一句句說着,聲音輕飄飄的,仿若在說一個陌生人的牢獄之災。
席間衆人卻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信芳瞪着尤碩明,眼睛紅得像是要吃了他,蘇敬綸一隻手還放在桌案上,另一隻手已經緊緊握住了破岩刀的刀柄,蓄勢待發。
召南公主,在他們宋國是何等受人敬重和愛戴的公主,嫁到魏國,居然平白受人污蔑,吃了刑獄的苦頭!
此事的确是魏國理虧,尤碩明面紅耳赤道:“一切都是誤會——”
“誤會?”許兆禾輕笑一聲,轉身嘩啦抽出陶修文身上的破岩刀,猛地指向尤碩明的咽喉,陰狠道:“那朕就地誅殺尤大将軍,是不是也可以是誤會呢?!”
在許兆禾拔刀指過來的同時,韓漳刷的一下拔劍還擊,也比在了許兆禾的脖頸上!
陶修文眼疾手快,倏然抽出腰間的匕首抵在韓漳的下巴下方。
蘇敬綸和言同甫霍然起身拔出刀劍,在場所有城防軍和羽林衛紛紛亮出了武器,前來省親的十五個尤家軍也抽出劍來,兩方嚴陣以待互不相讓,局勢一觸即發。
太傅站起來,顫顫巍巍想勸一勸陛下:“陛下……”
尤碩明斷喝一聲:“韓漳!”示意韓漳把劍收起來。
韓漳昂着下巴紅着眼,舉着劍的手穩穩當當,不願意妥協,陶修文冷淡地抵住他的下巴,隻要他稍一動彈就要見血。
尤碩明神色波瀾不驚,與許兆禾陰狠的神情一對比,好像是他處在上風似的。他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道:“國君陛下,這是做什麼?”
許兆禾也笑,露出左頰上那一個小酒窩,道:“自然是——”
“陛下!”
話未說完就被打斷,許兆禾一臉陰鸷地轉頭看去,看見他姐姐站在殿門外,驚懼交加地望着自己。
許亦心吓得人都快沒了。
她在公主府中那個豪華奢侈的浴池中一邊享受着,一邊在思考系統所說的記憶植入可行性,想來想去總結出:不行。
有了許召南的記憶,那她勢必就有了她的情感、她與宋國諸多人物的牽扯、她對這個國家的牽絆……屆時她還能分得清自己是誰嗎?許亦心可不想這樣,她可是要回現實世界的人!
實在是要穿幫了……再考慮記憶植入吧!
反正她的身體的的确确是許召南,誰也不能在身體特征上否認她,至于性情不同……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她嫁人後想開了,放飛自我了,不行嗎?
她想通後便上了岸,在侍女的服侍下穿衣梳妝,身體就大大方方她們看了得了,誰知道她們是不是許兆禾派來檢查她有無異常的探子呢?
收拾妥當後坦然自若地向宴客廳走去,不料見到了雙方這樣針鋒相對的場景,許兆禾還用這樣陰鸷冰冷的眼神看她,她一瞬間吓得魂飛魄散,腦袋裡想的全是:卧|槽,老娘莫非被這小屁孩看穿了是冒牌貨?
無論如何,打死不承認!
侍女為她撩起曳地裙擺,她強作鎮定地踏入殿内,走過一排排白花花的兵刃,那些兵刃一見她到了跟前,都略微低了低尖口。
許亦心心跳如鼓,看了一眼尤碩明,尤碩明微一蹙眉,不知是在表達什麼,許亦心沒看懂。
她逼自己擠出一個笑,柔聲對臭弟弟說:“陛下。這是……”
許兆禾眼中的狠厲頃刻間盡數散去,揚起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道:“自然是開玩笑的啦!”
說罷便收起了指着尤碩明喉嚨的破岩刀,韓漳咬牙收回了劍,陶修文冷着眼将匕首插|進刀鞘,垂頭接過了陛下扔過來的破岩刀。
雙方都收起了兵器,太傅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心有餘悸地坐回自己位置上,旁邊蘇敬綸問他可是身體不适,他搖搖頭,擡眼看去,看見陛下拉着公主的手往首席上走去。
“既然阿姊來了,便可開席了……阿姊與朕一同坐。”
“陛下,不可,召南如今已是外嫁之身……”
“阿姊嫁與不嫁都是朕的阿姊,誰人敢說一句不是?”
太傅長歎一聲。
而尤碩明盯着那對姐弟的身影,眉頭緊蹙,總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所以他們魏國猜錯了,人家宋國根本沒有内鬥?那許兆禾為何要給他姐姐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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