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墨氣結,掄起拳頭便要砸過去,奈何拳頭在半空中就被洛川輕松接住。而後翻轉他的手肘,利落地把他推出了卧房外。
房門被關上還上了鎖,洛川操着一口好聽的嗓音對門外的林景墨說道:“為師困了,明日在對付你。”
林景墨懊惱地往房門上踹了一腳,奈何這門是實木做的,他這一腳差點兒沒讓自己疼得背過氣去。
一個陌生人,連是人是鬼都不清楚,就這麼在他家裡住下了,他哪裡還睡得着!
林景墨抱着浴巾在沙發上折騰了半宿,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在要報警還是不報警的自我催眠中睡了過去。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十幾聲都沒人接,洛川換了一身林景墨的衣服從卧室裡出來。而後拿過手機點開屏幕上的通話鍵,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哥,你之前說去賺大錢,賺回來沒有啊?爸媽想讓你明天回來吃個飯,你可别在推了啊,我為了你把明天的通告都給推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沒聽到動靜,又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願回去,不就是相親麼,大不了看了再說不喜歡也成啊。你就當是家庭聚餐,吃個飯總行吧?”
洛川猶豫着要不要回應,在林景墨睡着的沙發邊蹲下,而後把手機放到這小子的耳邊。可能是實在太困了,手機裡的人喋喋不休地說了半天也沒能把他吵醒。
“喂?哥?你聽見我說話沒?林景墨?”
“他還在睡覺。”洛川靠着手機出聲道。
電話那頭的林景年正在給海報簽名,手裡的金色油漆筆頓住了。沒一會兒他便聽到林景墨聲音沙啞地說道:“哎呀别碰我,累死了,腰都要斷了。”
“……”
林景年手裡的油漆筆咕噜着滾到地上,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就被挂斷了。
林景墨揮開洛川的手,在沙發上疲倦地翻了個身。睡慣了高床暖枕的他哪裡受得了這破沙發,折騰了一晚上别說是腰,沒翻下去就算是不錯的了。
忽然,他頂着一頭亂發坐直了身體,腦子頓時清醒了。他轉過身看着坐在茶幾上的洛川,手指發顫地說道:“你,你,你怎麼還沒走!”
洛川穿着他的T恤跟運動褲,一頭長發綁成了馬尾,用的還是他腰封上的那串銀鈴。
他把林景墨的手機點開到苦岩寺APP的界面後台,指着後台請願系統那一欄對他說道:“十個請願,完成了我便走。”
林景墨徒手要去拿自己手機,然而洛川的長臂一覽向後挪開了半寸,手腕上的紅繩順着向下滑了半截。林景墨沒碰着手機,整個人都摔到了洛川身上。
洛川順勢探上林景墨的腰,笑道:“這麼熱情?”
“熱個屁!”林景墨把人推開,站直了,一把奪過洛川手裡的手機。
他皺着眉頭關掉APP,而後手指狠戳着要把這軟件給删了,奈何來回試了七八次,這軟件依舊原封不動地待在手機界面裡,根本删不掉。
他懊惱地把手機扔到沙發上,試圖把筆記本翻出來删後台代碼。隻可惜手指剛觸及電腦包才想起來,昨天在動車上把筆記本給砸壞了。
他暗罵一句,強行把火氣壓下去。這人是因為APP來的,而且目前為止也沒對他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決定跟這人好好談談。說不定兩人解釋清楚了,事情也沒他想得這麼複雜。
林景墨把客廳的窗簾拉開,故意讓外頭猛烈的陽光照在這人身上。不過陽光似乎對他沒什麼用,那便不可能是鬼了?
他對鬼的理解,大多都是從恐怖電影或者是靈異故事裡得來的,所以下意識地覺得鬼會怕陽光。
他坐回沙發,一改先前的态度,雙手環胸地說道:“洛川?你是叫這個名字吧?”
洛川應了聲:“沒禮貌,怎麼能直呼為師的名字。”
林景墨擺擺手,懶得在這上面扯皮:“十個請願是什麼意思?你不是管廁……廁神嗎?神明不在廟裡待着跑我家來做什麼?”
洛川兩胳膊肘搭在膝蓋上,湊近強裝鎮定的林景墨,滿臉正經地說道:“你要不要,先去刷個牙?”
“……”
林景墨一陣尴尬,他起身往衛生間的方向走,等看不到洛川的時候,擡手往手心裡吹了口氣,滿臉地嫌棄。
鏡子裡的頭發也是亂糟糟的,難以想象,他剛才居然是以這種方式跟人交談。不對啊,那玩意兒又不是人,他在意這麼多做什麼?讓他刷牙就刷牙,他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正琢磨着要不要出去用口氣熏死這人的時候,便看到洛川靠在廁所的門口,雙手環胸的對他道:“如果不能在一年内完成十個請願,為師便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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