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書舍人項玚一邊念着,一邊瞥一眼閉目沉思的女君,悄悄用袖子蹭去掌心的薄汗。
女君畏寒,今年的初春冰天雪地的,隻要她在的場所,通常都要燒好地龍,燃好幾個火爐,此刻尚書房内亦是如此。
項玚熱得額頭冒出了細汗,忍住嗓子的幹癢,繼續兢兢業業為女君念讀文書,直到讀完了西部巡使的奏報,托腮沉思的那人才動了動,眼皮掀開一條縫隙來。
項玚連忙收回目光,垂下眼眸,恭敬地将折子呈到她面前。
許亦心差點聽睡着了,直到項玚那悅耳的尾音一收,她才醒過神來,忍住打呵欠的沖動,蹙眉接過折子,又仔細看了一遍,盯着“病重”二字沉吟片刻,才摸出用來批閱奏折的玉印,蓋了個“已閱”。
這“已閱”玉印是許知賢去越地前送給她的,幫她省去了很多事,許亦心喜歡得不得了,問小幺,才知道那是皇兄親手雕刻的,耗費了他整整一個月,許亦心得知後愈加愛不釋手,如今這印鑒已經被把玩得溜光水滑。
許亦心合上折子,道:“此事刻不容緩。明日召尚書令、戶部工部尚書、侍郎官入宮,好好商議一番,議出個章程。”
項玚道:“明日上元佳節,群臣休沐,恐不好召見,不如今日便請諸位大人進宮商議。”
許亦心點頭,“也好。傳旨吧。”
項玚稱是,招手讓守在一旁的内侍過來,囑咐好了女君的口谕,便揮手讓他退下。
許亦心斜倚在廣椅上,撐着腮幫子昏昏欲睡,見項玚轉過身來,忙打起精神掩蓋自己的倦意,道:“繼續。”
“遵旨。這是禮部送來的奏折,詢問涵衍帝五周年忌辰将至,是否開始籌備祭祀事宜。”
許亦心心中一緊,接過折子掃了一遍,竟然……許兆禾竟然已經死了五年了。她默然半晌,将折子輕輕一丢,扶住自己額頭,道:“容後再議。項卿,折子先不看了,改讀話本吧。”
項玚答是,找出之前沒讀完的話本,翻到卡着書簽的那一頁,暗自潤了潤嘴唇,開口念道:“周生其人,雖言古闆,卻也多情……”
現在他已經能面不改色地給女君讀這些桃色話本了。
正讀得起勁,外面傳來叩門的聲響,是俞大總管尖細的聲音:“陛下,尤大将軍來了!”
項玚止住聲音,看向許亦心,卻見她方才還神色疏懶眉眼低垂,聽見俞康盛的話後,眼睛瞬時一亮。
“宣!項卿,今日辛苦你了,無事便退下吧。”
俞康盛端着浮塵入殿來了,項玚手裡還拿着話本,口中卻道:“可是陛下,梁地農耕一事還未——”
他想說待會兒諸位大臣過來商議梁地之事,他需需要陪同陛下,在旁記錄,陛下此時接見尤大将軍,恐怕要耽誤大事……俞康盛拖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拐,念叨道:“項大人多慮多思,陛下聖明,自會安排妥當。都讓您退下了還杵在這兒不妥吧……”
此時尤碩明也踏入殿内,與項玚一照面,那鋒利的眉眼淡淡一掃,項玚被他的威嚴的氣勢震得腦袋一蒙,說不出話來,人已經被俞康盛拖走。
他回頭去看,見女君笑吟吟道:“怎麼這時候來了?”
尤大将軍沒有答話,俯下身單手扶住女君的後腦勺便親了上去,女君的血玉耳墜在尤大将軍的虎口顫抖着滾動,顔色極其奪目。
項玚被這一幕刺Ⅰ激得滿臉通紅。他念過那麼多纏綿悱恻的話本小說,從不曾意動,卻被這一個看不真切的親吻擾得心神大亂……
俞康盛見這年輕人魂不守舍,半邊身體都靠在了自己身上,啧啧道:“項大人,你倒是自己走兩步啊,咱家這一把老骨頭也扛不動你不是。”
長長的一吻結束,許亦心被尤碩明困在廣椅上,眼尾泛起桃色,困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嗔道:“又掐我耳朵,招你惹你了?”
尤碩明擡起她下巴,重重嘬了一口,道:“中書舍人心術不端,把他調回廣陵吧。”
許亦心失笑:“這又是哪的話!項玚心術不端,就沒有心術正常的人了。你啊,是看宋國所有男人都不順眼。”
尤碩明哼一聲,松開她,直起身開始脫衣服。
許亦心:“你幹什麼……”
尤碩明甩掉外衣,蹙眉道:“你這裡也太熱了,我都要冒汗了。”
這幾年許亦心頻繁使用系統的能力,積分和生存值總是起起伏伏,身體虛的很,尤其怕冷,這種天氣不燃三個火爐都是要她老命。
許亦心道:“哦。”
尤碩明回過味來,暧昧地瞥一眼她,湊近了道:“你以為我方才要幹什麼?”
許亦心:“……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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