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穿好衣服踢踏着拖鞋回到今晚睡覺的房間。筆記本的屏幕亮着,上面成片地寫着代碼編程。邊上多了一支折斷的花枝,花還未開,帶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他笑着把花枝插在電腦包外邊兒的袋子裡,搖頭道:“這主持還挺會風雅的,可惜啊,我一男得實在欣賞不來,糟蹋了。”
手指放在鍵盤上快速敲擊,屏幕上方的代碼一組又一組地往上堆疊。邊上架着的手機屏幕裡呈現着做了一半的APP展示區,并排羅列着苦岩寺的各路神明,什麼神用來求什麼都得在這APP裡注明。
按照主持的解釋,苦岩寺原名叫苦言寺。說的是修行之人最先修的便是自己的一張嘴,也被稱之為閉口禅。修行不易,苦字當頭,苦言寺的名字便是由此而來。
隻不過後來苦岩寺被搬到了這片深山老林裡,又貼着岩石而立,便幹脆将那個“言”改成了“岩”。
苦岩寺最初建立的當家主持,認為火是一切天意的開始,所以寺廟中被供奉在最顯眼,塑身最大的那座神像便是火神。也就是他進門時看到手心裡刻字的那一位神。
隻是他有點兒好奇,幹嘛不直接取名叫火神廟,聽起來也比苦岩寺要好聽。說不定寺廟香火不旺盛,跟名字也有一定的關系。
火神周圍兩側的神明也是各有來曆跟說法,比方說求财的拜财神,求考試的拜文神,什麼類型的都有。
就是這些神明的名字都與他在外頭聽到的不同,就好比說那位文神,外頭叫得最多的就是文曲星。有時候評價成績特别好的人時,也會誇贊地說一句,“你可真是文曲星下凡”。
而在這裡文神卻有個别的名字,蒼梧。也不止文神,其餘每一位神明的名字他都是聽都沒聽過。不過竟然主持說了,他便這麼寫,反正他也就是個拿錢辦事的代碼狗。
寫到院子裡放刀的那位時,他就忍不住地想笑。他還以為這位神明要麼是個武财神,要麼就是個保佑格鬥職業的神。隻是沒想到,這位神明管轄的居然是廁所!!!
林景墨寫代碼的手都快笑抖了,居然還有管廁所的神!管什麼呢?管人拉屎通不通暢?還是管這廁所裡每日來去有多少人?
不知不覺間屋外的天色已經昏暗,筆記本的光芒把他的臉照的通亮。他在寫這位廁神名字時,總算說了句人話。
“洛川,名字倒是挺好聽的”
恍惚間,桌案上飄來一縷青煙,就像白日裡看到香爐中焚着的燃香一樣。
林景墨吓了一跳,他還以為是自己的筆記本哪根電路燒着了。再看時才發現,這青煙居然是從插在電腦包上的花苞裡散出來的,而且先前的清香也變得越來越濃烈。
他把那支花捏在手裡聞了聞,卻不似隔空聞到得那麼香。青煙在他的指尖纏繞,絲絲縷縷地向雕花窗外飄去。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這麼晚了。他擡手看了眼左手上帶着的運動手表,時間正好是晚上十二點。主持的那句夜裡不能有光,他居然在工作的時候全然忘了個幹淨。
他趕緊按了保存合上電腦,手機屏幕上還卡在給廁神制作的視頻界面,隻是内容沒來得及拍,畫面是黑色的。可即便如此,屏幕裡還是帶有一絲微弱的光,照得那花骨朵上的青煙尤為明顯。
先前忙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兒黑燈瞎火地就覺得這寺廟尤為陰森。而且還是在深山裡,除了蟲鳴鳥叫外安靜得沒有半點聲音。
院子裡的水池還在湍湍的流着山水,上邊兒架着的竹筒因為水流充盈,時不時地在另一塊竹片上敲打。
林景墨放下手裡的花枝,試圖去摸電腦包裡放着的那包萬年不抽的煙。隻是手伸到一半,手機屏幕滅了,連最後那點微弱的光都沒剩下。
如此一來,屋子裡徹底沒了光線,窗外的月光映襯着雕花窗戶。院子裡放刀的神龛前,站着一個藍袍白内衫的古裝男子!!!
林景墨愣怔了三秒。
屏息看去,隻見那男子一頭黑色長發垂落,發絲中段用一根紅繩随意綁着。風一吹長發随風而起,伴随着月光,把這人的側臉勾勒出一片剛毅的輪廓。
那人微微側頭,好似知道林景墨在看他,勾唇輕笑,長睫半垂。在月光的映襯下,皮膚白的幾近透明。
這要是放在大白天,他絕對會忍不住感歎一句,“哪裡來的COS,戲服挺貴吧?”可他現在除了卧槽,卻是半句誇贊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祖爺爺的!林景墨悄摸着走到門邊放掃把的地方,捏着掃把頭去摸門上的插削。大半夜的不睡覺,這要是人他就打上兩棍。如果不是人,他,他就下山!錢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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