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同甫瞥見她衣服摔破了,但自己實在沒心情多加逗留,便道:“實在抱歉。夫人可去找賬房謝才,支出些銀兩做一身新衣服,讓他記我賬上。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着便要離開,鐘婉琴叫住他:“言長使!你手上的血……”
她掏出手帕,上前來,本想為他包紮一二,但顧忌到男女有别,隻将手帕輕輕搭在他手心,道:“還請一定要處理傷口,莫惡化了。”
言同甫神色微動,怔了一瞬,握住了掌心的手帕,轉頭就走,連句謝謝也沒提。
鐘婉琴倒沒有在意,回過身來察看焉在地上的昙花花苗,本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花苗,嬌貴得很,她見天要下暴雨,特意跑出來,要将它搬進室内。
不料言長使不光碰摔了花盆,方才回身想扶她時,還踩了花苗一腳。看來隻能托人再去買幾株回來試試了。
言同甫離開後,小幺見了許亦心的傷大呼小叫,命人好生為她包紮後,說什麼也不讓她繼續在書房埋頭案牍了,拖着許亦心回寝殿督促她休息,說王爺告訴她做事要勞逸結合。
許亦心閑不下來,但眼睛又使用過度,酸澀不堪,遂翻出一折戲本,讓小幺讀給她聽。
小幺讀得磕磕巴巴,愁眉苦臉,不多時,外頭有人通禀,說驸馬求見。
許亦心沉默片刻,讓人放行,又叫小幺回去休息,這樣一來,除了外殿值夜的侍衛,兩人便是單獨相處了。
尤碩明入殿時,外頭的悶雷愈發響了,是要下暴雨的預兆。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都沒有說話,許亦心本想闆起臉不理他,但下一刻,他便大步過來,長臂一撈,一把将她抱進懷裡,抱得緊緊的,許亦心想踩他腳都找不到間隙。
“尤碩明——唔!”
熾熱的親吻鋪天蓋地,許亦心連連後退,被他頂在窗棂上,肩胛骨生疼,頭發都被拱散了,她氣急敗壞地咬了他一口,尤碩明總算松開了她,下唇滲出血來,眼眶發紅,緊盯着她。
許亦心見了他的神情,心一瞬間就軟了下來,輕喘着,攀上他的脖頸,吮吸掉他唇瓣的血液。
尤碩明将她的手拉下來,看着上面纏繞的紗布,道:“手怎麼回事?”
許亦心嘟哝:“别管。專心點。”
尤碩明便将她抱上窗台,仰頭深深吻了下去。
暴雨傾盆而下,大地頃刻間被淋得濕透。
許亦心打了個滾,躲開他的觸碰,累得眼睛都睜不開,抱怨道:“太熱了。”
尤碩明纏上來,将她重新攏回懷中,在她耳邊柔聲哄着:“不熱,再親一下就好了。”
許亦心曲起腿踹他,被他三兩下制住,兩人又喘又笑,鬧了片刻,許亦心睜開眼睛,轉頭來看他。
“什麼時候走?”
她已經給李顯慶簽了通行令,但并不知道他們打算何時離開诏陽。
尤碩明沒有正面回應她,隻貼上來,撩開她汗濕的額發,默然片刻,低聲道:“對不起。宋國如今這個狀況,我卻無法幫到你。國君有召,我不得不……”
許亦心拿下他的手,貼在自己唇邊親了親,“不用顧忌我,堅持你自己就好。子弋,我知道公主府不是你的天地,當下的宋國更不是你能久留的地方……我不會強人所難。我也永遠不會逼你背叛自己的國家。”
尤碩明眼眶發熱,撲上去捧着她的臉狠狠親了一口,響聲聽得許亦心面紅耳赤,抵在他胸前小聲抗|議:“……喂。”
二人耳鬓厮磨好半晌,尤碩明親昵地為她撥開額前淩亂的發絲,道:“放心,母親和嫂嫂那裡,我去和她們說。”
許亦心擡頭:“你不問我扣下她們的原因嗎?”
“當然是因為你不相信陛下。”
許亦心想起李顯慶就蹙眉,尤碩明将指腹輕輕壓在她眉間:“你不相信他,就像我不相信許兆禾是一樣的。我能理解,畢竟你在新邺所有不愉快的經曆,都是因為李魏皇室……何況你與陛下的協約,總要有來有去,既然陛下都同意了,那将軍府也願意做這個籌碼。”
尤碩明歎了一口氣,“母親和嫂嫂留在這裡也好。從前我就常常在外征戰,母親一年到頭也見不了我幾次,如今,她倒是能天|天見着她的小兒媳婦了,算是好事一樁。”
許亦心看着他昏暗燈光映襯下的俊臉,想起自己在小說軟件上看到的一字一句,内心酸澀不已,垂頭把臉埋進他手心,低聲道:“我……我怕她們不理解……你不知道,許常義那次,是真的殺死我了。”
“亦心……”尤碩明心肝兒都疼,想擡起她的臉來。
暴雨滂沱,雷聲不止,夜風将燭火吹得胡亂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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