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往外走,蘇敬綸問起蘭園戲樓的追查詳情,陶修文遂将掌櫃的證詞一一說了,依那掌櫃的說法,尤碩明的确在戲樓待了一個多時辰,過了申時才離開,沒有作案時間。
“所以,你昨日的确魯莽了。”蘇敬綸停在車馬前,轉過來看他,分析道:“你我是親眼見了他去過避雨閣,可他點的姑娘是潋滟,不是漣漪,而且進的房間也不是那一間,後面他出來時我們也是看到了的。你沒有真憑實據,怎能在長公主面前對他發難?”
“是,屬下沒沉住氣,連累右将軍被殿下問責。”
“是不是問責,去了才知道。”蘇敬綸将馬鞭一彎,“你疑心尤碩明,我當然理解,那人總歸也不是個好的,不知公主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右将軍何出此言?”
蘇敬綸一笑,“你沒看出來嗎?咱們公主啊,忌憚他。”
陶修文臉色及其難看。
蘇敬綸拿馬鞭敲敲他手臂,“找到實證前,你就别去觸他黴頭了。他初來乍到,說出那話也是無心的,并非是有意嘲諷你。”
“……屬,屬下知道。”
“知道還這樣喜怒形于色。要想不被别人刺傷,隻能自己先學會放下,學會灑脫。”
出身青樓又如何?那些出身世家的公子哥們,有幾個能完完全全靠自己的本事混到陶修文的位置?
蘇敬綸還想安撫他兩句,卻見他眼睛一紅,躬下身捂着肚子一溜煙地跑回鎮撫司,一邊跑一邊說:“将軍慢走,屬下稍後再去遞折子!”
蘇敬綸望着他的殘影滿頭霧水,将卷宗放入包裹,翻身上馬,不急不緩地往城西公主府而去。
言同甫早早迎在外頭,看見她過來了,略微點頭算是見了禮,而後将她領到會客廳,命人給她煮茶。
她坐定後,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布置,而後小口品了一下,上好的太平猴魁,公主府的吃穿用度果然皆是上乘。
公主姗姗來遲,精神頭有些不大好,見了她後,隻擡手示意她不必多禮,便坐到首席,接過言同甫奉上的熱牛乳,蹙着眉喝了一口。
言同甫接過殿下遞過來的空杯,又拿來一個靠枕,仔細墊在殿下後腰,殿下朝他露了一個笑臉,便舒舒服服往後靠上去,手松松地搭在扶手上,擡起眼眸,懶懶地看向蘇敬綸。
蘇敬綸看殿下終于有空理她了,連忙走出自己的位置,端正地下拜行禮:“微臣拜見長公主殿下。”
許亦心苦着臉,忍着大姨媽在腹部翻天覆地的鬧騰,歎道:“不是讓你免禮了嗎。”
“殿下寬厚,但微臣卻不得不恪守本分。而且微臣今日,是來向殿下請罪的!”
許亦心坐直了:“景華何罪之有?”
姑奶奶,你是光環加持的女主,誰敢降罪于你啊!
蘇敬綸跪伏于地,将和親時下的蒙汗藥和調換公主府親衛的事情全給攬了,說自己罪該萬死雲雲,許亦心見她這黑鍋背得很是牢固,靠回座椅上,有氣無力道:“事急從權,不怪你。”
言同甫卻又驚又怒:“你竟敢給殿下下藥!”
“同甫!”許亦心輕聲喝止他,轉而對蘇敬綸和聲和氣道:“既往不咎,蒙汗藥的事情就别提了。但你當初調換親衛時找借口騙了言長使,你該給言長使道歉。”
蘇敬綸依言轉向言同甫:“言長使,十分抱歉騙了你。要殺要剮,景華悉聽尊便。”
言同甫臉黑得像鍋底一樣,手緊握着腰際的劍柄,“殿下都不追究了,同甫又怎敢揪着不放。隻是,右将軍千萬不要有下次,否則……”
話還沒說完,外頭響起說話聲,是驸馬從西廂過來,正欲找公主,被兩個侍女攔住了。
許亦心接過侍女蘭青奉上的湯婆子,抱在懷中貼在肚皮上,好受了些許,看見尤碩明被攔在外頭,言同甫又對女主大人兇神惡煞的,便發話道:“同甫,你出去陪驸馬聊聊天,本宮還有話與景華說。都下去吧,把門帶上。”
直到房中隻剩她們兩人,許亦心抱着湯婆子往貴妃榻上一滾,毫無形象地躺下了。
召南痛經怎麼會這、麼、厲、害!
她一個吃嘛嘛香從來不痛經的現代人士第一次體驗這錐腹般的痛,真特麼懷疑人生!
許亦心餘光瞥見蘇敬綸一臉震驚地望着自己,這才發現她還跪着,遂翻了個身道:“還不起來,要本宮親自扶你?”
蘇敬綸隻得起身,心中納悶不已,從方才驸馬來的方向,可以判斷他與公主是分房睡的,而公主……為何在她面前這樣放松,全然沒把她當外人?
“把袁德厚一案的進展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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