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時候發自内心的羨慕,雖然有分離有重逢,但參與了彼此幾乎全部的人生,特别美好。”季小嶼吸了吸鼻子,又埋頭補了一句,“哎我說太多了是不是,果然喝酒誤事,以後不喝了。”
聞歲搖了搖頭,淡淡笑說:“所有不同開頭的相遇都很美好,而且,你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未來。”
汪奇粵抹着眼淚,看着眼前的幾張青春肆意的臉,輕聲感歎道:“雖然經常吐槽大家,但看你們感情都這麼好,真的特别高興。我以前也沒什麼貼心的朋友,這四年能碰到大家,真的很慶幸也很榮幸。可惜我下個月就要出國讀研了,不能陪大家一起走下去了,都要給我好好的,白頭到老。”
“又不是見不到了,傷春悲秋幹什麼。”聞歲受不了這麼矯情,眨了眨眼,把那些亂七八糟地情緒都壓了回去,舉着酒杯說,“來,幹個杯,友誼萬歲,愛情萬歲,我們永遠不會走散。”
幾個酒杯碰到一起,清脆作響,是這個夏天最動聽純粹的聲音。
正準備一飲而盡,頭頂的燈閃爍了兩下,房間陷入一整片昏暗。
季小嶼捏着酒杯,悠悠歎氣:“停電了,這點掐得真是時候,剛醞釀好的氣氛都沒了。”
“聞歲你交電費了嗎?”簡映說完,話音一拐,“哎不對,這應該得歸江暗管,你估計連電表在哪兒都不知道。”
“住這麼高檔的小區有啥用啊,一言不合就停電,我突然覺得窮點也挺好!萬惡的資本主義!”
“老子還要還房貸的好嗎,汪奇粵你一個即将投入資本主義懷抱的人給我閉嘴。”
“我就不,略略略,你來打我啊,看得見嗎?”
聞歲得到物業回複,懶洋洋摁滅亮着的手機屏幕,嚷嚷說:“吵什麼吵什麼,三分鐘就來電,再說了,不覺得很有氛圍嗎?”
“有氛圍個屁,我剛手抖酒倒衣服上了。”汪奇粵哇哇大吼,手忙腳亂摸黑扯着紙巾在身上胡亂地擦。
江暗很輕地勾起嘴角,眸底帶笑。
他從前孤苦無依,獨來獨往,聞歲用盡全力,把所有的熱鬧,親情,友情,愛情都帶回了他身邊。
不管這些平凡的日子怎樣的笑着鬧着,唯一一點他很笃定,以後的以後,再也不會是孤身一人了。
然後感覺某人摸黑湊到了耳朵邊上,低聲說:“哥,我突然覺得,所有的意外,也許都是驚喜。”
“你是突然頓悟了還是怕我情緒不高講個雞湯。”江暗學他壓着氣音說話,聲音放得很輕。
聞歲俯身扣着他的脖頸,很輕地貼上唇角,表情蔫兒壞:“比如現在,我們就可以當着那幾個不懂情趣的,偷偷接個吻。”
江暗笑着把人抱到腿上,仰頭回吻,等到燈再重新亮起的時候,還沒分開的兩人被另外幾人一擁而上,掄着沙發上的抱枕一通亂砸。
汪奇粵打得最狠,瘋狂吐槽:“偷偷摸摸接吻很刺激是不是!談了快四年地下戀,有本事公開啊,我都要被憋死了!”
“那你憋着吧,憋死最好,就可以安葬祖國了。”聞歲挑釁回着話的間隙,又湊過去親了江暗一口。
“真的,他們可能有點變态,就喜歡這中偷情的快樂。”同樣被荼毒的封口二人組簡映點了點頭。
“要我說,怕非議什麼的搞不好真的想太多,那個我們老鄉,池妄那一對不就很招搖嗎?其實吧,同學們說不定覺得這中兄弟禁忌之戀磕起來更帶感呢!”季小嶼翻了個白眼。
簡映捏着抱枕,眼神幽怨:“乖乖,那你什麼時候把我公開?”
大家笑成一團,一通亂戰,鬧到了大半夜也不消停。
後來懶得各回各家,另外幾人就借了次卧和沙發湊合着睡了。
聞歲是被晃醒的,睜眼的時候,頭還暈得厲害。他抱着江暗蹭了蹭,啞聲問:“哥,幾點了?”
“快起來,還有半個多小時開始畢業典禮。”江暗把他的襯衫和學士服遞過去,低聲催促。
聽到起床的動靜,其餘幾個人也半夢半醒的睜了眼,個個回光返照一樣,鯉魚打挺翻身起床。
原本的計劃全都亂了節奏,兵荒馬亂似的,簡映他們先回了宿舍換衣服,聞歲跟在江暗後面,兩個穿着學士服的少年飛奔着趕往畢業典禮的現場。
夏日潮熱的風席卷過臉頰,陽光燦爛地落在校園裡的每一片樹葉上,是最近以來最明媚最溫暖的清晨。
跑到大禮堂的門口,聞歲一手拿着學士帽,一手随意撥弄着頭發,擡眸看向前方,手指突然頓住。
謝明之捧着鮮花,穿着一身紅色長裙,妝容精緻,微微笑着,隻是眼圈有些抑制不住的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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